版主留言苧蒛(2014-8-25 16:00):通过,排版辛苦了 苧蒛(2014-8-25 17:13):中间好像有几篇是排过的吧。以后排的时候尽量把原文内容都拍进去,前面的有些原帖有个字数都没排进去 | |
34-48认领孓..................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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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桩好事。蛇兄也喜得贵子了!要说这里面……还有我一两分功劳呢。哈
哈,八要误会,你们这些淫人都想什么呢!
再过几日,就也满月了,威武威武,恭喜恭喜!祝宝贝身强体健,模样长得
像弟妹,鸡鸡长得像他爹,长大……就像皮皮!阴险地笑……
论坛的色文总算是有用,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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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耳根剧痛,几欲撕裂。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妈妈!能在千军万马中直取
自己耳朵的,除她再无别人!闭眼一咬牙,忍了痛猛力一挣,硬生生扯脱出来,
紧接着矮身一缩,从身前妹妹胯下钻了过去。
那妹妹正奔过来帮忙,没防备他主动要受胯下之辱,大惊,赶紧收腿,却感
觉胯间的人如泥鳅一般,滑溜溜挤了过去。叫了一声,「哎呦!不好了……」屁
股上一阵痒,却是那人一条腿勾起,不偏不倚在重要处碰了一下。心神大荡,娇
羞无限……
过了程小月这一道关,鸭梨骤减,前面虽然还有几个妹妹,却都是没有过抓
色狼经验的,见他冲来,避之唯恐不及,只顾得掩护重要部位,哪里还有闲暇见
义勇为?小流氓左插右穿,自乳波臀浪中突围而出,转眼间已经到了门口。
只听妈妈还在后面叫:「抓住他……」转头看——正一只手捂了胸口向这边
过来,只是前面被一个女孩挡住了路,急切间想从她身上跨过,不防她恰恰正起
身,不免一个趔趄耽歪在地上,耽误了追杀。
眼看是抓不到自己了!心情登时轻松,就留恋了一眼门口的一位小妹妹,那
小妹妹腿长身细,肤白貌美,兼之半褪衣衫,上身的胸罩也只戴了才一半,正白
晃晃地在他手边。顿时馋涎欲滴,色心大起,正欲顺手去摸一把,却不料小妹妹
甚是机灵,立马两手飞快捂住了。满脸戒备瞪着他不敢放松,神色颇为坚决,大
有「这是我的……绝不给你」的意思。
又恋恋不舍看了一眼,才转身逃跑。正所谓:鳌鱼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不
再来。
待他跑到了走廊拐角,才听见后面一众美女大喝小呼,「抓流氓!」、「不
要脸!」之声不绝于耳,更有无数衣服鞋袜一起掷了出来,足见群情激愤了!
一溜烟儿跑出剧团大门口,才慢下脚步,大呼倒霉:躺着也会中枪!我好好
的睡觉,却没来由的招无妄之灾,这下晚上又要麻烦……想想妈妈的拳脚,不免
悚然。旋即却又仰天「哈哈哈」大笑了三声,自言自语:「男子汉大丈夫,要建
功立业当然难免皮肉受苦,以后要追妈妈,困难重重,以她老人家的秉性,就算
抱上了床,恐怕也要一边揍我一边圈圈叉叉,我须从现在起,学会适应才对。」
眼看夕阳尽落,暮色渐重,街上行人也多起来。想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先去
齐齐家。胡玫母女都曾数次替他解危度厄,算得上是自己的大救星了,现在当务
之急是暂时去她家避一避风头,叫齐齐去探听了风声,有了几分把握,才能放心
回去!
也不坐车,顺着马路牙子东张西望着慢吞吞走,从剧团到家六七站的路程,
他倒走了一个多小时。等到齐齐家楼下,已是七八点钟光景了。刚进楼道,忽然
依稀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就退回来看,又一个人没有!心里疑惑,假意转身再
进去,却又猛的一个回身——还是没人,这才懒洋洋地上楼去了。
开门的是胡玫,看见他,眉眼儿俱开。问了声吃过饭了?侧身放他进屋。
陈皮皮看她双颊生晕,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和平日比多出了几分妖娆。不
由心底跳了几跳,肚子里嘀咕: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不过她这眼
神,却分明是丈母娘看奸夫了!很好,很好,我这个奸夫看来做得合格,胡阿姨
仰慕我的美貌,在心里已经以身相许了!哈哈,我这个丈母娘贪心的很,看见女
婿床上功夫好,要和女儿抢了……
假意四下张望,嘴里问:「齐齐呢?」手却在胡玫腿上摸了一把,身子也腻
在了她屁股边胶粘上一样不肯离开。
胡玫也不躲,任凭他摸着,说:「齐齐刚才出去,说忘了拿补习老师发的资
料,要回去取……你等一等,就回来了!」说着转了个身,却不走开,把个翘凸
盈硕的丰臀放到他手掌里了。
她今日上身穿了件真丝月牙衫,下边是条长裙。衫子宽松,乳房又涨,下半
截儿就松垮垮一直垂到腰间了,转身之余,腰上的一圈儿白肉就显出来,如同剥
了皮的树身,细白刺眼。见皮皮手抓了自己的臀肉捏挠,笑嘻嘻地瞄着她的胸,
心里麻酥,却拿出了长辈的姿态来,问:「给阿姨说说,你妈妈给你做了什么好
吃的?晚饭吃了几大碗?半大小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可别吃的少了!要是没吃
饱,阿姨这里还有饭菜……」
话音还没落,就听陈皮皮的肚子里「咕噜噜」叫了一声。倒没想到,大是差
异:「你几点吃的饭?这就饿了?」
一句话点题,陈皮皮口水先上来了,反把刚升起的骚情浇灭,收回手揉了揉
肚子,说:「我惹妈妈生气了,还没敢回家呢,饿坏了!有没有吃的?先给我几
碗饭垫垫肚子!」
胡玫就去厨房去端了刚收起的菜,锅里饭还是热的,又去洗了几个番茄给他
炒。等炒好端出来时,却见皮皮已经风卷残云干掉两碗饭了!笑着在他头上拍了
一下,说:「慢慢吃,怕人跟你抢不成?」怕饭不够,又去拿了一袋做早餐的面
包来,才扯过了椅子坐他对面,用手支了下巴看他吃。
陈皮皮吃相饕餮,跟饭有仇似的。胡玫看着,心里感慨:从钟凡不在家后,
几时见过这么个吃法的?平日里娘俩相对,用筷子数米粒相仿,合着也吃不完那
一锅底的饭……看他吃饭,吃得屋里也阳光灿烂起来了!伸手去他腮边捏去个米
粒儿,直想把手在那脸上抚摸几下,打心眼儿里面说不出的爱惜!
吃的锅空碟净,才心满意足,胡玫却又打开了面包推过来,又去端了盘花生
米,说:「炒菜你怕是等不及了,将就一下吧。」
陈皮皮拍着肚子给她看,打了个饱嗝,说:「饱了饱了,现在回去挨打我也
不怕了。」
胡玫见他说得可爱,捂了嘴笑,满眼生媚:「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天天
要捧在手心里的,哪里就舍得下手打?你倒说说看,怎么惹你妈妈生气了,我好
想个法子给你解围。」
陈皮皮就把更衣室的事情学了一遍,末了说:「我是冤枉的,可没打算去偷
窥,阿姨,你可得相信我!」
胡玫听得直笑,双峰乱抖,边笑边说:「信,信,我怎么不信你?」
陈皮皮长叹了一声:「不管阿姨你信不信,反正我妈妈是不信了……哎,知
己难求!难得阿姨这么相信我,我死而无憾了。」
胡玫就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给小月打电话:「你儿子在我这里了,吃得饱穿
得暖,你可不用担心,待会儿我把他给你送回去!」
陈皮皮伸长了脖子去听,那边也笑着,说:「不省心的东西,最近学会离家
出走了,你该往死里揍他一顿才对,这么惯着他,还不惯得他天天惹是生非?」
胡玫就嗔怪小月:「你也是,孩子这么大了,动不动就要揍,也不怕打的和
你离了心?今日这事情,你就给我个面子,饶他一回!不然我这阿姨大包大揽下
来了,做不到可丢不起那人!」听小月答应了,又唠了几句家常,才挂电话。
皮皮见事情顺妥,心花怒放,饭又吃得十足,当然就开始生淫欲。虽然知道
胡玫是千肯万肯的,却偏不去直说,去将那块黄灿灿的面包中间用筷子戳了个印
儿,放了颗花生米在上面,长长地伸出舌头,把那花生当了乳头去舔,舔得淫荡
猥琐,眼睛却还看着胡玫,满是挑逗之色。
胡玫看他了他这滑稽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别人家调情,还讲究
个暧昧隐晦,把情调去男女之间曲直,他这倒好,却分明是赤裸裸的勾引了!伸
出一根手指去他额头上戳了一下,故意收了笑容板起脸,正正经经着说:「小流
氓,凭你这下作的样子,偷看女人八九是真的了!我真不该替你周旋,活活让你
妈一通乱揍才是正理。」
陈皮皮涎着脸,恬不知耻说:「阿姨,给我个真的舔一下行不行?我最近舌
头痒……」
胡玫的心荡了一荡,桌子下面把腿夹了,似恼非恼斜了眼儿看他,感觉自己
脸上一阵的热,说:「什么真的假的?你舌头痒吗?我去给你拿个鞋刷,保证能
治了你这怪病!」她面上装着,却把阿姨那两个字换掉,口气也变得快,活脱脱
是跟男人在说话了。
陈皮皮舔了舔嘴唇儿,嘿嘿笑着:「那个毛太硬,有没有软一点儿的?」
他本来是随口一答,听在胡玫耳朵里却多了几分含义,误会远了!思想中具
体了那光景,耳根一阵痒,下面就感觉一股水儿涌出来。故意伸直两臂打了个大
大的哈欠,把动作做得慵懒娇媚,顺便让两只乳房也挺得高高的去引诱人,嘴里
却说:「你自己找找吧,我可困了,这会儿只想去睡,你止了痒,要回家的时节
再叫我,我好送你去请罪!」
陈皮皮福至心灵,马上顺了她的话头,叫:「我想到了,想到了!」说着在
桌子底下脱鞋伸了腿过去,把脚去撩拨她。
胡玫只觉得那脚从裙下探进来,顺着大腿直抵在自己私处结结实实地压挤,
就将上身趴在桌上,分开双腿让他动作,片刻已经阴中汪洋,腻声说:「是吗?
你有没有问问,那毛的主人答不答应给你用?」
陈皮皮就伸手去她领口进去抓住了乳,也把上身趴在桌上,和她四目相对,
说:「真是奇怪,舌头也痒,脚也痒,不知道这病传不传染?阿姨,你有没有什
么地方痒的?」
胡玫心神荡漾,直勾勾看着他,不再说话,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帮着他
在胸前揉搓,渐渐气促神散,长长地哼了一声出来。
这声音说不出的绵软诱惑,听在陈皮皮耳中,除了腿中间那一处还有几分傲
骨,全身上下都酥得没筋了!手里揉着乳房,看她的脸慢慢由白转红,眉眼儿间
春意盎然,心下大叫:我的乖乖,胡阿姨发骚了……她这副样子,要是我不去脱
她衣服,她该反过来强奸我了!
手也不肯松开,人就上了桌子,说人家着急,他可也没什么少男的矜持!胡
玫的身体顺着他的来势向后仰过去,靠在了椅背上,怕他扑过来收不住连人带椅
子翻倒,一条腿就抬起来勾住了桌子,说:「小心些,爬这么高!可别摔了!」
却见皮皮就势坐在了桌面上,用两腿夹住了她的腰,猴子爬树一样抱住了她
的脖子。嘴唇还没擦干净,就奔着自己的脸面来了。
胡玫动情,仰着头和他亲了,更觉得热情似火。看那青春朝气的面孔,似乎
自己也年轻了回去,突然生出顽耍心来,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不肯松开,含含
糊糊地说:「小……混球……你……想干什么?」
皮皮不防备,吓得直叫:「松口松口!不待这么玩的!你再耍赖……我可要
擤鼻涕了……」两人一问一答,说不出的荒唐滑稽,情人不像情人,玩伴不像玩
伴,不伦不类到了乱七八糟。
妇人的手有了空闲,就摸到了他腿间,在那鼓起的地界抓揉撩拨。她对这东
西的熟悉,堪比皮皮对皮球的熟悉了,隔着裤子用指甲刮划搓捏,快感竟然比手
握了更强,幸福的皮皮直叫:「厉害!厉害!有趣有趣……」
胡玫把他扶直坐好,将椅子向前挪了挪说:「有趣的还在后边。」迳直去拉
开裤口,从里面掏出了终极武器,俯身张口含了进去。
陈皮皮只觉得下边一阵火热,似乎进了一处极暖湿的所在,登时醒悟:不得
了了,阿姨……在帮我口交了!那晚在楼下,他是见过胡玫给石夜来这么做的,
其时虽然心生羡慕,却也还不明了这里面的妙处。及至有了女人胡天胡地,也只
有于敏和蔷薇肯迁就他,蔷薇和他相处日短,来不及为他仔细开发就去了。说到
于敏,水平更是差到稀松平常!这回碰到胡玫,才终于有机会来理解个中真谛!
只觉得她的舌头紧紧抵住自己,将那根东西裹得死死的,起伏之间,竟然像
是有股吸力在拉扯牵引,摩擦得龟头发痒,快乐不可胜言。
居高临下看她起起落落,在白白的后颈上找到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痣,柔滑干
净的皮肤上生了这颗痣,平添出几分俏丽活泛,发髻盘梳得整洁光顺,小巧的耳
垂上戴副水滴样式的耳坠,伴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摆闪烁……
妇人是极爱美的!细微处雕琢得仔细,若不是那骨子里一股天生的媚意,端
庄高雅稍逊于小月,就十足一个个完美女人了!少了小月的霸气,却多了熟女的
风骚,妖冶风韵,程小月是一定输给了她。
皮皮看得入神,分了心,才支撑住没早早缴械!胡玫套弄了一番,湿淋淋地
吐出来,抬头向他一笑,荡意横生,勾魂无限。用手捏了他的两个蛋蛋,悉心按
摩,赞了句:「你倒忍得住!」
陈皮皮叫:「忍不住了忍不住了!阿姨我要干你……」
胡玫笑着问:「哦,干是什么意思?干架吗?我可没力气和你打架……换别
个要求吧,或者我会考虑下……」
话没说完,陈皮皮已经从桌上滑下来,坐在了她腿上,把硬邦邦的东西边戳
她肚皮边说:「操屄操屄!我要和你操屄!」
胡玫倒不急,用额头抵着他额头慢吞吞地说话:「操屄?你来给我说说看,
打算怎么个操法儿?说得有趣,我就答应——要是没什么新意……恩,我也不怎
么想的,活该让你硬着……」
操屄前要考试,陈皮皮倒是第一次遇到,想了一想,说:「我鸡鸡很大!能
插得阿姨舒服。」
胡玫装了不屑:「很大?我看不见得啊!」用手指圈住了他的东西,比划了
一下:「喏,也才这么粗,又不是特别长,要是万一我答应给你操,操到我要舒
服的关键你没坚持住,我不是很吃亏?」
精虫上脑,只想弄进去了,哪里还有平时的机灵!小流氓一阵抓狂:「不会
不会,我功夫很好很好,很有职业道德,一定让阿姨满足!拜托拜托,我很有诚
意的……」嘴里说,手已经在扯胡玫裙子,去扒她的内裤,内裤窄小,又被两人
压着,一时间哪里褪得下来?就使劲儿扯拽,将一条小巧鲜艳,情趣盎然的内裤
扯得面目全非。
紧要处已经看见了,近在咫尺,他还在一味的拉扯,全忘了变通,可谓聪明
一世糊涂一时,也没想到现在就去弄,未必不行!
胡玫戏耍了他一回,自己也忍不住了,下面早已经水迹斑斑。抬臀将内衣褪
了,按着他的东西向下引导,两个人的体位却不妥贴,勉强插进去,毕竟不能深
入。陈皮皮也顾不得了,进港就一通死命地鼓捣,好在少年气盛,体力充沛,插
得虽然不爽利,动作却快!加上从上面弄,抽插间刚好摩擦了敏感的那一点,胡
玫就得趣,有几分享受了。
上次在程家,两个人是偷过的,但毕竟是隔墙有耳,不能放了胆子尽兴!这
番自然不同,胡玫就把轻狂显露出来,沾到就叫!她生性好淫,又是个极上心的
妇人,深喑交合道理,自然声色俱佳!叫得一声比一声淫浪,一句比一句放荡,
蚀骨销魂。
看他越来越快,怕泄了,按住他说:「我来给你换个玩法。」起身在桌边扶
了,将美臀翘起,双腿大开着,让他从后面弄。皮皮就把裙摆撩起到腰上,站在
后面扶了她腰插进去,格外得势,动作更猛了!进退间直撞得那丰臀颤漪涟涟,
十足的旖旎风景!肌肤交接中「啪啪」作响,和胡玫的呻吟交映,淫靡非常。
阴中水盛,被抽得汁液四溢,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在嫩白的肌肤上流出一
条扭曲的亮痕。桌子吃不住冲撞的力道,被胡玫推着朝前不住地移动,胡玫就跟
着也向前挪,一直到了墙边,才结结实实承受了!
正幸福着,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齐齐华丽丽地出现在门口,瞪大了眼睛望
着两人,嘴巴大张,满面惊愕。
胡玫还不知道,呻吟着喊:「快……快……你操得好,我奖励你!」
(待续)
三十五
齐齐还在愣着,她的脑筋还没转过来。眼前的一幕,让她头一阵的晕,如坠
深渊,除了本能的那个吃惊表情,全忘了做别的反应。皮皮却是曾经尴尬无数,
阅尽丢人显眼的主儿。等一看到齐齐,已知大事不妙,齐齐之于他,是青梅竹马
摸爬滚打的玩伴,脾性自然滚瓜烂熟,小妮子温柔起来尚且带了几分暴戾,动辄
扯鼻拧耳,眼下奸情败露,自己上的还是人家妈妈,当然是完蛋的不能再完了!
一时间头大如斗,心里叫苦不迭:不好了不好了!暴露了!老子时运不济,
命格烂霉,生了一个被捉奸的八字,和姐姐干被妈妈抓,和妈妈干被女儿抓……
心里想着要停下来,奈何正冲的急迫,哪里收得住势!踩是踩了刹车,却还
是眼睛看着齐齐,身不由己地在那白腻腻的屁股上撞了两撞,才堪堪停住。
胡玫正幸福着,忽然后面没了动静儿,心里奇怪,回头就看见了女儿,一张
晕红媚荡的脸霎时青白!慌里慌张掩盖身体,却越急越乱,前面的裙摆是放下来
了,后面却还卷在腰上,一个光滑丰硕的美臀赤裸裸地露着,急着叫:「齐齐齐
齐,不是的不是的,你别误会……」
她这一叫,倒把齐齐叫醒了,也不做声,人就窜去了厨房,转眼再出来,手
里已经擎了把亮晃晃的菜刀,向着陈皮皮就过去了。陈皮皮还想着要和她说些软
话,正筹措语句,想着蒙混过关的道道儿,没提防霸王刀就来到了!这可是真家
伙!不比拳头腿脚火钳棍棒,吓得一声惊叫,缩脖子噌地窜向一边。
胡玫虽然在他身前站着,见齐齐的架势,早吓呆了,连说了一半的话都卡在
嘴里,更别说想到去拉她了。
好在皮皮机警,齐齐又奔得急,在桌腿边绊了一跤,身子失去了平衡,那刀
才将将斜了,贴着陈皮皮的后脑勺砍了过去,「卡嚓」一声,剁在椅子靠背上。
皮皮被她这一刀砍得魂飞魄散,差点尿出来!就算鸡鸡还留在外面,不至于
尿在裤子里丢人,却也是一百个不情愿!这场面比妈妈教诲他更多凶险,要想抵
抗自然是愚不可及,一转身,捂着鸡鸡就往里面跑。
齐齐那一下劈得重,刀就嵌在了木头里,拽了几下才拔出来,转头看时,皮
皮已经逃向了卧室。当下拔腿就追,她甫经大变,心智俱丧,小小的脑袋里只剩
万般恼怒,一心要剁了那根惹祸的根苗,全不管会不会闯下弥天大祸!追到门口
时,皮皮正反手关门,想也不想抡臂就是一刀,正砍在门上,把皮皮吓得缩手就
跑,门也不敢关了。
等到齐齐冲进来,皮皮已经逃到了阳台,这时节他真真是叫赶狗入死巷,又
恰似瓮中之鳖笼中之鸟,再也没有了依仗,贼脸惊恐万状,白煞煞对着齐齐,往
日那嬉笑运筹俱都不见,只剩下彷徨了!
正这个时候,胡玫才醒转了神儿,追过来,远远地尖叫了一声:「齐齐你别
糊涂!妈妈求你……都是妈妈的错,你先放下刀……有话慢慢说……」
齐齐就回头望了一眼,见胡玫正狼狈着小跑过来,边整理身上的衣服——原
本乳房全都裸露在外面,正往里塞,只是乳巨肉丰,急切间却没办法装回去!气
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登时一片模糊,哭着叫了一声:「你不是我妈妈,我没
有这样的妈妈!」一步步朝皮皮所在的阳台逼近。
她这么缓得一缓,却是给了陈皮皮还魂的时间,他仓皇而逃,实在是被齐齐
的架势吓怕,没了计较,等母女两人对话之际,才终于元神归窍魂魄还体,往日
练就的大无畏流氓气质也总算显现。还没等齐齐走到跟前,忽然一挺胸,硬着头
皮大叫了一声:「停!住手!」
齐齐不防他突然这么大声音,怔了一下,脚步就停了。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向他怒目而视。
只见陈皮皮一脸严肃,将双手叉在了腰间,理直气壮质问:「你为什么要砍
我?」
他语气倒也没显出外强中干,颇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狗熊不怕蜜蜂蛰的架势,
只不过裤裆间的鸡鸡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垂头丧气吊儿郎当,不免损失了几分豪
气,略显窘迫了一些。不然的话,真就有地痞流氓的风骨了!
齐齐牙齿咬了又咬,狠狠叫:「你不要脸!无耻下流……」
「不错不错。」陈皮皮打了个哈哈,说:「不过,天底下也没有说无耻下流
就该死这个道理!你又不是法官,不是警察,没有资格干掉我!」
齐齐被他的话激得狂怒:「你……你跟我妈妈乱七八糟,禽兽不如,还有脸
在这狡辩?我要千刀万剐了你……」
陈皮皮眼珠转了又转,顺着她的话说:「不错,但是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
拿双……咳咳……」忽然想到自己和胡玫被人当场撞破,想抵赖那是绝无可能,
藉着干咳把话头遮掩了过去,接着说:「那个……那个我和你妈妈虽然是有错在
先,可是,却是有原因的,我都是为了你好!」
齐齐被气得把手里的刀在墙上一阵敲:「放屁放屁!」想到自己对他一往情
深,时时委屈着自己讨好他,实指望将来托付了他,成就心中所想,却没料到竟
然是今日局面!哀肠百转,心灰意冷,头脑里空白一片,哭着喊:「你……你对
不起我……你们……都该去死……」她心绪混乱,说着话,手臂却还在挥舞,一
个没留意,手中的菜刀竟然掷了出去,奔着皮皮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流氓不慌不忙,下盘一个扎马,运气于胸,犹如骇
客帝国里的基努里维斯躲子弹一般,用了个「乌龟缩头」的招式,轻轻松松闪了
过去。眼看那把刀越过他头顶,直飞楼下去了。
皮皮潇洒地甩了下头,过去拉齐齐,说:「哎,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更
不知道我的苦衷,这件事……咳咳……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你先不要哭,也不要
生气,待我慢慢给你道来。」齐齐一摔手,挥拳打去,正中鼻梁,顿时鲜血四溅
鼻涕乱飞,满脸桃花灿烂了。他也顾不得擦拭,去一把牢牢抱住了齐齐的腰,大
叫:「冷静冷静,你要听我解释……」
齐齐兀自哭得凄厉,两眼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挥手噼里啪啦只管打,大
骂:「去……去你妈的……谁要听你胡说八道!」
胡玫站在门口,尴尬万分,初时她勾引皮皮,也是空虚无聊,对男女之事,
她向来豁达,虽然因此惹出诸多事端,却也从来没有过检讨的意思。那实在是因
为生性使然,轻佻惯了的。原以为被女儿看见,最多也就是丢个脸,在孩子面前
没了大人的风度,况且齐齐对她也从来没有多少尊敬,越发不在意了。可齐齐的
举动如此过激,才让她恍然——这孩子竟是在心里喜欢那小子的!
在她眼里,两个小孩自幼就打打闹闹,争强斗胜,也就是小人儿心性,最多
算是个玩伴,全没往心里去仔细思量的。这时候再看他们举动,就明白八九是有
过事情了!才有些惶然:我,我这竟是在和女儿抢男人了……
看着两人扭作一团,却没脸过去劝,怔怔地站在那儿,生平头一次有了几分
悔意!又看齐齐虽然对陈皮皮拳打脚踢,却没了之前的气势,手里的刀又没了,
料想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就悄悄带上了门,靠在墙边发愣。她脸上倒还是红晕满
颊,却不是情欲而是羞惭了!之前的欲望,俱都雨打风吹散尽!
好不容易把齐齐抱上了床,代价自然巨大!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片,屁
股大腿更是挨了若干掐拧踢踹,好在不比刀枪凶残,倒也无大碍。灰头土脸地往
齐齐身边蹭,逆来顺受拳到脸迎,只盼小丫头性子使过了,能想办法绕住她。齐
齐偏没歇的意思,哭个不停,身子也不让他碰,床上的枕头棉被都被扔了下去,
那阵势,要是有力气,把他扔下楼的心思都有!
眼看收拾不了残局,索性也不再劝,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其状甚惨,一副
难言之隐的样子。他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是给齐齐量身定做的诡计,旨在
引她说话,只要她肯说话,自然有办法周旋。
齐齐果然上当。看他装模作样往床上盘膝而坐,一脚踢了过去,边哭着边骂
他:「滚,别在我眼前假惺惺!」
这一脚踢得结结实实,陈皮皮仰面从床上跌了下去,摔了个仰八叉。他也不
以为意,麻利地爬起来又上了床,说:「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唉,大凡忠臣孝子
贤良义士,都有被人误会的时候,我也不求你理解,再苦再难,我就一个人承受
好了,免得你也跟着难过!」
齐齐「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信你我就是猪!你有什么苦衷?不要
脸的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先前跟那个坏女人乱七八糟,如今又下流到我家里来
了,你快走,我一眼也不想看你。」
陈皮皮又叹了一声,才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要是不对你说明白,将
来你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难免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到时候我可能已经因为被
你误解,有冤难诉,郁郁而终。那个时节你一定会心怀愧疚,责怪自己,要是因
为我生了什么郁郁的病,倒是我害你了。」
齐齐怒骂:「你去死,死得快些才好。我冤枉你?我怎么冤枉你了?」对这
个流氓她当然了然于胸,素来诡计百出花样繁多,说他会郁郁而终,打死也决计
不能相信!
陈皮皮忽然正襟危坐,沉声说:「我问你,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用回
答我也知道答案,不错,胡阿姨为人很好,性格爽朗,是个大大的好人!可是她
这个好人却有个致命的缺陷,你自然也知道,那就是喜欢和男人混在一起,对不
对?你看,以前她和石夜来在一起,结果出事了,害得你爸爸进了监狱。唉,胡
阿姨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太不让人放心了些……」
齐齐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见说到了自己家的丑事,心里自然生出一些不
舒服来,哼了一声,说:「关你屁事,要你来多嘴指指点点。」
皮皮立时大摇其头:「错了错了,这当然关我的事,我对你,那是爱之深情
之切,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我也不变心的……」话音未落,迎面飞来一口唾沫,正
中眉心,却是齐齐忍不住愤怒,唾了他一口。
他也不生气,伸手抹了,冲横眉冷目的齐齐一笑,接着说:「我既然爱你,
那么,你家的安定就关系到我了。你想想,要是你妈妈忍不住寂寞,突然又找了
一个男人,你该怎么办?不要再吐!你这么张口闭口吐来吐去,我可没法说下去
了……」
胡玫站在门外,听他们说到自己,脸上不由一热,她自来于别人的评价浑不
在意。可这会儿听皮皮这么说自己,也有几分愕然,想到:他干什么要这样说,
没想到我在孩子的眼里,竟然是这么不堪……
「啪啪。」两声脆响,然后就听到皮皮的痛呼:「又动手!那你还是接着吐
我罢。你边唾弃我边说……咳咳……也不碍事。胡阿姨找男人,那可不是你不愿
意就能阻止的,是不是?况且,她和男人好上了,一来二去,当然难免走漏了风
声,那时候我们不就撞见过吗?我们能撞见,别人当然也能撞见,到时候流言蜚
语就来了!」
「你走在街上,也难免被人戳戳点点,是不是?你听了这些话,自然心里不
痛快,你一不痛快了,遭殃的自然就是我了!再说了,钟叔叔脾气火爆,将来回
家听到了这些话,一怒之下,就又去找那男人算账……唉,要是再弄出什么事情
来,你又该伤心了!」
「所以,我是为了你,才铤而走险去勾引胡阿姨的。虽然在心里一千一万个
不情愿,可是为了你的幸福,我还是忍辱负重,决心舍身取义了。」
齐齐大怒:「狗屁不通!你……你乱七八糟,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呦……你不要挠行不?听我给你分析:第一,我们两家关系亲密,来回
走动也不会教别人怀疑。第二,我满足了你妈妈,她自然不会出去偷男人,况且
我本领很好,伺候得你妈妈心满意足,将来我要娶你的时候,当然不会反对。第
三,我不比别的男人贪心,等钟叔叔回来了,我马上把你妈妈原封不动奉还,顺
利交接。平平稳稳地度过这一段非常时期,你说,我对你一片真心,会舍得因为
你妈妈不要你吗?那我也太蠢了些!」
齐齐此时心烦意乱,头脑也浑浑噩噩的,听了他这一篇鬼话,也有些晕,但
听他说爱自己,心里倒受用,半信半疑问:「你,你真的是因为这个,才……才
和我妈妈……那个的吗?」
陈皮皮立即在床上站起,将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一张脸高昂起来,手指屋顶发
誓:「我要是骗了你一句,就天打雷劈,再让你用机关枪扫射,把我打成筛子为
止。」
齐齐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心里想着他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却又似是
而非,但看他这么郑重,还是信了三成。补充说:「那也不行,从今以后你还是
不许给我妈妈……骚情……」
陈皮皮长叹了一声,说:「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呢?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
痛苦!虽然胡阿姨美丽漂亮,可哪里能比得上你?我决心干她老人家的时候,竟
然硬不起来……唉,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抱过了你这样的绝色美人,对其他女人
怎么可能还有感觉?我也是拼命在心里想了你的身体,才勉强硬起来一点的!实
在是有些勉为其难呐……既然你不能接受我这样的牺牲,我也不用再受那个折磨
了,回头我就和胡阿姨说,让她另请高明,以后再也不献身了。」
胡玫在外面听得目瞪口呆,心想此子脸皮之厚,可做千古第一人!花言巧语
之舌,能抵百万雄兵!我活了这半辈子,今天总算才知道了什么叫恬不知耻!
不过听齐齐竟不再闹,心中也放下了心,暗叫庆幸。
皮皮又口吐莲花,大赞齐齐如何美貌智慧并重,如何温柔贤惠兼备,曲意奉
承刻意温存,又混了半晌,才从房间出来。看见胡玫,对她虚空嘬了个嘴儿,打
了个OK的手势,笑嘻嘻逃了。
他一边下楼,肚子里思量:乖乖我的妈妈,我险些再也看不到你了!齐齐这
小妮子现在糊涂,被我绕住了,不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跟她妈妈闹?胡阿姨老奸
巨猾,料想是拿得住她的,要是两个人能达成一致,嘿嘿,老子就有福了——我
刚才给齐齐发誓,将来一定是遵守不了的,唉,胡阿姨这么风骚有趣,怎么肯放
过她?好在我发誓留了个心眼儿,在屋里发誓,就算不遵守,雷也劈不到我!至
于后面,嘿嘿,料想齐齐也找不来机关枪……
她找不到,自然没法扫射了,这也不算我耍赖,不知道她肯不肯借我的机关
枪,我这枪厉害得很,专扫射女人,恐怕她不敢借罢……
出了楼道,却见楼下围了许多人,正议论纷纷,就挤进去看,原来是个光头
的男人,形状猥琐,正抱着脚坐在地上,一辆摩托车倒在旁边。那人口中念念有
词,似乎在不停咒骂。
正看着,忽然被人劈头打了一掌,扭头去看,正是妈妈。原来程小月也下来
看热闹,无巧不巧正碰上他。皮皮就苦了脸,做悲凄状,说:「妈妈妈妈,你看
我好倒霉,刚刚被人打得好惨!」程小月也被他的形状吓了一跳,待看他行动自
如手脚齐全,知道是皮肉伤,抱了双臂研究了半晌,说:「活该,这是报应。」
又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小月说:「那人是咱们社区球队的外援,号称金左
脚,他倒霉,骑车从这儿经过,天上掉下一把菜刀来,把他砸倒了,腿也被压断
了,唉,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待续)
三十六
程小月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边上楼一边问:「你逃去哪里了?吃饭的时间也
不见回来,我还以为你是畏罪潜逃,不打算回家了呢!」说完回头望了他一眼,
笑靥如花,语气中也不十分恼,倒是带着几分的调侃。
那回头一笑,风情万种,看得陈皮皮呆了一呆,竟忘了回话,只嘿嘿笑着,
脑子里一阵迷糊:妈妈这么好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稀罕着她!可她谁也不去亲
近,只一心一意守着我,那天她自渎我是亲眼看到了的,白日里忙着工作家事还
好些,到了晚上躺去床上,不知道有多冷清孤寂!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我
一定要安慰她……
程小月看他发呆,曲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丢魂儿了?」
皮皮才回过神儿来,忽然张臂一把抱住了妈妈,将头钻在她腋下蹭了蹭,嬉
皮笑脸说:「怎么会?就算妈妈你打死我,我也绝不离开你……」他人站在程小
月后面,矮了一阶楼梯,正抱着妈妈的腰臀,话虽然说得真挚,动作却十足的猥
琐,把那丰臀抱在怀里不算,还用力将身子拼命摩擦,倒像个发情猪狗样儿!
程小月猝不及防,被他抱得紧抽不脱身,只好曲腿在他小腿上反踢了一脚,
轻声骂:「滚……别在这儿献殷勤!我才不稀罕你赖在我家呢,你要真肯走,我
要烧香拜佛谢菩萨才对,不然天天给你擦屁股,早晚折了我的寿命……啊……」
原来说话间,陈皮皮突然发力,生生把她横抱了起来,竟还能小跑着上楼,
边跑边叫:「回家啰!闲人闪开,程妈妈回宫,挡驾的砍头打屁股……」
怀里的大美人儿又羞又怒,慌张着左右上下看,叫:「放我下来!」只觉得
他抱着自己竟若无物,楼梯走得平平稳稳,真就有了几分大男人的模样!心底深
处隐隐留恋这被呵护的感觉,又知道不雅,小腿儿上下交错着挣扎,却又不敢幅
度太大,生怕动作太激烈翻了这船,不免一同遭殃!脑中无端地突然想起钟凡抱
自己的情形,脸就一阵红,热辣辣地滚烫发烧。
到了门口,才放下她,伸手到她面前,说:「车费十元,谢谢惠顾。」程小
月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谁让你抱了?你这叫霸王硬……」突然醒悟用词不很
妥当,后面的话就含糊了过去,假装找钥匙转身背对了他,唯恐被发现自己脸上
的红晕。从来在儿子面前,都一直是坦坦荡荡,这一遭害羞,那是万万不能给他
看到的……
「你先去换衣服,我去给你热饭……」程小月径直往厨房走,头也不回,又
有几分好笑——自己倒成个做贼心虚的了!
「我在外面买手抓饼吃了。」陈皮皮撒了个谎,转头看见自己送的那束玫瑰
花,被疏落有致地插在花瓶中,摆在了茶几上面,枝叶上还撒了些水,愈发显得
娇艳鲜活。就顺手抽了一支,怪声怪气地唱着:「随手折下这花一朵啊啊……我
与……自己戴发间……」本来准备去给妈妈头上插,却看见程小月已经竖起了眉
眼儿,马上改口,把花夹在了自己耳朵上。
美妇人本作势欲打,看了他的滑稽样儿,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直笑
得双肩不住抖动:「好好的一朵鲜花……果然插到牛粪上去了……哈哈!」
她此刻站在厨房门口,半转着身子似笑非笑,白净的脸面上映着灯光,顿时
生动了眉眼儿,竟风情万种!说不出的妩媚姣好。看得陈皮皮心情大好,把在胡
玫母女那里受的惊吓和事业未竟的遗憾一发抛之脑后,厚着脸挨了过去,伸手拉
住妈妈的胳膊,作了个依偎状,说:「妈妈妈妈,我今天给你送了花儿,可是动
了血本的!心诚意坚,天地可鉴,你不妨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吧!我可是人见
人爱如假包换的小正太,很抢手的,现在肯主动来泡你,你可赚到了,要是错过
了,将来一定后悔……」
程小月听得愕然,圆圆的眼睛愈发瞪大,突然发力猛地推了他一下,跟着补
上一脚,把个正口吐莲花的小流氓打翻在地,居高临下用脚踩了,说:「呸,你
想得美!本姑娘花容玉貌,倾国倾城,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下作货呢!管你什么
正太反太,一概不稀罕。」说着假意作了个吐口水的夸张架势。
她一时兴起,和儿子戏谑,本是母子间常有玩笑,全不防自己穿了裙子,这
么举腿一踩,不免春光乍泄!初时还没发现,只奇怪儿子今天竟然没有还口,突
然沉默是金起来。
等发现他目光氤氲,不住瞟向自己裙下,才恍然过来,登时飞霞满面,气急
败坏之下,狠狠踢了他一脚。这一脚用力甚足,恰恰踢在了皮皮的下巴上,小流
氓没防备,顿时一声惨叫,痛得鼻眼歪斜,眼泪差点射出来!
小月也吓了一跳,赶紧猫腰去看,见他眼睛里是真含了泪花儿,只差哭出声
来了!急忙掰开他的嘴去看——舌头上已经被咬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满口满
牙都是。这下才真慌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忙着跑去开抽屉去找止血的药,
偏偏就找不到,眼泪就急得掉下来,懊恼得想把自己的脚也剁了去!
寻来了云南白药,先倒了杯水给他漱口,完了小心翼翼洒了药面儿在舌上,
还不能放心,扯了他出门,直奔医院。
接诊的大夫看了伤势,安慰一脸惶恐的程小月:「不碍事,伤口也不大。小
孩子咬伤舌头的事情很多,有的还会咬豁呢!他这伤口,一个礼拜就能好得差不
多了。不过你这儿子看起来也不很小,还这么舍得咬自己,倒是少见。」开了消
炎的方子,让他们去交费拿药。
划价缴费,药房却不见人,问了两个人,也没下落,程小月就跑去楼上找。
社区医院,本来病人就少,晚上更是看不到人!二楼是骨科,走廊左边加装
了一道玻璃门,却只是虚掩着没有上锁,黑漆漆的灯也没开,只看见走廊的尽头
隐隐约约有灯光亮着,就推门进去了。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一阵吱吱的声音,似乎是桌椅摩擦地板的声响。程小
月初时也没多想,迳直过去了,扒着门上的玻璃窗朝里面张望。
那小玻璃窗上原本是有道帘子的,此时竟没有拉上!透过玻璃,顿时真真切
切就看到了里面的光景。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敞开着白大褂,裤子褪到了脚面
上,两条长满汗毛的腿分开着,上面端坐了个妇人,正搂着他的脖子动作!男人
的头埋在妇人怀里,不住地拱蹭,手也忙着去托赤条条的丰臀。起伏之间,交接
处水淋淋清晰可见。
两人干得欢,正值紧要当口,连外面的脚步声也没听到。
程小月心里叫了声倒霉,晓得是撞了别人奸情!眼睛却转不开,自然屏了呼
吸一直看。只听女人说:「我腿软了……我腿软了……」腰肢拧扭,已经没有了
上下的力气,只剩下蠕动。男人托着她放在桌上,一边和女人亲嘴儿,下面一阵
的猛抽。
女人受不住,终于仰面躺在桌子上,把一条腿搭在男人肩膀,低声咬牙叫:
「冤家!你是个冤家!我要给你弄死了……」
这时程小月才看清女人的脸,面容姣好,秀气白净,八九分的姿色,只觉几
分面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寻思:叫得这么浪荡,绝不是夫妻了!一定
是这医院的同事,他们倒贼大胆儿,也不怕被人抓到!忽然想起自己和钟凡也曾
经在浴室里差点被胡玫捉了奸,事后回想每每后怕不已,却又感觉万分刺激!秽
声淫语之中,心跳怦然加剧,身体发麻,忍不住夹了双腿。
里面男人忽然抽出了那东西,爬上了桌去跨坐到女人胸上,将湿淋淋的物件
儿往女人嘴里塞!女人也不嫌脏,吮吸得丝丝有声,更努力抬了头去迎就,硕大
的一条竟能尽根而入!看得程小月直抿嘴,却又舌下津生,脑子里想象了那里面
的女人就是自己,下面已经湿了!
男人让女人吮了一会儿,又接着弄,就势跪在桌上,举起那两条白腿,左右
硬生生分到极致,边弄边问:「我操得好不好?你过瘾不?」女人梗了脖子,挺
身迎接,断断续续地说:「好……你搞得我爽……不要忍了……快点出……一会
儿有人要寻你的……」
程小月听得惊心,竟然为两人担了几分心。看着他们在桌上变化体位,赤裎
接驳,平日苦苦压抑了的情欲翻滚上来,身如火炙,有种要发狂的冲动!咬了嘴
唇压住自慰的念头,想:自古偷情通奸尽有,人们明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忍不住
要去做!乐此不彼,实在是因为这偷的刺激。我……再看下去,必然要沦陷了!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肩头有只手搭了上来,一惊之下差点失声叫出来。猛地
回头,却见皮皮站在身后,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自己竟然一丝也没察觉!他也是看得入神,手就不自觉攀上了自己的肩膀。顿时
大窘,羞得抹身就走。
皮皮和她贴着,转身之际,屁股正摩擦到他胯间,明显感觉到了那突起的一
块!
陈皮皮还想看,没想到老妈走开了几步突然又回转,一把扯住了他耳朵,硬
生生拉着他往外走。自然不敢逆她,乖乖地跟着出来了。
程小月一直把儿子拉到楼梯拐角才放手,紧绷了脸,却掩不住忸怩之色,把
眼光看向别处,假意做若无其事训儿子:「你乱跑什么?是不是舌头不痛了?那
好,伸长舌头来给我揪一下试试,看好了没?」皮皮张着嘴,点头荷荷了两声却
说不清话,忽然想到不对,赶紧改为摇头。
程小月就伸手到他嘴边,说道:「哦!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想说不痛了吧?
来,给我试试。」
陈皮皮在原地做了个夸张的后跳,如临大敌,摊开双手来了个一代宗师黄飞
鸿的姿势,虎视大美女。程小月双臂抱胸和他对视,丝毫不惧。两人相对良久,
气氛却没有半分萧杀。只见皮皮眼珠斜向上面二楼走廊的方向,挑动眉毛,甚是
滑稽,程小月就皱了眉凶他,一时间两人心意相通,都在想那房间里的故事了。
越想越觉得好笑,再对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同时大笑了起来。
在下面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看见一个男人钻进药房,二人过去柜台拿药,皮
皮含糊着声音对那男人小声说:「冤家……冤家……」他舌头有伤,口齿不清,
这两个字说得晦涩难懂,听得人家莫名其妙。
程小月却听懂了,在柜台下面给了他一脚,却也忍不住好笑,等拿好了药走
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也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情,转身对那医生说:「我儿子刚才说
的是……冤……家……」
也不管那人的表情反应,扯了儿子的手,扬长而去。
回家的路上,绝口不提方才的事,东拉西扯说些不紧要的。皮皮挎了她的胳
膊,破天荒没了一句顶嘴。其间偶尔目光相交,马上自觉转开,两样的心情,却
是一样的做贼心虚了。
安顿他在床上躺了,叮嘱要仰了面睡觉,不使舌头沾了口水。才关了灯带门
出来。自己去换了衣服,洗了澡,回屋里躺下。去床头柜上拿了本书,有一眼没
一眼地翻着。平日里书可以拿来催眠的,今日却失灵了,翻来覆去没一点睡意,
索性去到阳台上看夜景。
已是深夜了,城市的街道却还车水马龙,没有一丝灯火阑珊的意境。夜风如
水,拂动睡衣的边角,衣服和身体似有若无地摩擦着,说不出的惬意。抱了胸乳
闭了眼睛,不动声色慢慢晃动手臂,带给衣服下面的乳头几分酥痒,脸上就活泛
起来,想象一个男人站在身边,巍然如山。只是那男人的面容却模糊不清,像是
丈夫,又或者像是钟凡……
回转屋里时,已经一点多,倒精神了!扯过毯子盖住身体,手就摸到了下面
去,想着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安慰了自己一番。末了又生出几分清冷,反而空
虚起来,没着没落的。
好不容易有了睡的意思,儿子却来敲门了,哭丧着脸站在门口,依依呀呀指
手画脚地十分悲愤,料想是痛得睡不着了。程小月不禁莞尔,摸了摸他头:「你
坏事做得太多,这是报应来了。嗯,算是小惩大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陈皮皮倒有几分相信,想:我这几天霉运不断,诸事不顺,一定是有人在暗
中咒我!妈妈是当然不会的,于老师心地善良,不会是她,齐齐对我死心塌地,
最多打我几拳,踢我几脚,胡阿姨?我功夫这么好,伺候的她心满意足,当然舍
不得了。难道是石夜来?不对不对,他可不知道是我给他戴了顶绿帽子!那个算
命的?还是梅得高……
张臂抱住了妈妈,说:「勿(我)要在个(这)里黑(睡)。」
看他一脸苦相,顿时母爱泛滥起来,实在不忍心拒绝。沉吟了一下说:「今
天可怜你,恩准了……」
陈皮皮大喜,一个熊扑窜到了妈妈床上,用手抚摸着床单,眉花眼笑。却听
程小月在身后悠悠地说:「先不要陶醉,我还有要求。」
看着他抓狂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乖,听话……来!给妈妈
学个小狗叫……要这样趴好……嗯嗯,爪子抬起来……」
「汪汪……」
「再叫一个……」
「汪汪……汪……」
拍了拍手掌,程小月脸上一片得意:「真听话!现在这床归你了,你可以随
便睡,我去你房间睡觉了……哈哈……」
也不管他的惊愕,施施然出门去了。
第二日清晨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陈皮皮,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从自己
房里溜回来的。正抱着自己酣然而眠。刚要揪他耳朵质问,却发现自己竟然也抱
着他,还把一条玉腿搭上了他的腰!
两人在睡梦里抱成了一团,实在分不清谁是受害者。更恼人的是,儿子下面
有根东西,堂而皇之地顶在自己要害部位!赶紧把腿挪开了,上身却还被抱着,
那东西也还顶着。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又有一两分荡漾,心忽然跳得厉害起来。
皮皮穿着四角裤,裤腿宽松,那挺起来的东西就支起来个帐篷,关键处差点
就能看见了。儿子身体长得粗壮,小月在他怀里倒显出了娇小,男人的气息扑面
而来,夹裹着悍然的匪气,被他抱着,着实舒服之极!
叫了几声,睡得跟死猪相仿,没丝毫动静儿。程小月就忽然迷离了,假作不
经意地让手从他身体上滑落,手背将将压在了那里!她的掌心贴着大腿,手背上
是一片滚热,那热透过衣服,从手背上传进自己身体,让整个人全都燥热起来。
她闭了眼睛,忽然变得胆怯无比,心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一样。
这时候,陈皮皮抬手在自己脸上挠了几下,复又搭在她腰上。程小月被吓了
一大跳,刹那间警醒,那只手被火烧了一样飞快收了回去。在心里骂了自己,竟
然会有这样疯狂无耻的念头!小心拿开他手臂,蹑手蹑脚下床,惊弓之鸟似的逃
出去了……
早饭陈皮皮吃得艰苦异常,差点要摔筷子砸碗了!程小月忍着笑给他撕碎油
条,泡在米粥里喂他,汤匙偶尔碰到舌头的伤处,小流氓就痛得眼泪汪汪,脸皮
扭成麻花,惨不忍睹!
提着书包下楼,却看见齐齐正背着两手站在楼梯口,似乎是刻意在等他。看
她脸上也没什么异常,心中大定,给了小美女一个低三下四的讨好笑容。
齐齐走到他面前,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终于想通啦!」
皮皮大喜,险些眼泪鼻涕口水一块流,正要张臂拥抱她,却见小美女突然从
背后变出一根棒子来,劈头盖脸打过来……
骂:「你个下贱货!姑奶奶差点儿被你骗了!你睡了我妈妈,还有脸说你爱
我你是为了我们家好你当我傻还是笨啊……」
我们的陈皮皮其实是可以解释的,请你们相信,他完全有正当的理由。可那
天他不能说话,所以含冤莫白,被人敲了三百多棍……
那天黄历上是这么写的:
丁亥,值神,破。冲猪,煞东。
胎神,占房床房内北。
癸已,不词讼理弱敌强 不远行财物伏藏
忌,嫁娶安丧
宜,破屋,求医,乱伦。
(待续)
三十七
一整天齐齐没和陈皮皮说一句话,只要他凑过去就是一顿拳脚!万幸那根棍
子是被老师没收了,才不至于被乱棒殴死!陈皮皮口不能辩,有苦难言,唯有逆
来顺受,任由那些男女同学们在背后嬉笑议论。自己心里叫苦不迭:这回小丫头
怕是真恼了!哄不到她回心转意,一定天下大乱!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终究无计可施。放学回家时齐齐也不等他,沉着脸儿独
自等公交车。皮皮跑去买了冰激凌去献殷勤,却给一个巴掌打过来掀翻,奶油糊
了满鼻满脸。正擦着,公交也到了,齐齐上了车却不向里走,守在门边,待皮皮
要上车时就一脚踹过来。皮皮挤了两次,都给踢得掉下去,引得一车人都侧目而
视,没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去了。
从来他都是脸厚如革的人,这回居然有了几分尴尬!见旁边的人都在看他,
也没脸再等车,干笑了几声,转身离开,向着家的方向慢条斯理地往回走。
边走边想:这次我被齐齐捉奸在床,实在是大意失荆州!奶奶的,前面给妈
妈捉过了,也不长记性,这烂摊子可难收拾的很!想让齐齐原谅我,恐怕只有忍
痛割爱不去碰胡阿姨了。
一想到胡玫白软的身子,风骚形状,不免唏嘘起来:大好的美人儿,就这么
白白放掉,让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嗯,就算我肯,胡阿姨也一定是不肯的,
将来难保不会背着她女儿来勾引我。难道让我大义凛然,誓死不从?不成不成,
此路不通,另想别法。
他自己也知道没那个定力,别说胡玫来勾引,他不去勾引人家就已经难能可
贵了!
可是让他就此放手小美人儿,却也是断断不肯。细数和他有一腿的女人,蔷
薇早已经离去,只怕今后想见一面也不容易。于敏又大了肚子,况且她对他也是
权宜多过情意,若不是机缘巧合,哪里有他一份?至于妈妈,想要把她老人家抱
到床上,那是遥不可及遥遥无期。看来要想长久性福,只能落在胡玫母女身上。
他心里是偏向胡玫多一点儿的,却也明白,就算自己肯放了齐齐一心守着她
的妈妈,依着齐齐的性格,必然也会横加干涉,不让自己如意。数来数去,还是
非哄齐齐不可。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裤脚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转身低头看,却是只小巧的
吉娃娃,正叼了他的裤管撕咬。顿时大怒:老子整整受了一天的凌辱,你他妈的
也来欺负我!飞起一脚,那狗一声惨叫,皮球一样滚到墙角去了。小狗翻身起来
抖抖毛,也不敢过来,蹲在墙角冲他狂吠不止,声音却是奇高,引得路人驻足。
陈皮皮也不甘示弱,伸脖子对着它学藏獒叫,却扯动了伤口,痛的一阵呲牙
咧嘴,捂着腮帮子蹲了下来,气势上倒输给了人家。
正人狗对峙,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叫:「皮皮,不要吵!过来。」随着
话音从旁边服装店走出一个人来,约莫二十八九岁光景,长身细腰,一件白色中
短旗袍下面露出一截儿白莹莹小腿,穿了双半高跟鞋,衬托的整个人更窈窕娉婷
起来。
皮皮没想到女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却想不起来她是哪个?只觉得面熟,站
起来应了一声,说:「姨(你)好。」
女人看他,也愣了下,但马上就笑了出来,弯下腰,将跑到脚边的小狗抱起
来,用十分溺爱的语气轻声嗔怪:「皮皮你叫什么?」
陈皮皮听她问得奇怪,心里疑惑,想:她明明是在和我说话,眼睛却偏偏不
看我去看那狗,好没道理!还以为她没听清自己刚才的话,就放慢了语速又回答
了句:「吾(我)系(是)学(说),你……好!」
女人才抬了头,面向了他,有些奇怪地问:「你的声音……怎么这样怪?那
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天,就变了大舌头?」
皮皮「啊」了一声,忽然认了出来,这个女人正是那晚在公园里面吹箫的黑
衣女子!其时天色暗淡,也没十分看真切,加上此刻女人又化了妆,竟一下子没
辨认出!大是惊喜,满是亲近的意思,又说不清话,索性张口给她看舌头上的伤
口。
女人真凑近了来看,一张修饰精致的脸就贴过来,带着淡淡幽香,颊边几丝
头发散落垂下,恰巧挡在两人之间,偏巧那头发随呼吸竟钻入了皮皮的鼻孔,奇
痒难当,震天响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把鼻涕也喷出来了!女人躲闪不迭,尴
尬着用手背擦拭,轻蹙了秀眉,笑着说:「这喷嚏……打得好有气概……」
她怀中的小狗,见主子被恶人欺负,忿忿不平,伸着脖子一通乱叫,吵得后
巷的狗也都叫起来。陈皮皮自觉惭愧,老老实实鞠了个躬,心里骂狗:畜生啊小
畜生,奶奶的你别落单给我碰上,老子把你绑架到动物园老虎笼里……
女人还以为他拘谨,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末了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是
在二中上学的吗?」
皮皮被问得发懵:刚刚才听他叫自己名字的……猛地恍然——啊呀!是我弄
错了!她刚才是在叫那条狗……这狗东西居然和老子同名!奶奶的,要是它也姓
陈,老子就不活了……苦着脸指指自己,又指指那狗,干笑掩饰着,那笑可是比
哭还难看些。
女人也是没想到,等明白过来,笑得弯腰直不起来,说:「哪里就能有这么
凑巧的事?好奇怪的缘分!」见他郁闷,就忍了笑说:「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
不给它取这名字了,哈哈……真是对不住……哈哈哈哈……」
笑过了,才又问:「是放学回家吗?怎么不坐公车的?」皮皮自然不肯给她
讲缘由,拍了拍口袋,撒谎说自己忘了带卡。
女人看了天色说:「我要去参加晚宴的……时候还早,左右也是无聊才在这
里看衣服,今天我破例当一回出租车司机,送你回家好了!」从包里取出钥匙,
拉开旁边一辆MINI库珀的车门示意他上去。
坐在她身边,不时指点方向,看女人有条不紊地驾驶,陈皮皮倒被她的雅致
高贵镇住了。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和这女人同车,却没来由的拘束起来,只
觉得她虽然说话和蔼举止随意,却像妈妈一样有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不过旗袍
下包裹的身体实在美妙绝伦!小流氓固然不敢把身体靠过去,偷瞄上几眼,那是
一定要的。
车停到了自家楼下,他也不忙着和人家道别,先冲楼上叫。少年心性张扬,
想要让程小月看到的。
程小月听到他喊叫,阳台上看了,以为是有人来找她,擦了手赶忙下楼,还
没走到车前,皮皮就在叫了:「妈妈妈妈,我是坐宝马回来的……」女人倒给他
说得不好意思,也从车上下来了。抬头正和程小月面对面,忽然表情就僵住,良
久才叫了一声:「月……小月姐……」声音里竟有一两分颤抖!
程小月也呆了一下,旋即便神色如常,却没应承的意思,侧身将皮皮扯在了
身边:「回来就回来了,咋呼什么?」
女人见她不接话,有些急切:「小月姐!我是孙莹啊,你不记得了?」
程小月「哦」了一声,却不怎么热络:「你来找我?想做什么?」
孙莹给她的话噎住,原本白皙的面孔愈发没了一丝血色,看看皮皮再看看程
小月,犹豫着问:「他……是你……」
「儿子。」小月不等她问完先截断了话头:「谢谢你送我儿子回家,想来你
现在事情多得很!我也不请你上去坐了,你走好……」说完拉着皮皮径直上楼去
了,把孙莹撇在了身后。
陈皮皮一头雾水地被妈妈拉回家,爬楼梯想了一路,听她们的对话,那是一
定认识的!貌似还很有渊源……可从小到大也没听妈妈提起过一星半点!且看她
老人家的语气,倒像是有嫌隙的!进了家门,终于忍不住,问:「妈妈妈妈,她
是谁啊?难道我我们家的亲戚?」
程小月阴沉着脸,答:「我们家可没这么好的风水,能和这样有钱有势的人
物搭上亲戚!」拽他到椅子上坐了,问:「你怎么遇见她的?是她到学校找你了
吗?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清楚,不许漏一丁丁点儿……」
陈皮皮就把那晚听孙莹吹箫的事说了一遍,却隐瞒了自己哭的情节。他舌头
不利索,说得含含糊糊,中间还要小月猜测校正,才说了个大概。程小月听完靠
在桌子旁不出声,想自己的心思,直到儿子连着说了几遍肚子饿才回过神儿来,
在他头上拍了拍:「嗯,这就吃饭,你急什么?」脸上竟落寞得严肃,全没了往
时怡然豁达。
陈皮皮本还要问,看她凝重,怕说错了什么惹她烦恼,就压住了。
这顿晚饭吃得沉寂,程小月几次停筷,欲言又止,终也没说出什么。倒是小
流氓没心没肺狼吞虎咽,把一桌子菜风卷残云扫得精光。
收拾了碗筷,陈皮皮殷勤着给妈妈捶腿捏背,小心讨好,他自幼熟读程妈妈
这本书,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程小月乖乖地由他捏揉,没半点防备,他的
手脚却也老实本份,规规矩矩,不可谓难能可贵!
耗到要睡的时节,胡玫却来了。一进门就是一连串叹气,说:「我这妈做得
真是失败至极!如今倒被女儿撵出家了!」小月问缘由,妇人又含糊了,只说:
「她和我怄气,小丫头片子脾气见长,居然说见不得我在她眼前晃,我在家她就
要出去……」
趁程小月不留意,飞了陈皮皮一个卫生球:「我这当妈的还要受气躲开,免
得碍了她的眼……总不能逼她离家出走吧!」
程小月强笑:「你们娘儿俩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闹成这样?要不我现在
过去劝劝去?」她见胡玫不肯说,心里猜想多半又是为了钟凡,毕竟事关自己,
总有些心虚,还真怕胡玫要她去平是非。更不放心留儿子和胡玫单独相处,前车
之鉴是不能不防的,给他们个机会,怕干柴烈火起来,浇都浇不灭!
胡玫忙不迭地摇手:「不用不用,她那倔脾气,牛拉不回的,越说越拧。皮
皮和她年纪相仿,平时又说得上话,明日到学校见了她,开导几句,比我们更有
成效也说不定……你说是不是啊皮皮?」
陈皮皮吓得直拍胸脯保证:「那是那是!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胡阿姨待
我这么好,齐齐又是我死党,我不帮忙谁帮忙?责无旁贷责无旁贷!」
程小月乐得下坡,叮嘱了儿子一定要好好沟通。皮皮口里答应,头却大了几
圈: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胡阿姨踢球的功夫好,烫手的山芋转眼甩回来。老子
这一身的伤痛就是今天勾通来的!明日还要勾……早晚勾掉我的小命!摆不平齐
齐,不免要被妈妈知道真相,当然难逃一死!左右是死,明天只有拼了,大不了
拿鸡鸡去勾她,通不通可就听天由命了。
胡玫说:「今晚我也不回去了,让她也尝尝没妈的滋味儿。」她这一句话正
触动了小月的思绪,心乱如麻,对胡玫说:「我正要找了你商量的……」俯首在
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今天我见到孙莹了……送皮皮回来的!」
胡玫一惊:「她怎么突然来这儿了?」看了皮皮一眼,自觉失声,用手掩了
嘴,神色不定。程小月就拉了她进自己的卧室说话,似乎要刻意避开皮皮。
她们越是神秘,皮皮就越是好奇,也是做贼心虚使然,生怕两个妇人密谋什
么圈套儿。蹑手蹑脚去到门边,贴了门偷听。屋里的人说话声音极低,隐隐约约
只听到有人说:「孩子……要是挑明了……将来……你别担心……」跟着是妈妈
的一声长叹。心里大惊:不好了不好了!胡阿姨倒戈了!
他和胡玫的事情,早已败露给齐齐,齐齐哪里是能守住秘密的人?妈妈知道
那也是早晚的事。他也隐隐知道这后果,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向来是他做人原则,
以己度人,自然相信胡玫可以为了大局出卖小情人!说不定这会儿正出卖呢!越
想越是心惊,脊背发凉:不行,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弄清楚她们在说什么,须
早做准备,免得给妈妈杀个措手不及!
打定了主意,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干笑了几声,问:「咳咳……妈妈,胡阿
姨你们渴不渴?我给你们倒水……」两妇人十分机警,登时闭嘴收声,一起瞪着
他摇头。
再过片刻,他又进去了,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我准备宵夜?」自然也
是无果,灰溜溜出来了。急得在外面抓耳挠腮,恨不得变只苍蝇飞进去。
二女见他不住藉故进出,都疑心他看出了什么端倪,也都担心,正说话间,
忽然又见陈皮皮穿了睡衣裤进来,做天真相,死皮赖脸地爬上了大床,说:「胡
阿姨别笑话我,最近我恋母情结严重,唉!不嗅着妈妈的味道连觉也睡不好!睡
不好觉,明天自然就没精神,到时候没精打采,课也听不好,难免耽误学习!更
别说去哄齐齐了。为了大家好,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好了,借过借过,妈妈你往中
间点儿,我屁股大,明日又有重要任务,可不能委屈着睡觉。」
二女愕然,面面相觑啼笑皆非,眼睁睁看他上了床,揽住了程小月腰,马上
呼噜声就响了。
程小月本是要踢他下床的,但今天忽然见了孙莹,勾起往事,生出患得患失
之心来,留恋起这样的母子甜蜜,那一脚竟踢不下去!笑着对胡玫说:「没脸没
皮的孩子!真拿他就没了办法!」
胡玫也笑:「这么恋妈的儿子,活脱脱的骨肉亲情,不怕他能飞了。」她可
不知道程小月却是防了自己的,放儿子在外面,只怕这一个晚上也不敢睡实!须
防了她籍着上个厕所的机会去偷吃自己儿子!眼下大家同睡一起,倒不用担心会
有什么苟且了。
陈皮皮睡在旁边,自然不能再说刚才的话题,聊了几句闲话,熄灯睡觉。
俱都心里有鬼的,哪里就能睡得着?真个叫同床异梦,胡玫和陈皮皮倒是有
情,中间却隔了程小月这座大山,欲翻而难能!程小月和儿子是有爱的,这爱却
又古古怪怪蹊跷荒唐!
陈皮皮平白捡到了个大好时机,怀里抱了麻辣美人儿对面还躺了个风骚美人
儿!只可惜肚子里却在猜两个美人儿的秘密,支起耳朵专心偷听,唯恐漏掉什么
蛛丝马迹。色心居然抛之脑后!三个人规规矩矩地装睡,倒也相安无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皮皮终于睡意渐浓,往妈妈身上又凑了凑,将一条腿搭
在了程小月的腿上。程小月还醒着,觉得不妥,又不想让胡玫知道自己没睡,假
意不经意向前挪了挪,和胡玫紧贴到了一起。
皮皮的手臂却还在腰上,这么一挤过去,手背就贴住了胡玫的肚皮。胡玫正
想着心事,清清楚楚感觉到了那手,知道不是小月的,以为皮皮来摸她,惊了一
惊:这货贼大胆儿,敢隔山打牛!也不怕火山爆发烧得咱俩灰飞烟灭!不过这一
招胆大心细行云流水举重若轻,很是不同凡响……孺子可教!
偷偷伸出手来,勾起手指在那手心里轻挠了几下,算做是回应,心中骚情无
限,把对女儿的愧疚丢去身后了。
皮皮给她这一挠,把瞌睡挠跑了,手就去摸胡玫的肚皮,那条跨着妈妈大腿
的咸猪脚也拱去了风骚美人儿跨间,恰好抵住了阴户,热烘烘肥硕硕,不免想起
曾经在那里的快活。一想到那快活,顿时惊醒了鸡鸡,还以为下了讨伐令,马上
抖擞了精神披挂上马,准备冲锋陷阵……
程小月的丰臀就此倒霉,给一杆丈八蛇矛戳得心惊肉跳,她下面睡衣单薄,
火辣辣的热烫得心慌意乱起来,心里惊呼着:怎么就起来了怎么就起来了!前有
堵截,后有追兵,这可教我往那里跑?
(待续)
三十八
程小月是不信他有那个胆儿的。养了这么多年,于儿子的脾性了若指掌,自
忖还能降伏得住他!那夜里被儿子拔了筹,倒不怎么觉得惶恐——不是他以为自
己是胡玫,借他七八十个胆子也未必就真敢捱上床来动自己!吃了那个哑巴亏,
恼火之余,担心被外人知道却是多一些。不然的话,陈皮皮可就不是挨一顿棍子
就能过关的了。
眼下能明明感觉到了他下面的野蛮,才怕起来!她可没猜到,这祸是对面一
声不响装睡的胡玫惹的!倘若没有胡玫在,早就翻身跳起来一脚踩去他脸上教导
了,还肯跟他客气?这会儿却是真的不敢,连假装翻身摆脱的勇气也没有。唯恐
惊醒了胡玫,再被她怀疑了什么去乱猜,自己可要头痛了,掩饰起来,也未免心
虚气短了。
咬着牙根儿僵在那儿,肚子里小畜生小禽兽的一通骂,打定了主意:过了今
日这个骚扰关,一定要收拾他到生不如死,见了自己就阳痿的地步!
陈皮皮还不知道来日大难,一心跟风骚阿姨周旋,全没意识到自己正枪挑着
老虎妈妈。想伸手去摸胡玫乳房过下瘾,又实在没那个胆子,只好把个中指在胡
玫的肚皮上戳来戳去,戳得胡玫一阵痒,身子全酥了,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又
怕被小月察觉,憋得十二分艰难辛苦。
她是个偷惯了的主儿,偏偏就喜欢这欲得而不能的调儿,当着人家的面和人
家儿子暧昧,三成害怕七成兴奋,刺激不输给背夫偷汉!一时间心神荡漾骚情无
限!下面两腿夹了又夹,湿成一片,恨不得爬过去强奸那个挑战的货。
假意装作睡得不舒服,拧了下身体,将那只爪子压在了大腿下,却故意还留
了空隙给他活动,盼着他知趣好勇往直前。能戳到肚皮,离紧要处也不远了,万
幸戳中了位置,戳出一个小小的高潮来也未尝不可!
陈皮皮好歹也是考过七十分的聪明孩子,哪里不明白?大喜过望,手指顺着
腿根儿摸过去,到了交通要道盘旋。苦于胡玫穿了睡衣,手指虽然英勇,却也不
能像常山赵子龙一样杀个七进七出。
睡裤薄软,清清楚楚摸到了内裤边角,稍加用力,那一条缝也隐约寻得到,
隔了两层布,兀自手感潮湿!可以想像里面是什么光景了!不免兽心激荡,兽性
大发,顶着小月的宝贝跳了几跳,硬的可以拿出来去墙上钉钉子了。
小月的屁股又不是墙壁,不用钉也可以进去的。就明显感觉那根滚烫火热的
凶器直插自己臀间,不是内衣负隅顽抗,这会儿必然在撞城门了!心中大急,暗
暗用力夹紧两腿,期望阻敌于玉门关外,不至被大军长驱直入,倘若大好河山就
这么拱手于人,到时候自然是难免要生灵涂炭!
不过朝廷里也是自古就有主降派的,亦在据理力争:何必苦守捏?人家又不
是没进来过,还不是没啥损失?就算吃上一点儿亏,也只脸面问题而已,老话说
的好,吃亏就是占便宜嘛!蒙满苗回藏都是一家,谁搞得爽还不都是咱老百姓幸
福?天下太平和谐第一,我们倒不妨暂且从了他。
主战派自然不干:这怎么行?凡是讲究个正统,伦理纲常那是绝不能乱!今
天给人家吃到甜头,吃得上瘾了,要天天吃我们怎么办?万一我们被吃也上瘾了
又怎么办?此事干系重大,万万不能投降的!
皮皮不知道妈妈的天人交战,一门心思勾搭胡玫,还嫌不够近,又往妈妈身
上凑了凑,把脚丫子直接搭在了胡玫屁股上,手脚并用大揩油水。全没意识到这
一动,小皮皮几乎全陷进妈妈肉里了!还好他内功不够深厚,否则这一下恐怕早
捅得裂衣破裤,城门洞穿了。
这么一来,终于触动了老虎的底线,忍无可忍!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摸到陈
皮皮的大腿死力掐了一把,要他明白自己这事情败露了,就此罢手。她肚子里恼
怒,下手也就格外的重,掐一块肉下来的心思都有。
皮皮出其不意挨了一招,还不明就里,以为是胡玫干的,虽然痛彻心扉,却
不敢叫出来,只疼的脸歪目斜,张大了嘴巴无声呻吟。肚子里疑惑:阿姨干么掐
我?难道是害怕被妈妈发现,要我鸣金收兵?这可是你先来挑逗我的,现下搞得
我翘起来了,却又让我撤退!没天理啊没天理,打死老子也不肯。
一把抓过那只手,扯到自己胯间按上去,给她了解真相,告诉胡玫阿姨已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黑暗之中他可分辨不出此手非彼手!只觉得那手滑腻软
温,竟然大有羞涩之意,屡次要抽回逃跑,索性捉着从裤衩边塞了进去。心里还
在笑胡玫:阿姨居然跟我来装羞涩!哼哼!我大华国自古讲究礼尚往来,我摸了
你这么长时间,你好歹也该回个礼儿,给我摸上几把过过瘾罢!
程小月大惊!一颗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万万没想到他敢这么流氓自己,
险些翻身坐起来,头也懵了,脸也烫了,只觉得全身一阵战栗,鸡皮疙瘩起了一
层。手里明明白白是儿子的命根子,硬得铁杵一样,虽然又羞又急又恼恨,真要
她在这要命的地方下手去掐去拧,却还是舍不得!万一给他弄伤了,将来留下什
么隐患,她也是不肯的。
只好用力回拽,企图逃离那个是非之地。可偏偏又扯不脱,三动两动,那根
东西反而更猖狂起来,挤进她掌中,大有让她给撸一管儿的无耻意思。
胡玫是贴着她的,突然感觉到了程小月身体有动静,也被吓了一跳,刚才陈
皮皮收回手臂,还以为他是情欲贲发,回去救火了。这时节才若有所悟:哎呀,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刚才干柴烈火,动作怕是太大,定是被小月察觉到什么了!
她虽然生性喜淫,脸皮也没厚到不要的地步,真给人家捉了奸,以后天天见
面总要尴尬。一时间忐忑起来,也六神无主了。想:不知道她究竟发现了什么?
是刚才皮皮摸我的时候就知道了?还是刚才皮皮的手臂碰到了她?屋里面暗不见
物,我们动作又不明显,就算她有什么警觉,大抵也只能怀疑,捉奸要双,眼下
除了皮皮的脚还在我屁股上,其余的也没什么把柄给她抓了!
这一节那是不必担心——难道人睡着觉是死的?谁能担保不会乱动,他这只
脚恰巧搭上来也是讲得通的。我又没脱内裤,硬冤枉我勾引他儿子那可不能算证
据确凿!
不过稳妥起见,还是在皮皮的小腿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收回,今夜到此就
宣告没戏了,大家安分守己,早点儿老老实实睡罢。
陈皮皮不明白她的意思,一只手扯着阿姨的手在鸡巴上摩擦,心里面还在埋
怨:阿姨这只手太没诚意!我可是拼了老命翻山越岭去安慰你的,要知道一旦给
敌军发现,我的手脚也要被打断的。你倒不来迁就我,这么活泼可爱的鸡巴,你
连握一下都不肯?那我怎么爽?就算不肯给我打个飞机,捻一捻搓一搓总还是可
以的吧!你拍我的腿那又是什么意思?要我爬过去干你吗?这个……这个……实
在是太难为我了!
我虽然有心且有力,却老实没那个胆子,倘若真过去爬到你身上大干特干,
怕要地动天摇的,死人也得给震醒了,到时候被妈妈左手一拎,右手一揪,咱们
俩奸夫淫妇就此被捉,等不到你爽,就该我妈妈先爽了!不过她老人家爽的可是
拳脚棍棒,我老人家爽的必定是脑袋屁股!
虽然不敢应阿姨的战,好在她的手还在裤裆里,不由分说把那只手裹住了鸡
巴,来回晃动,倒也快感连连,比起真枪实弹固然不足,可比起来干巴巴摸得到
干不到却也算是有余了。
程小月几次要出声发飙都硬生生忍住,初始的气愤恼火,现在都被惶恐掩盖
了。只觉得掌心里的东西粗壮坚硬,火一般滚烫,羞得脸颊发热心乱如麻,黑暗
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却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有什么动静给胡玫察觉,那可只剩下
跳楼去死了!偏偏小畜生胆大包天,居然还捉着她的手动作!恨不得一把给他那
件东西揪下来扔出窗去,才能泄心头之恨。
不过这物品她却是久没接触了,难免想象一下形状性能,她又是个熟练工,
粗细长短握在手里自然就在脑子里有了个轮廓,一二分的迷乱在所难免。只感到
自己心跳如鼓,到底这心跳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自己也有些分不大清楚了。
她早明白人之情欲难禁的道理,看得也开,从来没打算要做个贞洁的,又决
心守了儿子不再结婚,当然清楚难免两全。好在钟凡做了填补,平衡了生活,几
年下来也没受多少熬煎。然而骨子里仍是守旧,每每还是觉得自己行径不堪。这
原本已是她的道德极限,再往深里去,想也不敢想的。
眼下的状况,真真是想都没想过,哪里还应对的主意?只剩下唯一的庆幸:
好在胡玫不知道,万幸胡玫没发现!这件事,打死也是不能给她发现的!
胡玫的确是没发现,她自己只担心着奸情败露!吃不准程小月什么状况,平
息了情绪,深吸一口气轻声叫了句:「小月……小月你睡着了么?」
小月听胡玫突然发问,心里惴惴,含糊着应了一声:「嗯,玫姐你也没睡?
今晚倒热,我也睡不怎么踏实。」
她这一出声,把个小流氓惊得天下大乱!点了穴道一样呆住了,他刚被撩拨
得兽欲高涨,一门心思享受「胡阿姨」的玉手,早把中间的阎罗王给忽略了。这
会儿妈妈一出声,三级片马上变成了恐怖片,差点没阳痿!念头飞转:没想到阿
姨胆子居然这么大!明知道妈妈没睡着,还敢隔着妈妈和我乱七八糟。佛祖啊上
帝啊保佑妈妈什么都不知道才好!阿姨你不怕,老子可怕得要尿裤子了,不玩了
不玩了,还是乖乖睡觉吧。
小心翼翼将鸡巴上的手从裤衩里抽出来,抬得高高的从妈妈身上举过去,打
算「还」给胡玫。等把手放在胡玫腰上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不对,顺着手腕摸过
去,越摸越回来,竟然寻到了妈妈的肩头!顿时被马蜂蛰到了一样弹回,魂飞魄
散: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这手……这手是……是是是是妈妈的!
胡玫只觉得程小月把手搭在了自己腰上,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总算是我够
机警,早一时撤退,不然她这随手一搭,只怕马上要败露了。抑制了心跳,假装
体贴地拍了拍小月胳膊,说:「你在想心事吗?我刚才也想着齐齐呢。养孩子原
来都是在养烦恼的,我辛辛苦苦养她十几年,如今冤家一样,就算我真有什么不
是,还毕竟是她妈,总不是外人。她倒忍心为难我!」
小月给皮皮放开了手,心才安定一些,听胡玫感慨,本想安慰她几句,可张
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解胡玫。在她心里,也是不屑了这女人的,只道齐
齐怪胡玫,还是因为石夜来那件事情。在她看来,分明胡玫不对的,却也不能就
此说破于她,想了一想,才去握住了胡玫的手,说:「你也别难过,再过些年,
她年纪长了,总有体谅你的一天。」
陈皮皮的狗头里此时已经变成一团浆糊,悲愤欲绝:我陈皮皮纵横江湖十几
载,没成想一朝翻船!大好前途眼看就要断送。且不说过了今晚妈妈会怎么收拾
自己,只怕往后也再没有好日子可过了!回忆起往日妈妈镇压自己的铁腕,登时
不寒而栗,头大如斗——这次不单是死定了,还要死得惨不堪言惨不忍睹惨无人
道惨绝人寰!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惶恐之下必有勇夫。左右思量已经是必死之身,无赖性子倒上来了:反正是
死定了,干脆死前捞个够本,摸了一次是摸,摸到爽死也是摸,今日先爽死我好
了,免得明日死无全尸的时候死不瞑目。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也不躲闪了,大咧咧一个熊抱搂在了妈妈,
狗爪子老实不客气捉住了程小月的乳房,又捏又揉,兼之搓拉弹唱,无所不用其
极。这一把抱得结实,身体也粘贴的紧,立时暖玉温香满怀,鸡巴就华丽丽顶住
那丰臀了,臀肉本就柔软,加上睡衣也柔滑,这么一顶,不免快感泉涌,销魂不
可胜言。他还嫌不过瘾,左右是死,索性耸动下身,又多戳了几下!
程小月猝不及防,忍不住「啊」地脱口叫了一声,和胡玫握在一起的手也猛
地一紧,紧跟着又被恶人从后面捅了几下,差点儿撞到胡玫。胸前也凭空多了一
只手,大肆掠抢,蹂躏得乳房上下翻飞扁了又长。她还不肯相信,任凭那手摸了
好一会儿,才恍然醒悟:这个不要脸的是真下手了!
胡玫感觉到她异常,问:「怎么了?」
程小月惊慌失措之余,第一反应却是把身子向后躲,只是怕撞到胡玫,口里
掩饰着:「啊……没……没什么……啊呀……是是是脚抽了下筋儿……」她身子
越是往后靠,小流氓就越是舒服,从认识这位熟女以来,多看一眼屁股都难免付
出满头包的代价,像这么安安静静让他去摸,那是绝无仅有之事!为了对得起妈
妈这一番好意,他也唯有奋发图强全力以赴去报答了。
回答完胡玫的问话,感觉她也没起疑心,才松了口气。方顾得上去对付那只
抓奶龙爪手——已经揉搓自己半天了。这只手的猴急,真叫令人咋舌,胸前的衣
服都给他摸得七零八落皱成一团,肚皮都露出来了。只觉得乳头给搓来搓去,隐
隐然勃发,蹭在衣服上奇痒难耐,快感一波一波荡漾开来,如果不是为人胁迫,
倒是件享受的事。眼下却是又羞又恼又气又有几分好笑,勾回另一只手,用指甲
在那爪子上狠狠掐了一把。
换做往常,他早就该嗷嗷叫着逃掉了,这会儿却浑然不惧,还要捏着自己乳
头拉扯!找到手腕又掐了一把,还是不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竟和自
己卯上了。
陈皮皮当然知道痛!但明知道过了今天这个村就没有了这个店,到了明天,
难免要「我自横刀向天笑,任凭妈妈去宰割」了,还客气什么?早收回来一点利
息也是好的。只觉得妈妈玉指如飞,掐了一把又一把,不一会功夫,手背手腕俱
都火辣辣地疼痛,估计早鲜血淋漓了!他倒颇是英勇,挤着眼睛吐着舌头,兀自
不肯罢休。
程小月掐了半天,毫无效果,不免气急败坏,就低头张了口去咬,她这也算
是无奈之举——那手抓在胸上,深陷在乳肉中,哪里那么容易咬到?几次都差上
一点点,却还是亲在自己乳房上面,倒似乎是在鼓励人家深入了!
若没有胡玫在场,程小月一声大喝,陈皮皮自然魂飞魄散束手就擒,坏就坏
在她起了隐瞒的念头,不肯当机立断,心里想的是就算这小王八蛋动手动脚,也
成不了「大事」,自己最多吃点亏,给他揩揩油罢了。
她可不知道,这次敌军摔锅凿船发毒誓,要太岁头上动土了。
(待续)
三十九
混乱之中,忽然扭到了陈皮皮的拇指,登时心中一定,反手向后用力一拗,
这下绝地反击,自然是不留余地凶狠之极。只听陈皮皮一声惨叫,随即「噗通」
一响,那声音却是从床下传上来的了。
原来他忽然手指剧痛,马上奋力回抽,程小月却攥得紧,一时竟无法挣脱,
当下另一只手推了妈妈肩头,使劲儿回夺,这下才终于拉了回来。只是他本来就
睡在床边,又用力过猛,甫一松开,余力不竭,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胡玫听见,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问:「怎么了?是皮皮吗?」
程小月假意装糊涂:「啊,是皮皮。真是奇怪,他睡得好好的,怎么会摔下
去了。」
胡玫笑了一声:「到底是小子,跟我们家齐齐果然不一样的!睡觉也睡得这
么不老实。你没事吧?」后面一句,是在问床下的皮皮了。
皮皮从地上起来,麻利地爬回床上,支吾了一句:「手抽筋了……咳咳……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睡……」
这么一来,装睡的已然全部暴露,他也不偷偷摸摸了,装着亲密拦腰搂住了
妈妈,继续把下面顶住了美人臀。好在这一摔倒没给他摔萎缩了——依然坚挺如
故,紧紧抵在程小月两股之间。想:撕破面子了,早晚被你揍,我可也没什么害
羞的……不信你叫出来!就算给胡阿姨知道了,我是她的奸夫,也没多少关系。
逼急了我妈妈阿姨一起抱,谁也不放过。
程小月没想到他还敢挨过来,真想一脚再给他踹下去!碍着胡玫在,也不好
揭破他的龌龊,强忍了满腔不忿,装出不耐烦的声音来说:「这么热的天,你抱
着我捂痱子吗?真是粘人!滚滚滚,我可不稀罕你。」说完了才扭动身体挣扎。
她这么做一是要胡玫不起疑心,二是能光明正大来摆脱他的纠缠。满以为当着外
人面,他总不会继续耍无赖猥亵自己。
不料陈皮皮反而抱得更结实,故作天真,说:「妈妈,我这么可爱!稀罕的
人可多得很呢,要是我在大街上喊一嗓子——谁愿意让我抱着睡觉?早一群人争
着抢先了!妈妈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这是天大的便宜,不占你可白不占!你要
是再不给面子,我可就去抱着胡阿姨睡了。」
胡玫「嗤」地笑了出来,说:「小月,你这儿子生得好!脸皮厚嘴巴甜,将
来必定是个追女孩儿的好手。」
程小月有苦难言,陪着干笑一声:「你不要说风凉话,这淘人的货才让人头
痛,我宁可把他换了你家齐齐,唉,教育失败教育失败,教出这么个魔星来!」
胡玫就说:「我倒巴不得呢,你这才是真的在说风凉话,有儿万事足,才不
信你肯?」
程小月说:「换了换了,咱们这就签合同,摆脱了这妖孽,我好过几天安心
日子。」
胡玫哈哈一笑,对陈皮皮说:「听见没?你妈现在把你送给我了,从今个儿
起,你就不妨叫我妈……哈哈……她不肯抱着你睡,我是肯的,过来过来,我这
个妈来疼你。」
程小月倒真怕儿子过去,早用手按住了皮皮的胳膊,嘴里却对胡玫说:「你
还以为是宝吗?真缠起你来,有你头疼的时候。恐怕要不了三天,你就巴巴回来
找我退货了……」还想着继续说,忽然感觉儿子的手掌竟然从衣服下伸了进来,
覆盖在了乳房上面。顿时一惊,也不敢太大动作,只好用手在衣服外面按着,不
让他乱动。只是被他这么一捣乱,下面还要说什么却忘了。
皮皮本来预备了被反抗的,没想到轻易得手,大喜过望。也不猴急了,将被
妈妈按住的手掌在温暖柔软的乳房上慢慢揉动,感觉乳头在掌心里一点点摩擦,
逐渐硬了起来。
程小月自然也清楚感觉到了,大羞,素来在儿子面前,她都自认是端淑的,
对儿子一向恩威并施,绝不使他见到自己私密的一面。现在赤裸裸暴露了,自然
颜面大失,脸上一阵火热。想: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事?他即便是少不更事,
做出这么猥琐的行为来,还毕竟是孩子!我这样的反应,那才是真正不堪?叫他
以后怎么看我?
但身体的反应却由不得她!酥痒一丝丝从胸口钻入心里,全身跟着软起来,
竟然有几分迷离。不自主地含胸缩背,想离那惹祸的爪子远点。无奈胸部实在太
过丰满高耸,这么一丁点躲闪自然于事无济,还是给人家牢牢掌控着。只觉得那
手搓搓捏捏揉揉按按,居然花样繁多甚是娴熟,俨然流水线的老工人了!恼羞之
余,心里也是疑惑:他哪里学的这流氓手段?难道是那不干净不要脸的女人教给
他的?再不然,就只有胡玫了!
对那晚上儿子和胡玫的事,她固然不情愿,却也还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
是儿子钻进了人家房里。然而要真的是胡玫教了他这些,当然还是恼恨胡玫淫荡
不要羞耻。蔷薇她是不屑的,胡玫却是她的朋友,更是皮皮的长辈,为了自己的
欢娱教晚辈这种下流手段,就实在是太过无耻了!
陈皮皮可不管什么有耻无耻,既然得势当然要乘胜追击。此时妈妈的上衣早
被掀开,腰背的肌肤已然紧贴了自己身体,只觉得滑腻如脂温热如玉,引诱得他
性欲勃发不能自已。难得妈妈竟然不发威,壮了胆子把另一只手去她腰间抚摸,
手指勾住了裤带儿处就往下拉。丝绸的睡裤原本轻滑,一扯之下,顿时整个后臀
全露了出来。
陈皮皮心花怒放,赶紧趁热贴上身去,那根物件儿顺顺当当从臀沟处滑了进
去。股肤相接,只觉得那里滑若绸缎,蚀骨销魂,刺激得他差点失声呻吟出来。
程小月大惊,下意识双腿一夹,反而更觉得股间的火烫,更慌乱了!无措之
中身子拼命往前挪了一下,手就碰到了胡玫的肩膀。她心神俱乱,手上也自然发
力,竟是牢牢抓住了胡玫的胳膊。
胡玫被她抓住,还道是她要和自己说什么体己话儿,也向她身边靠了靠,将
嘴巴贴在她耳边,轻声问:「什么事?」半响也没听到小月回答,倒听着她呼吸
粗重急促,如同刚跑了个百米冲刺一般。
要是真能跑,程小月现在早跑几万米了!奈何儿子章鱼一样裹在身上,盘根
错节纠缠,哪里逃得脱?听胡玫问话,心虚的竟是不敢回答,唯恐一说话口气有
异,泄露了正被攻打着的军情。偏胡玫又离得近,头脸全挨过来!拼命压抑了心
跳呼吸,等觉得气息平稳了,才支支吾吾着说:「嗯……嗯……这天,还真是热
啊……」
胡玫就狐疑地「唔」了一声,却是心有悻悻:天热算得了什么?唉,我才是
真真的热呢!你挡住那个小男人来灭火,这晚上才真叫热得难熬……
热的当然不止是胡玫,这头儿的陈皮皮都火上浇油屁股冒烟了。手上摸着妈
妈的乳房,下面戳着美人的臀股,虽然明明已经到了门口——几乎能感觉到湿滑
了,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他此时精虫上脑,一心只想下边钻进去,这么给他抱不给吃,才真是要了他
老命!把屁股使劲儿往前送,指望突破敌营,沾些蜜汁啊花露啊什么的回来。奈
何程小月丰臀饱满,贴着肚皮固然舒服,却也阻隔了他进一步前行。充分验证了
天下事物皆有两面,福祸相依的道理。想着要不要抽手回来增援——去分开妈妈
两腿!要是能掰开臀瓣,八成就差不多了。
几经犹豫,还是下不定决心——我那只手正牵制了敌方大军,倘若是退,妈
妈腾出手来,忽然反攻我军大本营,那可糟糕得很!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身子
忍不住已动起来。
程小月心乱如麻,她此刻也不去想来日怎么收拾皮皮了,眼下才是兵临城下
十万火急,再不想对策,恐怕要失身了!
失身她倒是不怎么害怕,害怕的是失身给儿子!如果此刻抱了她的是别个,
也是肯半推半就的。胸前给抚摸的也有七八分舒爽,情欲萌发,麻软得几乎不想
动。股间的一团火硬还在慢慢抽动,虽然没进去,也屡次触碰到关键,清清楚楚
地戳上一下,退开,又来戳一下……勾引得那里一片湿迹。
有心找个藉口起来,摆脱这窘境,却又怕胡玫会去开灯,到时候自己和儿子
衣衫不整,哪里有借口辩白?可不反抗……这个……这个道理也实在说不通。
隔了衣服去扭陈皮皮的手指,想故技重施。那手也狡猾,躲闪游走着不肯就
范,间或在她乳头上捏那么一下,倒像是在和她玩儿捉迷藏。两人暗地里较量,
都默不作声,衣服被纠缠得乱七八糟。
胡玫听见悉悉索索声响,不明白就理,还以为程小月在身上挠痒,轻笑了一
声,说:「怎么了?你是穿着衣服睡觉不习惯么?嘻嘻……这里也没外人,脱了
也不要紧。」
程小月被她说得忸怩,小声轻骂:「你要死了?当着孩子说这疯话。我……
我什么时候不穿衣服睡了……」
胡玫嘿嘿笑了一声,只觉得下面湿黏得不舒服,忽地坐了起来:「不行了不
行了,热得我一身汗,我去再洗个澡……」说完起身下床——她也是不肯去开灯
的,刚才和陈皮皮一通折腾,料想绝不雅观。摸黑开门出去了。洗澡自然只是个
借口,下面难捱要去解决才是真情。
听见胡玫进了卫生间,程小月蹭地窜了起来。她起得急,裤子还没拉起,半
个美臀还露在外面,皮皮的手又裹在衣服里,起的时候扯了她一把,就一屁股坐
了回去。这一下倒巧,不偏不倚戳了个正着,一根直挺挺的鸡巴居然误打误撞进
去了两寸!
陈皮皮只觉得一阵暖热,爽得一声呻吟,拦腰抱住了妈妈又戳了一下,本来
只进去了两寸,他这么一戳,倒全进去了。程小月也叫了一声,这一下可不是她
能料到的,心里叫苦,本以为终于解困,没成想反沦陷了!腰又被抱得死紧,就
回手去找他耳朵,摸了几下都没找到,却揪住了陈皮皮的鼻子,死命扯了一把,
痛的陈皮皮闷着声音叫了出来。
这惨叫虽然是声音不算大,可在深夜听来还是响亮无比。小月被吓得全身一
抖,人就呆了一呆。好在门关着,胡玫也在浴室开了花洒自我安慰,哗啦啦的水
响声把里面外面的声音都掩盖了。小月还没反应过来,怔着的功夫,结结实实又
挨了几下杵!
这几下力道凶猛,功力浑厚,撞得她身体颤了几颤,下面也一阵快感,久违
的感觉一下子就来了。久旷的身体最诚实不过,规规矩矩地按了程序走,前戏又
没省略,这欢乐就十分明显!
享受了的程小月却都要哭了!手忙脚乱地挣扎,只是腰被牢牢抱住,挣扎也
只不过是踢腿挥手,要紧的位置还是被敌军占领着,那根凶器在她身体里面摩擦
了几下,愈加坚硬,奋发图强起来,噗嗤噗嗤乱棍齐飞,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
架势。
这一连串的攻击,密集流畅操练熟络一本正经,俨然有大将之风!程小月被
攻打得头摇乳颤,如同风中柳雨中花,身子一阵的软,力气凭空消失了一样,只
有挨的份儿了!
陈皮皮大将军体力充沛,这一招乱棒打死老师傅,让妈妈应接不暇,他自己
更是爽到了一塌糊涂!知道给妈妈回过味儿来一定会垂死挣扎,他这一阵冲击就
奔着高潮去了。
好在程小月也非常人,忍着快感,深吸一口气,拼尽全身力气猛地使了个鲤
鱼打挺。正在陈皮皮要高潮的当口,他快乐当前,难免疏忽,手上一松,美人鱼
就此逃脱。可惜程小月身体离开的刹那,他也已大功告成,一股精液喷涌而出,
饶是美人鱼逃得快,头一炮还是打在了屁股上面。
程小月逃脱魔爪,兀自心有余悸,还不知道他已经阴谋得逞。等感到屁股上
一阵凉,用手去摸了滑腻腻满手,才醒悟过来。恨得牙痒痒的,忙不迭去寻了枕
巾擦拭,边擦边看门口,唯恐胡玫此时进来。
陈皮皮还回味着刚才的幸福,连危险也忘了,一手摸了酸痛的鼻子,眯着眼
睛在心里大叫:够本了够本了,妈妈的屁股……原来这么……这么……脑子一阵
阵迷糊,形容词也找不到了。
此刻两人谁也没再动,一个爽歪歪斜躺着,一个呆愣愣抱膝坐着,气氛又是
尴尬又是诡异。程小月心里一片冰凉:完蛋了完蛋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苗头?要是早预防了,仔细开导,也不至于有今天!那
晚我自慰给他撞到,已经丢了大脸,今日又弄出这么个局面,可怎么收场?将来
要再管教他,我也拿不起长辈的架子来!
脑子里念头百转,还是担忧多过了难堪。身体里面却还涌动着一种难言的欢
愉,下体仍旧水泽一片,似乎被欺负得意犹未尽,还在留恋那时光景。又是羞涩
又是恼怒,见那个贼货还歪在那里,居然没有逃跑的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伸手过去在他脸上掴了一掌。
陈皮皮自知理亏,虚心接收了,心里却嘀咕:我现在逃了,她自然不会把我
怎么样——不过明日是一定要算总账的……要是我现在乖乖的给她老人家打上一
顿——胡阿姨就在外面洗澡,料想她不敢死命揍我!有木有可能逃过一劫?
老虎屁股他是摸了,死自然是一定的,不过如果能死得不那么惨,还是应该
算计一下。
程小月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念头,见他不动,就又一掌掴去。她当然怕外面的
胡玫听到,下手也不甚重,两人倒像闹着玩一样,一个打,一个挨,配合默契心
有灵犀。
打了几巴掌,见他始终不动,还道他知错了,心里也软起来。毕竟是自己儿
子,况且少年情欲初开,一心只想着那件事,不管不顾也是有的。长长地出了口
气,想要跟他说这其中的利害。却又发现竟无话可说——刚做了那事,眼下再讲
这关于乱伦的话题,她实在是开不了口。
缩了身体坐在那里,用枕巾一个劲儿擦抹玉臀,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忽然
想到他刚才一定也射在床上了,就用手摸索着寻找,要是待会儿给胡玫发现了这
些个罪证,她拔剑自刎的心也是有的!
一直摸到了陈皮皮的身边,怕他身上还有,就也顺便摸了。却摸到他那根东
西——还直楞楞地翘着!手被电到一般缩了回来,虽然黑暗之中,还是脸上一通
火烫。摔手将枕巾丢在他脸上,低声恶狠狠骂:「快擦了。」
陈皮皮自然唯命是从,胡乱擦完提起裤衩,干笑了一声,说:「妈妈,刚才
打过了,明天是不是不用再打了……」话音未落,程小月已经气得一脚踹来,正
中陈皮皮玉臀,陈大将军猝不及防,一个狗吃屎跌落床下,头磕在了地板上,锵
然有声。
没等他爬起,胡玫已经推门进来,顺手开了灯。她安慰好自己,心满意足神
清气爽,脸上还带着晕红。忽然看见小情人儿爬在地上,玉臀半露,骚情万种,
不禁愕然:「你在地上干嘛?」
陈皮皮回眸一笑,羞意难却,欲说还休。
胡玫就转头去看程小月,见她目光氤氲,脸颊一片酡红,竟然无比美艳!
程小月偏了头不看胡玫,自顾自起身,手里拿了条枕巾,说:「是热。我也
去洗个澡……」
「这个儿子送给你……我不要了。」
(待续)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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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快乐!
补祝蛇二三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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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玫看程小月和自己擦身而过,又看看地上的陈皮皮,颇为疑惑:看这小子
的架势,一定是讨了他妈妈的嫌才给推下床的。可看她又不像生气的样子,反倒
像是偷过情给我抓住了一般——要是她察觉到我和皮皮有什么暧昧,绝不能这么
淡定。
一时间没头绪起来,等程小月进去洗了,才低声询问陈皮皮:「没有被发现
吧?你妈妈……的表情……好奇怪。」
陈皮皮得意洋洋,翻身站起来,捏住了裤衩的边缘一扯又松开,「啪」的一
声轻响:「放心放心,万事有我!真要是被妈妈发现了,你就说是我要强奸你,
一股脑儿推到我头上来,为了阿姨,挨几顿拳脚也不要紧。」
这一句话倒不是客套——他此刻已然待斩囚徒,多加一两条罪名,可也没多
少关系!
胡玫才放心,见他嬉皮笑脸,心神一荡,伸手去他腿上拧了一把,似笑非笑
地低声嗔怪:「你喊什么?怕人听不见么?」她刚才在浴室里一阵折腾,情欲泄
了七七八八,只觉得身体慵懒,边转头活动脖颈边走向床,把自己倒在上面,打
了个大大的哈欠。却故意让睡衣下摆掀着,露出两条长腿——明知道程小月洗澡
用不了多少时间,还是忍不住要挑逗小色狼,做那种事固然畅快,看别人为她迷
惑,却更是她内心深处期盼的。
皮皮也爬上来,和她面对面躺了,伸出两手慢慢抓向她胸:「龙爪手。」他
刚和妈妈纠缠过,那条肉棍当然是老实的,不过有便宜要占,是他做人的不二法
则,大好时机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大大吃亏?
胡玫任他捉着两乳揉搓,笑吟吟去捏他小鸡鸡——没想到是软绵绵一条,顿
时一愣。心里念头飞转:怎么会软了?小孩家心性,没有见腥不动的道理,除非
刚才泄过了。但之前三人同床,绝无可能给他发泄的机会!那就只有自己去洗漱
的一点空隙了……
联想到方才程小月的脸色,突然心中怦怦乱跳起来。
把陈皮皮的内裤往下扒了扒,俯下头去他胯间仔细查看,果然是刚射过的光
景,一股重重的淫秽气息也扑面而来。登时心中有数——他们这母子,果然是不
清楚的!想:料到她不是个贞洁的,却没想到这个环节,有了这个龙精虎猛的儿
子做底,怪不得不急着再嫁。
一时间脑子里想着他们母子淫荡的场景,人就定在那里,脸色一阵白又一阵
红。她人虽然极贪淫,追求的却还是偷人的刺激,这会儿窥破了别人母子乱情,
竟被脑海里幻想的场景激发了情欲,感觉下身一阵热,似乎有东西正涌出来。
陈皮皮还以为她要给自己口交,眉花眼笑,挺着下身把鸡巴往她嘴边送。胡
阿姨的口技,他是见过的,仰慕已久,眼下有机会尝试,那自然却之不恭。谁知
道胡玫并不张嘴,只是一味耸鼻嗅来嗅去,嗅得自己全身有些发毛:她这样子可
不像是要给我口交,倒像是要准备一口叼了跑掉!那可糟糕至极,我老人家没有
了鸡鸡,就是太监了,我一太监,不知道多少人的幸福就没了……
胡玫这时节,屈身弓腿,把个熟透的身段展现无遗。丰硕的臀部将衣料撑得
舒展紧绷,诱人遐思。陈皮皮自然识货,过去一把抓住,五指翻飞一通乱摸。按
照往常经验,射了精再过一会儿,又可以重整河山的,要是幸运,在妈妈洗澡出
来之前,颇有再捅几下的指望。
享受着那手的服务,胡玫十分惬意,这时的她,倒不急着要眼前小男人了。
用手指拨弄着陈皮皮的那条虫子,问:「你说,我和你妈妈比,究竟是谁更
漂亮些?」
陈皮皮被问得呆了一下,旋即把手伸进胡玫臀沟掏了一把,说:「这还用得
着问,自然是胡阿姨你了……」心里却想:胡阿姨自然是漂亮的,不过妈妈也绝
不输给她,要是讨老婆,还是齐齐稳当些!这个丈母娘风骚无比,惯会给老公戴
绿帽子,万万不能拿来做老婆……
程小月躲进浴室,心里还忐忑,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鬓散颊红,宛然灌溉
滋润过的摸样!身体里面还涌动着情欲暗流,腿脚俱都是软的,想想方才的惊心
动魄,头皮也有些发麻。这个惫懒儿子的大胆,她始料未及,虽然恨得牙痒痒,
但隐约之间,似乎恼怒只占了三成,剩下六七分的羞怯里,竟然暗藏了一两分期
待和欣然!连她自己也被这感觉吓坏了——这天底下最最教人不齿的事情,自己
竟然没觉出多少羞耻来!
也不敢在浴室里多呆的,外面毕竟留了她最不放心的两个人独处。一想到胡
玫,难免心存警惕:那女人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若给她机会,没有她不敢动的男
人。偏偏自己这个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货,点火就着。给他们一分机会,怕是
要做出八九分的事情来!
洗完了回到卧室,两人倒安然的样子,仿佛很清白。陈皮皮见她进来,把身
体往中间挪了挪,呲了呲狗牙,拍了拍身边的空处说:「妈妈妈妈,你来睡外面
吧,我今天运气不好,接连摔下去两次了,不如你来保护我一下。不然夜里再摔
几次,只怕要摔坏的。」
程小月当然知道他心里的龌龊,看胡玫闭着眼睛,就站在了床边一声不响恶
狠狠盯着他看。她掩饰了杂念,自然不怒自威,看得小流氓毛骨悚然,心虚地干
咳了两声,乖乖躺回原来的一边去了,眼睛不敢和她对视,顾左右而言他:「这
个……这个要是妈妈你摔下去,我也于心不忍……」
看他躺老实了,才上床关灯。这次躺下来程小月学了个乖,改作面向着陈皮
皮的方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严阵以待,两腿更是曲膝并拢高度戒备,黑暗之中
睁大了眼睛,颇有枕戈待旦严防死守之意!
人家都道怀璧其罪,我们的程妈妈,怀里揣了两只绝世奇珍大白兔,腿间藏
了品相双全的一头九孔鲜鲍鱼,自然深知其理。况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身边
就睡了个小贼,断断是马虎不得的!
陈皮皮也自然没睡觉的意思,刚才仓促开火,虽然大胜,但没把敌军打得落
花流水缴械投降,还是略有小憾。这时候有胡玫在旁为他保驾护航,暂时性命无
忧,当然要「得饶人处不饶人,一鼓作气再冲锋」了。今晚过去,明日脑袋小鸡
鸡尚能饭否已是未知之数,以其流氓之性,无赖之品,垂死挣扎那当然是必不可
少的。
悄悄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去戳妈妈胸口,不中,转而取其次,到肚皮上挠
了挠。一只纤纤玉手马上过来,抓住他那手丢了出去。他也不气馁,继续伸过去
摸妈妈大腿。腿是蜷着的,前面无路可进,手就顺着腿摸向屁股。屁股很生气,
摇了摇表示不满,又摇了摇向他发出警告。
皮皮征战惯了,当然熟视无睹,弹琴一样接着挑逗,他这弹琴手法娴熟,勾
抹挑托拂摘锁俱都用上了,只怕音乐学院教授看到也会自惭不如。可惜妈妈不是
教授的学生,丝毫不倾慕他才情,又抓了他那卖弄的手,老实不客气丢出去了。
几番试探,果然妈妈是不肯喊的,心中大定,这次便双爪齐上。右手假意去
摸大腿,等到那守卫胸部的手去救援了,左手趁势出击,立刻实实在在地摸到了
一只乳房。程小月胸前重镇失陷,才明白中了敌方调虎离山之计,正打算抽兵回
来勤王,不料却被敌方死死缠住。好在还有守城的另一只手拼死拒敌,可她这只
手刚要抓住来犯之师,对方的手却跑了,没等她判断清楚局势,那只手已经抓住
了自己另一边乳房。
这种战法,乃我大华国著名开国将领发明的「麻雀战」,抗倭之时,曾屡创
奇绩败敌无算,可谓兵家典范!我陈大将军天赋异禀不学有术,居然深谙丛林高
山打游击的不二法门,谋略之奇,运筹之精,直逼前祖,不可不谓战争史上的一
段佳话!诸大帅将泉下有知,欣闻后继有人,亦当瞑目了!
程小月不胜其扰,将身子侧向了床铺,遮住一边乳房,这才缓解了局势。她
一有了喘息机会,立即大举反攻,将曲着的一条腿伸开,玉足抵住了陈皮皮的肚
皮。这招「裙中腿」是她看家本领,当然也不可小觑,只要她一发力,陈皮皮定
然翻身落地。
他的两爪,充其量算是短兵器,近身搏击,尚且可为,碰到了人家的「一寸
长,一寸强」,难免吃亏。好在程小月今晚已经踢他下床两次,怕再踹下去胡玫
又要问,解释起来麻烦。这才隐忍不发,只慢慢用力,把他一点一点往床边逼。
意在要他知难而退,信守三八界线,两下和平共处。这却给了皮大帅从容缓
兵的时机。双手收回,转而抱住妈妈的大腿,如此一来,即便程小月发狠踹他,
只须牢牢抱紧那条玉腿,自然再无落床之虞。
见他终于肯松开自己乳房,程小月总算舒了口气,只是大腿给他抱着,还是
颇不雅观。不过和刚才的歪缠相比,尚且在她可以接受范围。她本是性格开朗豁
达的妇人,平日里又和儿子打闹惯了,眼下占据上风,心情也由之前的紧张转为
坦然,一时就连皮皮的「恶行」也忘了。如果不是胡玫在,只怕早就忍不住哈哈
一笑,然后对着无计可施的小色狼勾一勾手指,说上一句:「有本事,你倒是再
来摸我看看啊!」
陈皮皮的多半个屁股已经悬空在床外,相比妈妈那条长腿,他双臂显得太过
短小可叹,原本他是有招数对付的——只需挠她几下脚心,顷刻间管教她缩腿撤
兵,大叫投降了。问题是现在可没法腾出手来,只要一松手,不等他摸到妈妈脚
丫,自己先屁墩儿着地了。
下意识往上顶了顶,不料程小月脚上立刻加了几分力道,不但没能往床里挪
进去,反被逼得整只屁股都到了外面。
挨踢对他来讲倒无所谓,摔下床对他来讲更无所谓,球场之上,摸爬滚打原
本是家常便饭。但争强好胜之心人皆有之,程小月这一逼,反倒激发了皮大帅的
斗志,两手翻飞往妈妈腿上一阵乱抓。先是扯住了裤子,拉脱了,手又抓,这次
勾住了内裤,转眼也扯下来了。程小月连忙用力踢腿,试图结束战斗,却不料突
然下身一阵剧痛,差点失声叫出来。
原来皮大帅慌乱之中无物可抓,竟然扯住了妈妈的一撮阴毛!
这一下风云突变,形势立转。程小月再不敢用力,忍着痛收回了脚,伸出手
指戳着陈皮皮脸庞,示意他松手罢战。往常母子嬉闹,如果皮皮过分了,程小月
就会这么指着他,表示妈妈已经开始生气,再不收敛,她可就下狠手了。黑暗中
知道他看不到,就直接戳了他脸颊。
两人都熟知对方脾性,虽然互相纠缠撕扯中未发一言,也尽可明白对方的意
思。陈皮皮习惯使然,给她这么一指,马上乖乖放开,回手抓住了妈妈的手指。
每每程小月动手打他,都会捉住她的手求饶,各种可怜,俗话说,投降杀一
半,他肯认输投诚,小月也就饶他的时候居多。原本剑拔弩张的对峙,经过这么
几个动作,亲情顿现,让程小月忽然生出几分暖意。整理好被扯下的衣裤,既有
羞恼又兼可笑,还夹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神荡漾。
经过这么一出折腾,程小月已然醒悟:今天晚上要是和儿子死磕,吃亏的一
定是自己!当务之急,是先安抚了他,要他不再生事,否则继续纠缠下去,他混
账起来,不管不顾的流氓,后果堪虞。
陈皮皮还有歪心,正打算着下一步攻略,忽然感觉妈妈双臂张开,轻轻抱住
了自己的头,将他拉进怀里。脸上一片温热,已经贴着她乳房了。圈过他脖颈的
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拍,温柔无限,竟似乎情人般体贴。顿时心中诧异,倒有
些摸不着头脑了。试探着将手放在妈妈的乳房之上,竟然也没遭到阻止!更觉得
不可思议,肚子里一阵打鼓:妈妈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默许我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程小月抱着儿子,用另一只手掌抚摸他光溜溜的脊梁,心里却在不停地提醒
自己:我是假装的,我是假装的……我忍辱负重虚与委蛇,他就算要来摸,我也
忍,只要不动真的,我逆来顺受……啊呀……乳头好痒……
衣服已经给推了上来,丰硕的乳房压在儿子脸上,一粒乳头正巧在他嘴边,
就被张口含住了。
胡玫当然是一直没睡的,初时他们母子较量,虽然几乎悄无声息,朦朦胧胧
间毕竟看得到两人在动。屏息凝神准备看活春宫,想:拼着一宿不睡,也要看看
这儿子是如何弄母亲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经历,好奇之余竟异常紧张,感觉比自
己偷男人还要刺激的。
隐隐绰绰看他们抱在一起,却看不真切他们的动作,只好自己脑补,越想越
是情动如潮,下体已然一片泥泞,水漫泽国了。
悄悄用手揉搓自己乳房,脑子里胡思乱想:那晚他弄我,也是叫了我几声妈
妈的,难道是把我当了小月在弄?这孩子身强体壮,又惯会来事,程小月必然无
比满足!难怪每次看她,都鲜活得出水芙蓉一般,多半是天天给儿子日,滋润出
来的。啊!不好不好了,他们娘俩乱出奸情,我女儿怎么办?她对皮皮用情良多
一往情深,要是知道了这事,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唉,我这边和他纠缠不清已经
够烦的了,又添了这节,实在要乱得不成样子了。
程小月初始还能忍受,可随着儿子不停吸吮抚摸,渐渐乳挺身热,不免心神
俱荡。那酥痒从乳尖传入心上,说不出的舒服畅快,竟然差点呻吟出来!抚在儿
子背上的手也凌乱起来,不自觉用上了力气,把他的头压在胸口。一条小腿弯曲
回来,膝盖磨蹭了大腿内侧,几乎忍不住要扭动身体了。
这调情的滋味儿,她业已久未涉猎,情欲压抑不能释放,刚才被儿子乱捅一
气,虽然惊慌失措难以悉心感受,可过后回味,多少是有快活记忆的!此刻身不
由己,给小色狼又是摸又是吸,唤醒了身体,把下颚靠在他头顶,闭目挺胸,竟
然迷乱!
陈皮皮此时温香暖玉满怀,雄心壮志千万,可惜口不能言,手不能挥,难免
美中不足!好在小弟弟仍旧清闲,休养生息了多时,知道重任在肩,不能蹉跎日
月虚度光阴,很争气地昂首起立,只等主人一声令下,立刻陷阵冲锋了。
房间里漆黑如墨,除了呼吸之声可闻,再无声响。大床之上,两个妇人各自
心思,只是其中滋味却不相同。一个在自摸,一个却是被摸,自摸的那是一百个
不心甘,被摸的却也一千个不情愿。可惜世事如棋难如意,老天爷偏偏不给她们
换上一换!
不情愿的程小月被迫快感连连,几乎要忘了是在假装了,迷乱之中一只手忽
然被扯住,引导着向下而去,触碰到一枚热滚滚的物件儿,那东西从裤衩边上钻
出,雄赳赳气昂昂意气风发,很威风的样子。程小月的手被按在上面,一阵乱揉
胡搓,各种猥亵。
她忍着羞怯,暗自想:为了平安过渡,我暂且忍他!这算做是演戏的,不当
真的,我只当他还小,当他是吃奶的孩子,哄过了今晚就好了!
颤巍巍,犹犹豫豫着,终于张开手掌,把那根东西握在了手里。
(待续)
四十一
作者:流域风
2012/6/21发表于:SexInSex
字数:5388
陈皮皮大喜,心花怒放之余,也有几分彷徨——依照妈妈的做派,是不肯这
么便宜他的!现在居然肯放下身段来迁就,不免担心她会不会一把揪住扯下来?
奈何这手感实在销魂,就算明知有什么危险,已然全顾不得。只觉得妈妈的
手似握非握,似抓非抓,攥成了一个空心拳头,把自己的鸡巴套进里面,龟头顶
着柔软掌心,竟然贴妥异常!小色狼自然精虫上脑,搂紧了丰腴的身子耸动,龟
头的棱角刮着细滑的指肚,似模似样地当成屄来干了。
程小月黑暗之中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身后胡玫的动静,大气也
不敢出一口。偏偏儿子不肯安生,嘴里吸吮了她乳头,下身还一个劲儿顶撞着忤
逆,难免体颤身摇,顾此失彼,身体一点一点被顶着后退,只觉臀上一凉,已经
挨着了胡玫的大腿。心中大惊,电到了一样向前挪了下身体,手里那根东西就没
能握住,硬生生从虎口穿了出来,抵在自己腿根了。
两人此时身子紧贴,程小月的手虽然隔在中间,却是给人家拼命挤压着的,
实在也没起到多少阻挡。况且她此刻为了了防备胡玫,身体只顾着向前,等于把
自己一股脑送了出去。对面自然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大剌剌地黏上来,贴胸贴
腹了。
胡玫的手还正在胯间,给程小月一碰,也不敢有大动作。又忍不得那痒,只
好手指微微抚搓,下面却愈发水如潮涌,湿淋淋一片汪洋!那一阵阵快感积蓄攀
升,只需稍微再加把火候,就能享受高潮了!可偏偏不能畅快地来这么几下!情
欲勃发之际,心烦气躁不能自已,头脑一阵发热:不如索性捅穿了,大家落得个
爽快,不信她有脸来嘲笑我淫荡!
拿定了主意,探头到小月耳边,嘻嘻一笑,说:「偷自己家的东西,这滋味
儿是不是更好些?」
程小月不防她开口,全身一颤,结结巴巴起来:「啊……你……你还……没
睡着?」这句话一说出来,忽然又觉说得有些气短心虚,仿佛自己趁她睡了,做
见不得人事情一样。正要开口补充,却感到胡玫已经把嘴巴贴在了自己耳边,极
低的压着语调悄声说:「怪不得你矜持!原来有儿子给你止痒呢……」
程小月被她这一句话说得脸面赤热,听她语气,已经认定了自己和儿子不清
不白。虽然事实也没冤枉了自己,可终究还是在心里为自己开脱——那一晚着实
也怨不得谁,只能说阴差阳错,自己吃了个哑巴亏。这会儿给胡玫一语道破,欲
辩不能!脑子里一片糊涂,情急之下就回了一句:「我……我没有!你以为和你
一样?什么人都下得了手……」
胡玫被她噎得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料到她竟然清楚自己的行径,也吓到了。
原以为捅破了她母子关系,程小月或者拼死抵赖,或者逼自己拿证据出来,
真要计较起来,大不了自己打个哈哈,当玩笑糊弄过去。
可要真能诈出来些秘密,便宜就沾到了,且不说今晚上有口肉吃,保不齐以
后还能经常吃!即便什么都落不到,将来程小月在自己面前却是要低一头的……
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没想自己先被扯了出去。听她的语气,板上钉钉拿捏了
自己和陈皮皮事情,原本的气定神闲顿时不见。好在妇人也是个反应快的,一把
搂住程小月的脖颈,按了她两臂,嬉笑了对着陈皮皮说:「快点儿快点儿,我来
帮你和妈妈亲热……」心里却暗暗衡量其间的利害得失:今晚要不能把她们母子
这节坐实,明天我可就没法做人了!
奸夫陈皮皮听了淫妇这话,感激涕零,只差在床上给胡玫磕头了!这次他倒
乖巧,废话也不说,花枪也不耍,手脚麻利去褪妈妈内裤,颇有实干家的风范。
干这事他老人家当然算得上是庖丁解牛,可完全用不着胡玫劳神担心!
程小月毕竟有「舞功」在身的,腿上的造诣自然非同小可,虽然手臂给胡玫
抱住,动弹不得,可两腿齐飞胡踢乱踹,也折腾出不小动静儿。陈皮皮的战利品
明明褪到了腿弯,愣是被绞在一起的双腿卡住了。
小流氓自然是百般姿势求解,可惜黑暗之中唯靠着摸索操作,不比数学课上
有老师挈领提纲指点迷津。按图索骥是行不通了,只好胡拉乱扯,可怜了那条内
裤,平日里养尊处优,今晚却飞来横祸,好端端地被数次凌辱,尤以这次为甚!
几乎要被陈皮皮拽成丝袜了。
小月此时,魂飞魄散了。拼尽全身力气挣扎,嘴里严重警告:「皮皮!皮皮
你敢?放手……我真生气了……」
胡玫却死死按定了她,口里还在笑,倒似乎玩闹一样,手上却没一毫放松。
她初始情欲蒙心,和程小月亮明了刀枪,再没退路,管她母子有没有事情,
这次狠了心一定要把她拖下水的!
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细节,程小月那赤裸的臀却宛如皎洁满月,她原本皮肤
细白,身段婀娜,这时候给陈皮皮掀起了双腿,身体自然扭曲,把个绝美妇人的
无限丰腴诱惑展露无遗。加上旁边胡玫蛇一样纠缠,更是胴体如玉臀波乳浪,分
明淫乐窟肉蒲团之境了。
陈皮皮手上忙碌,眼睛是瞪着的。试想一条小淫虫,看见这幅春宫,除了奋
发图强龟眦欲裂,想必是顾不得后果堪虞来日无多这类结果的!把个硬邦邦的鸡
巴挺过去,直接戳在腿间,那一处穴地肥美异常,芳草萋萋中润湿昭然,虽然还
没入港,却实实在在紧密相连了。他猫狗一样耸了几下,龟头敏感处被那丛毛发
摩擦,奇痒无比,快活得无以言表,恨不得化在妈妈两腿间。
这几下,棱角也刮到了程小月痒处,全身抖了一下,腰扭如蛇,也分不清是
想躲避还是迎接了。在这个家里,程小月是官府的,作威作福惯了,可从来没想
到有人敢造反,何况这反贼还有援兵遥相呼应!仓促间变生肘腋,难免顾此失彼
一败涂地,抵挡了没几下,城池已经失陷了。
清楚感觉那根棍子在胯间蠕动,来回探觅。自己又不争气,一股水儿溢出来
先暴露了行踪,三杵两捅,竟然戳中要害,龟头抵开了阴唇,硕大浑圆的龟头就
插进来了。那东西滚烫如火坚硬似铁,这轻轻一插,如同撑开了自己整个身体,
顿觉大势尽去,心灰意懒,把个拼死抵抗的初衷也散了。
羞愤难当,自己别过头不敢面对胡玫,黑暗中睁了双眼茫然失措,脑子里一
片混乱。她虽然于情欲无忌,明白这事如吃饭睡觉,避不开躲不过。然而说到和
儿子有这牵葛,想也不敢想的!
彷徨的时节,儿子的鸡巴已经缓缓地插了进来。那东西粗壮勃发,颇是有模
有样,也不显得急迫,一点点儿地深入推进,倒像是在慢慢品味自己。偏偏自己
身体久旷,敏感异常,单单放进来这一下,已经十分爽利!换做别个男人,怕忍
不住要呻吟一声了。羞得无地自容,全身皮肤麻栗,紧握双掌蹙眉咬牙,嘴里一
句正经话也说不出来了。
皮皮此时怀抱妈妈两条长腿,下面夹住了她圆滚的屁股,激动的心跳如鼓。
那两腿修长如椽,小腿被他的头分开架在两边肩头,腿弯的内裤却还缠着,
无法分得太开,就紧紧夹住了他脖子。他被妈妈这样子夹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像
今天这么销魂蚀骨,却是从来无有。鼻子在那柔软腿面上深深一嗅,肉香若兰,
夹杂了内裤上淡淡的骚味儿,爽的鸡巴直跳。
下面温热腻滑,包裹得十分贴切,越是向里,越是滚烫,炉火炙烤一般。把
身体拼了命向前,已经插到根了,还想着前进。耻骨相抵,毛发摩挲,冰凉的臀
肉紧贴腿根,丰满柔软,棉花环绕一样。刺激得小淫虫屁眼儿紧缩,鸡巴在屄里
不停跳动。
程小月是感觉到那跳动了,两只蛋蛋还吊儿郎当地在肛门处晃,蹭得她微微
发痒。那两只抱了自己大腿的爪子还不老实,上下抚摸搓揉个不停,重点慢慢转
移到了腿根儿,指尖滑过皮肤,如电流击过一般,说不出的麻痒滋味儿,只想缩
腿逃避!心里骂着,身子却愈发软,似乎力气正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消失。
忽然察觉儿子一只手伸去两人交接地方,顺鸡巴摸索着按到了敏感处,晃动
手指揉搓。立时一阵酸,两腿绷得笔直。她常年练功,腿上的力气极大的,这一
用力,陈皮皮的身子就歪了一下,险些仰倒。还以为妈妈要挣扎,下意识就压过
来,身体也顺势一冲,做了个下流的进攻动作。
他激情之余,用力难免过猛,这一下竟然将程小月的腿压得对折向自己,小
腿就贴到了胡玫脸颊。这姿势换做常人,怕是早痛的叫起来。程小月却顾不得,
倒是羞涩姿势不雅,这形状不止将下面中路全开,赤裸裸和儿子对面,那东西也
插得更加深了。
小流氓却得了便宜,不管不顾一连串猛冲乱撞,皮肉相接噼里啪啦地响。从
出娘胎以来,和妈妈对峙从无胜算,屡战屡败,却也屡败屡战,终于苦尽甘来,
今夜扬眉吐气占了上风,实在殊为不易!不趁机讨回点利息,小流氓情何以堪。
胡玫听那声音,脸上愈烧,明白程小月脸嫩,她也就不说话,只张开嘴去她
耳边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在那被举在肩膀的小腿上捏了一把,转而去自己
腿间了。虽然心里千万个想,脸面还没厚到赤裸裸的地步,要她抹了羞耻去一同
厮混,终还是没这勇气。
程小月一下一下捱着,竭力抑了喘息,耳中那「啪啪」的响声说不出的清楚
刺耳。这桩事做也做出来了,悔恨羞恼总无济于事!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收场,她
于失身这节倒还没多大计较,只不肯真在胡玫眼里贱了。思忖回头要埋怨了她,
辩白清楚自己和儿子从来干净。只要胡玫相信了,也不至于落个淫贱。
可身上那货却卖力之极!下下到底次次根入,夯桩一样打下来,老虎狮子般
勇猛。下面就水流潺潺了,快感也由不得自己,一波一波涌起,虽然咬了牙不肯
做声,那呼吸却被冲得碎成几截儿,忽紧忽慢不成调子,听着反倒更加无比惹人
遐思!要装个正经,实在是艰难困苦。
双腿被压久了,酸麻得厉害,虽然平日里练功不辍,身体柔韧异于常人,可
毕竟不比青春少女,那连珠炮的冲撞没完没了,这样对折了的一味压挤可怎么吃
得消?又不便讨饶——总不能对他说,你停一下咱们换个姿势吧!只好酸甜苦辣
各种忍耐,诸般艰辛难熬,真叫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了。
有了前面一炮垫底儿,这续集就来得格外耐心,多年来球场征杀练就的功夫
自然排上用场。一鼓作气冲杀下来,竟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初始程小月还能咬了
牙支持,转而惊异不已,转而秽水涟涟,再转而,依依呀呀的声响也有了。快活
冲上脑来,长吸了一口气,忽然挣脱胡玫的手,一把攥住了皮皮手臂,情不自禁
往下拉扯,似乎要让他贴近自己。
她这动作也只是下意识而已,却将陈皮皮拉扯得趴下来,面颊相接。他这一
通剧烈顶撞,正刺激到紧要关头,忽然挨到妈妈脸颊,觉得滚烫炽热,断断续续
的呼吸喷了一脸,顿时心荡神移,想也没想就一口吻下去。
程小月双唇被含了,全没抗拒,也顾不得了,下面连珠炮的撞击,已经把积
累的快感推到迸发边缘!小腹一阵收,下面也紧夹了起来,忽松忽紧,明显一股
水儿涌出来。陈皮皮被她这一夹,舒服得欲仙欲死,再也忍不住,猛动了两下,
一泄如注。这第二次缴枪,干得时间久,快感也格外强烈,全身筛糠地抖,先前
的勇猛不见踪影,只剩下挨夹的份儿了。
身下的程小月明白感觉到射精,本能一阵恐慌,然而全身酸软无力,动也不
想动,只得由了他伏在自己身上,心里叹了一声,混乱无比,连胡玫躺在身边也
忘了。
胡玫这会儿却也正在紧急处。她听着春宫,手上乱忙,夹紧双腿全身缩做一
团,指尖却更灵活,拨琴弦一样弹了一曲广陵散。约莫原本是要弹将军令的,谁
知道身边这对母子鼓点打得急,她也自然跟得紧,跟到最后从两军厮杀直接去刺
韩了!等她刺完侠累,懈怠的时节,才听到程小月对儿子说了一句「滚出去」。
陈皮皮自知理亏,倒也听话,老老实实从妈妈身上爬起,那东西还硬着,水
淋淋从里面抽出来,还要跳一跳,打在了程小月屁股上,盖了个印戳。
下床也不敢找裤衩,光溜溜弯着腰从门缝里出去了。
胡玫推了她一把:「怎么了?我和你这么多年姐妹,还有什么隐瞒的?你还
怕我说出去?」那边程小月却没了声音,胡玫就伸手去握她的手,入手却一片冰
冷,指尖犹在微微颤抖。还以为她担心,接着说:「你放心,这事天知地知,绝
没有个闪失的。」
程小月还是不做声,身子摊在床上一动不动。胡玫就去开灯,霎时间一个赤
裸美妇人展露无遗。身体洁白似脂,丰臀耸乳,两腿还分着,下面的毛发已经凌
乱不堪,精液正从里面流出来,顺着股沟滴在床单上。女人不防她开灯,吓得惊
呼了一声,赶紧用毯子遮盖。
胡玫正打算调笑她几句,却看见她眼角竟然有泪!面目也凝重沮丧,只是明
显刚经过高潮,红晕未退,头发散乱,反倒显楚楚怜人。于是转了话头儿:「你
害羞什么?还怕我看么?我自己什么都有的。」
程小月用手掩了脸,叹了口气才说:「我被你害死了!本来没有的事,如今
倒成了真的,以后我还怎么当这个妈?不说尴尬,将来管教他也没了威信。你站
着说话不腰疼,看我的笑话,亏我还拿你当姐妹一样,你却推我下地狱……」她
本来是要撇清自己,好端正了脸面,不至让胡玫看轻,可说到后来,真的委屈起
来,在埋怨胡玫了。
胡玫却还是笑:「我正是因为心疼你,在我看来,你活得也叫束手束脚。咱
们女人,只求两件事,上面的一张嘴和下面的一张嘴,你说本来没事,难道守活
寡到现在?要是你真有男人,那这事就算我做的不对,给你磕头认错。」
程小月忸怩了下,低声说:「我有……」
胡玫就探身凑过来,问:「谁?」程小月就支支吾吾起来。
胡玫撇了撇嘴:「你不是个会撒谎的,有没有,我一眼就看得出。」
她哪里知道,人家是真有的。不过这个人的名字,那是打死也不肯说出来。
顿了一顿,接着说:「母子亲密,自古是有的,你也不用惭愧。我以前认识
个学历史的,喜欢踢球,长得猥琐,可床上闷骚得很!每次干,都要说些不能见
人的话调情,干得才有趣。他最喜欢说的,就是历史里那些个母子的,后来干脆
叫我妈,边干边叫……」
程小月捂了耳朵:「你别给我说这些……」
胡玫就笑得更暧昧:「刚才舒服不?这孩子劲儿大,是个宝呢。」
程小月心里不屑着:她还是露出马脚了。也不点破,扯了毯子下床:「今天
的事,我被你害得惨,再也没下回……」
走过去开门,准备去清理收拾,却被门口的一团黑影吓得跳起来。
站在门外的,正是陈皮皮,依然光着个屁股,侧耳做窃听状,下面甩啊甩的
鸡巴,还污迹宛然,没干透呢。
(待续)
四十二
作者:流域风
2012/10/14发表于:SexInSex
本章字数:5370
程小月故作镇静,侧身避过他去,迳直往卫生间走,心中却怦怦直跳:这层
纸如今是揭开了的,再无遮掩!往后的尴尬还在其次,要是他继续歪缠,才是她
最害怕的!譬如这时从身后跟过来,万一摸自己两把,说出几句没分寸的话,真
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锁死了门,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开了水龙头,看着那
哗哗的水柱发呆。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羞怯是果然有的!许多年来第一次手足
无措起来。腿还在软着,身子里的情欲未泯,仍旧一波一波的在血液里回荡。自
从钟凡入狱,这么猛烈的承受还是第一次!假设不是自己儿子,堪称做完美了。
忽然感觉腿上发痒,用手一摸,满手的滑腻,才知道是精液,羞愧的无地自
容,赶紧钻到水流下去冲。
胡玫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托了腮,身上无遮无盖,一具丰腴雪白,蜿蜒起伏
的身子在灯光下妖艳无比。见陈皮皮在门口,就笑着看他,然后目光缓缓下移,
到了胯间停留片刻,又移回来,和他对视。其中之意,不言自明。
陈皮皮自然也是明白的,打了个哆嗦,马上大摇其头,光着屁股对胡玫做了
个万福:「咳咳……天也不早了,阿姨晚安,妈妈晚安,我这就回去睡了。」他
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妈妈也能听到,然后就真个乖乖去睡了。
操屄他是想的,只是眼下刚闯大祸,还不知道妈妈怎么反应,这时候冒着危
险去和胡玫厮混,实在没那个胆子!
第二日早早起床,谋算着先看妈妈脸色,万一不对早夺门而逃。却发现那间
房里灯还亮着,隐约间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不免惴惴:难道她们居然密谋了
整整一夜!这可大事不妙,她们两个要是合谋,一个谋女婿,一个谋儿子,我非
死有葬身之地不可!
一面心里嘀咕,一面去厨房开了火洗米煮粥。直到他买了包子油条上来,粥
也煮好了,才看见那边的卧室门打开。程小月和胡玫款款而出,面上都带了几分
倦意。胡玫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眼神颇有幸灾乐祸之意,也不知她先知晓了
什么内幕。程小月倒没多少尴尬狼狈,只绷了脸,玩笑也不肯开一个。
饭桌之上皮皮不免慇勤备至,马屁唯恐拍得不够谄媚,一面察言观色旁敲侧
击去猜测揣摩——这顿修理是免不了的,只不过不知道会有多惨罢了。
二女却是安之若泰,一顿早餐吃得四平八稳,连胡玫这么爱玩笑的主儿,都
一本正经起来,宛若吃西餐一般!陈皮皮就没底儿了,肚子里面七上八下,眼睛
眨巴眨巴眨了个不停,只可惜就算把眼睛眨瞎了,也猜不出这接下来的来日大难
究竟会是什么?
胡玫吃完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娘俩,小月脸上愈加阴沉,却还是坐在饭桌
前一动不动。到皮皮收拾了碗筷,要出门上学去了,她才忽然开口:「你,给我
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皮皮被吓得全身一抖,先去把门打开了,才回去程小月面前,满脸堆了笑故
作清纯:「妈妈有什么指示?我赴汤蹈火也去给你做!」
程小月依旧肃然:「我要结婚了。」
这五个字的霹雳差点把陈皮皮从门里劈出去!头发一下全炸起来了:「结结
结结结结婚?你要跟人结婚!跟谁结婚?什么时候?」
「跟谁都成。至于什么时候,我想越快越好,最好这个月办了。」程小月说
得轻描淡写,似乎这件事如同买个萝卜白菜一样简单。可神态却是凝重无比,显
然这事情早经过了仔细考虑,已经下定决心,成竹在胸了。
「我反对!」陈皮皮连挨揍的危险也忘了,一下凑到妈妈跟前:「你以前可
没说过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没经过我同意怎么行?」
「我干么要争取你同意?也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是这家的一家之……成员,当然要管。」他脸都白了。妈妈要结婚,这
件事关系到他终身性福,当然不可不管,妈妈对他本是不可不防,忽然多出个后
爹,变成了他不可不戒!那岂不是糟糕得很。
「一家之什么?之主吗?你自己算算,你吃喝拉撒,什么不是我供养的?有
什么权力左右我?」程小月也不急,慢悠悠地缓缓道来:「要是没有你拖累,我
怕早就找个人嫁了,也不用整天操心劳神,过这种孤苦日子。」
妈妈会说出这样的话,是陈皮皮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自打他懂事以来,母子
两人就这么磕磕碰碰过日子,从来都是一个压迫一个反抗,一个煞费苦心来摆规
矩,一个就绞尽脑汁捣乱行情,日积月累,行为自然成了习惯。程小月突然这么
一本正经起来,洋洋洒洒地和他来论利害,小流氓顿时哑然,只剩下张大嘴巴,
眼珠叽里咕噜乱转,偏偏没有一句反驳的话了。
程小月也不理睬他的表情,自顾自继续说:「可你现在,顽劣到我也没计较
的地步了!再往后,你气力见长,我打也打不过你,追也追不上你,说也说不服
你,这妈当得可也没多大意思了!说到底,这家里还是没个你怕了的人,喏,你
不怕我,我就给你找个怕的人来……」
陈皮皮立时反驳:「你想嫁人,干么要把理由栽赃到我头上来?我可从来没
有说过不怕你。」
程小月哼了一声,说:「哦!你怕我?那我问你,我的话你听了么?我交代
过你的事情你记住过么?」
陈皮皮楞了半晌,才赌了气,说:「大不了我以后怕你就好了,你不结婚,
以后我都听你的。」
程小月却看也不看他,昂了头,把语气吊得冰凉:「这可由不得你,我这是
通知你一声,可没给你商量的意思!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这婚,我是结定
了。昨夜里……」说到这里,脸上一红,语气也忸怩了一下:「我和你胡阿姨也
说了,让她给着心寻个男人,相貌丑俊不论,贫富不嫌,只要身强力壮的,能打
赢你的。要是万幸是练过摔跤武术跆拳道的,那最好不过,连面也不用见,先给
我订下来就是了……」
从家里出来的陈皮皮,霜打了的茄子相仿,前夜的床上大捷也俱都雨打风吹
去了。脑子里浆糊一团,只剩重复三个字——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走到楼下,忽然想起妈妈是要胡玫给做媒的,顿时心头大亮——我这就去给
胡阿姨说,让她无论如何不能给妈妈介绍男人!以他的聪明,自然也明白就算胡
玫不帮忙,妈妈也未必就找不到男人。可事到临头抱佛脚,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能堵住一条路也是好的。
风风火火跑到胡玫家敲门,开门的却是齐齐,本来满脸忧虑焦急的,看了是
他马上冰冷下来,下巴翘得他鼻子一般高:「滚……我不认识你这个流氓!」
陈皮皮用手一拨她就往门里挤:「你别闹,出大事了。你妈妈呢?我要赶紧
找她……」
齐齐还道他是来赔不是的,没想到竟然赤裸裸说出这话来!怒气攻心,顺手
抄起门边雨伞就砸。噼里啪啦一阵乱敲,那雨伞就坏了,伞齿刮过陈皮皮额头,
顿时血流如注。小流氓把手掌一抹,满脸花红,嘴里还在念:「齐齐齐齐乖,这
回是正经的,非要你妈妈才能救我!」话音未落,腿上又挨了一脚。
他两人本来紧贴,齐齐用力又仓促,这一脚虽然踢中了,却反被弹得她一屁
股坐在了地上。陈皮皮却已经钻了进来,探头四下寻找,嘴里叫着:「阿姨!胡
阿姨你在哪儿?」
房间里空空荡荡,哪里就有胡玫的影子?
寻不到人,转过头来,才看见齐齐委顿于地,赶紧过去拉她。
齐齐本来就因为妈妈一夜未归,心底忐忑焦虑,她一个小女孩家家,甫经大
乱,难免六神无主,见了皮皮才心神略定些,却不想他进门就喊着找自己的妈!
又气又苦,一掌打开陈皮皮伸过来的手臂,骂:「你个无耻流氓!谁要你来
假惺惺可怜!我妈……她骚情能救你你去找她,拉我做什么?我没胸没屁股,也
救不了你……」
陈皮皮听她误会,蹲下身来向她,叹了口气,说:「齐齐,你误解我了,我
对你一直都是忠心不二情比金坚……啊吆……」被齐齐啐了一脸口水,他也不以
为意,用手臂擦了,继续说:「此情天地可鉴!我要是骗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
好死!我找你妈妈,是另有要事的,咳咳……这件事,说来话长,一下子也说不
清楚,以后我自然会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告诉你……」
齐齐头脸扭在一边:「鬼才信你!有什么事情……会紧要到非得她来才能帮
你的?」
陈皮皮犹豫了半晌,终于说:「我妈妈……她要嫁人了!」
齐齐说:「啊!这是好事嘛。」
皮皮苦了脸:「好个屁。」
齐齐大为不解:「有什么不好的?程阿姨一个人这么久,辛苦得很,现在有
个伴儿了,当然是好事情。难道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陈皮皮被她问得怔了一怔,用手搓了搓鼻子:「这个……咳咳……这个就是
你笨了!呐,你想想看,我妈妈是知道咱们俩好的,她心里喜欢你得很,将来我
要娶你自然不会阻止……」
齐齐啐了一口:「谁要嫁给你了?我没人要了吗?干么要嫁你个臭流氓!」
话虽这样说着,面上却生动了几分——要她嫁自然是肯的,况且小月又说了
要再结婚,解除了她心中忧虑已久的一道隐患,心情顿时轻松不少,把原先的怨
恨也冲淡了。
「你将来不嫁我,我还能活吗?不要打岔,听我慢慢跟你分析……」小无赖
去她脸上亲了一口,继续说:「要是我妈结了婚,我就多了个后爹,将来我的婚
姻大事,自然也轮不到妈妈一人做主了!万一她找的这个后爹,是个卑鄙无耻好
色下流之徒……」
齐齐又忍不住插嘴:「不会的,程阿姨眼光很好,不会找那样的男人的。你
以为每个人都……都像你这么卑鄙无耻好色下流么?」
陈皮皮大摇其头:「不然不然,你和我妈妈一样冰雪聪明眼光很好,还不是
一样找了我这卑鄙无……呸,我怎么卑鄙无耻了?我好色吗?好色吗?好,你说
我好色,我就好色给你看……」说话间伸出手去,在齐齐胸口一阵乱摸。
齐齐身上穿的还是睡衣,衣领宽松,那只手就顺顺当当从领口处钻进去,五
指翻飞,左拨右按,上抹下托,俨然一副音乐行家的姿势!齐齐初时还把两手去
阻挡,被他弹了一段儿「变形金刚」以后,气促颊红起来,身体发软,靠在他怀
里没声息了。陈皮皮再接再厉,连弹了梅花三弄胡笳十八拍,还没等弹到「西门
庆九戏潘金莲」呢,齐齐依依呀呀的伴唱就响起来了。
陈皮皮听他呻吟,肚里大喜:今天我好好干上她一炮,就能摆平了!唉,老
子天生劳碌命,昨晚才加完班儿,今天还要继续辛苦……哎呀,我是来找胡阿姨
的,怎么又跑题儿了……
齐齐身子不时挺起,把头后仰着贴了他脖颈,蓬松的头发在他口鼻间不住晃
动,忍不住一个发痒,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条长长的鼻涕就喷出来。
齐齐转头去看,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说:「你……你鼻子射精了。」
陈皮皮打完这个喷嚏,顿时灵台清明:「刚才我说到哪儿了?哦哦,说到后
爹好色下流了——你看,他要是好色,要挑儿媳妇自然要求不同了!多半要给我
挑个胸大屁股翘的女人,看你这胸和屁股的发展趋势,也实在不怎么乐观,到时
候我们被迫劳燕分飞,岂不是很糟糕!」
齐齐已是意乱情迷,扭着身体向他怀里腻,含含糊糊地说:「那个我不管,
你去想办法……你要是敢甩了我,我就切了你的……」说着伸手去他胯间,捉住
了那款多普达!
陈皮皮娇喘一声:「这这……这不是在想了吗。你这样摸来摸去,我可只能
想着操屄了……你妈妈……」话还没说完,脸上已挨了一巴掌,齐齐的脸就阴沉
下来:「无耻……不许提我妈!」
「我不是在想这个。」
「那你在想什么?这里又为什么硬了?」
「你摸的……我是要她去……噢……阻止我妈妈的……噢……」
齐齐脸色稍霁:「我妈妈昨晚也没回来,我现在还担心着呢。这会儿屋里就
只有……咱俩,你……你抱我去里面……」
扯脱了她衣服,赤身裸体放在床上,让两条腿垂在床边。先去那小巧鲜红的
乳房上亲了几口,才蹲下来分开她双腿。干干净净的阴阜肥腻光滑,饱满洁白的
馒头上,一条细缝儿贴合的紧凑,中间明显渗出些透明的液体,一股淡淡骚情的
味道扑面而来。
齐齐撑起上身看他,见他蹲在自己腿间研究,忽然羞涩,两腿一夹,把正打
算凑上去闻的陈皮皮夹在胯间,滑滑腻腻的蹭了一脸。好在他脸上本来已经红红
白白惨不忍睹,也不差多这几滴水儿。就势用舌头猫喝水一样去舔,唧唧有声,
那一处竟然被舔得缓缓分开,露出里面嫩红!
齐齐「啊」了一声,双手抱住他头,直往下按,身体扭动如蛇。她正值青春
年纪,体态渐丰,兼之肤白如脂,一具雪白鲜活的躯体扭动起来,着实说不出的
可爱诱惑!皮皮初始还舔得认真,舔到后来,齐齐夹得愈紧,渐渐透不过气来,
拼命挥手示意让她放开自己。可惜齐齐正舒爽,闭了眼睛不去看他,高潮汹涌的
时节,哪里注意到这些!
皮皮就被夹得脸色发紫。情急之下,张口含住屄口,用力死命一嘬!齐齐猛
地全身战栗,双腿忽地蹬直,再也夹不住他。只可惜功亏一篑,还没有等他逃出
来,一股水儿就已经喷涌而出,口鼻上就湿淋淋一片了。
钻出来透了口长气,直接把口脸在齐齐胸口去擦,抹得乳上尽是水渍,亮晶
晶一片。又去上面和她亲了,笑嘻嘻说:「你敢尿我一脸!我要报仇!」扶着鸡
巴对正部位,却不进去,用龟头在那一点上直杵。他杵一下,齐齐就呻吟一声,
杵得急,呻吟也急,逐渐连成一片,到后来,连声儿也出不来了。齐齐的腿就圈
住了他腰,用力回收,陈皮皮把持不住,龟头就一下子戳了进去。
长枪短炮,一阵狂轰滥炸,顿时间满屋皆春。
他们小情人儿干得欢,只道没别人在,门也忘了关。偏偏胡玫就回来了,初
时还没意识到,只奇怪这声响,待走到齐齐睡房门口,远远就望见了女儿背对门
口跨坐在皮皮身上动着,臀起臀落,交接处那物件儿隐约可见。虽然早有猜测,
还是在心里咯噔了一下。闪身躲在了旁边。
想:这事情终究是坐实了!也算是报应!我平日没检点了行为,孩子有样学
样儿,这就吃亏了。悄悄退出门去,在门口又等了片刻,才敲门假装刚回来,嘴
里喊:「齐齐齐齐,你还没去上学么?」
再进去时,两人已经衣衫整齐坐在客厅。女儿的脸还晕红未褪,头发也散乱
着。胡玫假意粗心不去点破,向陈皮皮说:「啊!你也在呢?脸上是怎么弄的?
你妈妈又打你了吗?」
齐齐脸上一红,插嘴说:「他……他刚来,要寻你呢。」
转身逃进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陈皮皮干笑了两声,心虚地回答胡玫:「阿姨,我来找你真的有事。」
(待续)
四十三
作者:流域风
2012/10/29发表于:SexInSex
本章字数:5624
胡玫自顾到厨房搁下买来的菜,边收拾齐齐没洗的碗筷边问:「昨夜里没睡
好,我还说回来补个养颜觉儿,你这前后脚就跟过来了!不用上学的吗?」
陈皮皮回头瞄了一眼齐齐的房门,本来想先说几句挑逗丈母娘的话,料想齐
齐必定会在门后支了耳朵偷听的,凑到胡玫身后,用自己身体挡了,偷偷去她腰
上摸了一把,说:「听说……你要给妈妈做媒?咳咳……这件事可得想好了再答
应!万一找错了人,要被埋怨一辈子的。」
胡玫歪了头看他,眉目含嗔带谑:「我这媒人只管点火,着不着可是他们自
己的事,说到底还不是给你擦屁股?昨晚你把你妈妈……唔……」嘴巴给陈皮皮
一把捂住,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陈皮皮赶紧接了她的话:「是是……我昨晚把妈妈惹恼了,她要嫁人,多半
也只是一时气话,回头我哄她开心,就不会再说这事了。」
胡玫把脸正经起来,说:「你想什么,我可一清二楚,不过这天要下雨,娘
要嫁人,是自古道理,你来寻我有什么用?你妈那里才是拿主意的,你要央求,
也要去求她才对,我不给她介绍,难道她就没着落了?到头她自己去寻来,反倒
要怪我不肯上心,你说对不对?」
陈皮皮被她这一番话堵了嘴,脑袋就耷拉下来,没声响了。
告别胡玫出来,边下楼边想:这次妈妈是下了决心治我,看来多半真的在劫
难逃……想要拦她,怕是要孤身奋战了!想到家里忽然多出个身高体壮、膀大腰
圆的凶恶男人,给妈妈指挥着满屋追打自己——不由全身打了个战栗。于他而言
妈妈固然穷凶极恶难于应付,却好歹也能战个平手,就算吃亏,也不过一顿花拳
绣腿,要是加个援兵,还是孔武有力那种,自己真要大难来临死得其所了。
那边楼上,齐齐已经抓了书包要下楼,却给胡玫叫住了,说:「你先别走,
我有话和你讲。」齐齐甩了马尾辫,自顾自往门口去:「我要迟到了,没功夫和
你聊天。」胡玫就忍不住恼怒,骂:「跟我说句话你就要迟到了!刚才和他没羞
没臊怎么就不怕迟到?」
齐齐正穿鞋,被这话惊得全身僵硬,脸一下子白了。旋而向胡玫怒目而视,
只觉得果然天下做妈妈的都很卑鄙。胡玫瞧见她小脸儿由白转红,一触即发的样
子,哭笑不得:「你干么这样子看我?怪我偷看你了?你也不想想,自己连门都
不管,我想不看都难……」
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旁边,接着说:「你才多大?胆子倒大的没了边儿,
我知道现在说你一定是听不下去的,可我做妈的,总是要说给你听……今天的事
情,我权当作没看到,可也只此一例,你要是再犯,别怪我发狠!」
齐齐梗了脖子:「我不要你管。」
胡玫被她噎得气血翻滚,对这个女儿,她倒没了对付各式男人的自如。之前
钟凡在家,她是不怎么去管教的,只听之任之,齐齐平时有什么心事,更也不肯
和她讲,两人倒还能相忘于江湖。待家里没了钟凡,要端起做妈的架子时候,却
因为石夜来那件事没了底气,如今又和女儿做了通家!说起话来更不方便。
还是忍了气,刻意放低身段劝她:「你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就敢干这样
不顾后果的事情,将来总要后悔的!再说……他……也不是个靠得住的人!将来
你长大了,真遇到称心如意的那个人,怕肠子都要悔青!」
齐齐还觉得气苦——若不是你勾引他,他又怎么会靠不住?她却从没想过,
如果真是靠得住,又怎么会被勾引到。
也不理胡玫唠叨,穿好了鞋下楼去了。
陈皮皮满肚子心事,边走路边寻思,前面有人也没留意到,待撞上去了才回
过神儿来。四顾左右,走的却不是上学的那条路,待看见拐角处的一家熟食店,
才忽然醒悟,自己竟然走到了蔷薇的住处。
在楼下冬青从边的石阶上坐了,仰头看那窗户,想以往种种,不禁悠然。少
年心性,愁苦也不过一时,这货才忧愁了不到片刻,已然心驰万里,去和蔷薇神
交了!
淫荡了不知几时,才收转心神。看天色去上学一定是迟到了,索性不去,就
坐在那里数过往的人。正是上班时节,行人匆匆,有人边走边吃着早餐,有人边
跑边整理衣服,愈发显得他悠闲。
正百无聊赖,身旁走过一小孩,两三岁模样,长得肥美可爱,头顶上扎了个
小辫儿,手上还抓了枚包子。他恶作剧突然大叫了一声,那孩子吓了一跳,手里
的包子果然掉了。回头张大了嘴巴看他,嚼了一半的包子也差点从口里掉出来。
陈皮皮一本正经叫她:「小妞,给我乐个!」
那小孩翻了他一个白眼:「呸!你才是小妞呢……我有鸡鸡的……」说完怕
他不信,还脱了裤子给他看——果然是有的。原来是把个儿子当女儿养的。陈皮
皮就骗他:「现在有,明天就没了,你今晚可千万不要睡觉,好好看着它,不然
一觉醒来,一定会不见的……」
正说着,忽然有人喊:「宁缺……宁缺……你在哪儿干嘛?」跟着一溜小跑
过来个美貌小妇人,一把将孩子护到身后,满脸戒备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陈皮皮面露讶异:「你儿子叫宁缺吗?是宁缺毋滥的那个宁缺吗?」
小妇人点了点头,警惕地问:「怎么了?」陈皮皮嘿嘿一笑,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千万要看好了这儿子,他可是会穿越的……」小妇人看怪物一样瞄了
他两眼,骂:「神经病,不知所谓。」转身抱起小孩,边向回走边用力在屁股上
拍了一掌,嗔骂:「谁教你随便和人说话的?再不长记性,妈妈打死你……」
远远还能听见那孩子问:「妈妈,我小鸡鸡会没吗?」接着是小妇人格格的
轻笑:「傻儿子,怎么会?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
他本来还想调戏几句的,没想小妇人乖觉,话也不搭。不免在肚子里叫了几
声可惜。正留恋着那远去婷婷袅袅扭动的美臀,一辆出租车吱地停在身旁,车门
一开,从里面又钻出个腿长腰细的牛仔裙美女。回过头跟司机说:「师傅,你先
等会儿。我上去拿行李,马上就下来。」说完匆匆跑上楼去了。
美女东西挺多,一趟一趟大包小包往下拎,待她向后备箱放的时候陈皮皮在
旁边搭讪:「还没搬好啊?要不要我帮忙?」美女疑惑了下,盯着他看。陈皮皮
就露出一十六颗牙齿装人畜无害,他从小把闭门羹当饭吃,可不怕被人骂无聊。
女人大约也猜出了他意图,却没生气的意思,笑着说:「刚才你怎么不说,
现在我搬好了你才来献殷勤……」边说边从他身边过去,拉开车上车。
那车开出去十多米,忽然又停下来,美女从车窗探出头来,喊:「喂!你是
不是叫皮皮?」
陈皮皮不禁讶然,没想到她是认识自己的!仔细回忆,却真没记得在哪儿见
过。小跑过去凑在车窗前嬉皮笑脸地问:「咦!你认识我?」女人又上上下下左
左右右打量他,回答得却有几分古怪:「我也不大认得,我只见过你光屁股,穿
了衣服倒拿不准了。」
她这话说的实在暧昧之极,连身边的司机听了都张大了嘴巴,吃惊到要流鼻
血了。他老人家开出租车十数年,各色人物场面经历无算,可谓见多识广,这样
的阵势却头一遭遇见,打破脑壳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想不明白的岂止是司机,陈皮皮更糊涂,正要问,女人却回身从小包里去翻
找,终于取出一张卡片来,递给陈皮皮,说:「我还道犯蠢,倒没料到你长情,
嘻嘻,临走总算做了场好事,姐姐可算是欣慰。咱们这就再见了,小帅哥……」
陈皮皮看手里的卡片,普普通通的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路桥建筑构件公司
集团,向茂林。从小到大十五年,这个名字更是听都没听过!如坠雾中。想问个
仔细,那出租车却已经缓缓启动,只看到美女一只白皙的手臂留在车窗外向他摆
了几摆,转过墙角不见了。
低头继续研究那名片,直到翻转过来,才发现背后写着字的:何素影。下面
是一行誊写工整的地址,笔迹娟秀,明显是出自女人之手。自言自语了句:「何
素影?何素影又是什么人?老子今天桃花旺,女人争着送上门。她托人给我这地
址,是要我过去跟她圈圈叉叉吗?」又看了一眼,不由得大为泄气:「辽宁!奶
奶的我腿可没那么长……」突然脑中电光石火一闪,全身一颤,指着那女人出租
车去的方向大叫:「屁……屁……你是那个屁……」
那日在蔷薇房里,他果然是见过刚才那个美女的!只是其时他和蔷薇两人正
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着,自然不及细看她容貌,所以印象也不深刻。待看了名片背
后地址,忽然醒悟——人在东北他又认识的,除了蔷薇别无他人。
一时间小小的心怀之中,满是歉疚之意——她给我留了地址姓名,分明是把
我当作朋友亲人一样看待,以为我一定会再过来这里,我这段日子却很少想到过
她。和她的深情厚谊比起来,我可显得没良心多了!
在楼下又留恋许久,才收拾了杂念转身离开。先跑去一家溜冰场去溜了两个
小时,又坐车到体育场看人踢球。换做往日,难得有半天自在,必然会乐不可支
满心欢乐!这会儿却是越觉得烦躁。估摸着时间要到放学了,才没精打采地赶回
家吃饭。
程小月却不在家里,去到厨房,饭也是没做的。
这样的情形平日绝不多见,妈妈无论多忙,午饭是一定给他准备的。小流氓
不由要往坏处想:她老人家向来言出必行,昨日说要结婚,怕是这就忙起来了!
连中午的一点空儿都舍不得耽误。说不定现在正和哪个男人吃饭约会呢。
去卧室躺了会儿,正琢磨着下午要不要去上课,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顿时
精神一振,从床上爬起来迎接妈妈——想来必定是从外面买了饭菜带回来的。一
出房门,就看见程小月正弯腰拖鞋,身后门外还站着个男人。那人头秃脸大,腿
短肚肥,一脸的猥琐笑容,正是他的班主任梅德高。
程小月抬头看见他,手里的鞋子就直接扔过来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急
败坏地骂:「你个不让人省心的货!老娘找你找了一个上午……」
陈皮皮侧头躲过那只鞋,还没来得及回话,眼前突然一黑,一件事物迎面砸
在自己脸上,顿时火辣辣剧痛。低头去看时,原来是妈妈的第二只鞋子。知道不
妙,转身就往房里跑,人还没跑进屋,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一个狗吃屎结结实实
趴到了地上。
他本来转身进屋反手关门两个动作齐发的,可怜还没摸到门框人就栽了,人
已经摔倒在地上,那只反手关门的手,还在空中挠了几下。程小月怒火攻心,这
一脚就格外发狠,力道又是顺势,陈皮皮的人就在地板上滑着飞出去,「砰」的
一声,撞在了桌腿儿上。人就一阵迷糊,哪里还有机会爬起来?只觉背后一沉,
已然被程老虎踩在了脚下。
换做往常,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他恐怕还能有心思用一招「回头望月」
去偷看妈妈内裤颜色,然后从容使出狗刨式神行百爬,直接钻入床底。程小月再
是恶毒,有外人在,也决计不肯自贬身份,追杀他到床下的。可是今天,我们的
诡计百出小天才诸事不顺,郁闷气结,斗志全无!一丁点儿反抗的劲头都提不起
来,狗屎一样爬在那里。心里想:我老人家生无可恋,你打死我算了。
程小月探手揪住他耳朵,扯着翻过来,「啪」地在脸上来了一巴掌。这一下
也丝毫没留情的意思,脸上顿时掌印隐约浮现。陈皮皮也不吭气,只是拿眼睛看
她,目光却十分倔强,大有烈士宁死不屈之风。
这表情眼神,程小月是从没见过的。平时他犯了错,拳脚还没落到身上,早
已鬼哭狼嚎声一片了,各种哀求投降,只要能不挨揍,做汉奸做走狗安之若泰!
紧要时候,下跪学猫狗抱腿撒娇也是肯的。如今看他反应,意外至极,人就
怔了一下,已经举起来的手也停在空中。
此时梅德高才走进来到卧室门口,却没进来拉架的意思,眼睛瞄着程小月微
微翘起的美臀,假意劝她:「妹子你可不要冲动,小孩子顽皮从来都是有的,随
便打几下教训教训也就是了。」
陈皮皮本来一胸怨气,看了他那模样,忍不住骂:「去你妈的假惺惺,你是
什么好东西吗?老子……哎呀……」脸上又挨了妈妈一巴掌。
程小月气得脸都白了。接连几巴掌甩在儿子脸上:「你还敢骂人了?敢在这
儿称老子了!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去想想都干了什么?吃的时节像狼,吃过
了还要算计!只顾了自己开心快活,什么时候想过我的难熬?我怎么没生下来就
把你丢去喂狗?辛辛苦苦养大了你来祸害自己!」她昨夜吃了闷亏,心里也是窝
了无名火的,话就说得没了轻重,加上眼下又有外人在场,好胜心使然,绝不肯
让人看了笑话,下手就愈加刻意重起来,几巴掌打过去,儿子的脸就紫红一片,
血色隐现,眼看着肿起来。
陈皮皮听了她这话,嘴唇狠狠抿着,眼泪却流出来。自己觉得丢人,想抬手
去擦,一条胳膊给程小月压着不能动,另一只手却被她的手臂挡住,侧着头去妈
妈袖子上蹭了。可刚刚转过来,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梅德高干笑了几声,却不敢给自己辩解,生怕这个混账学生兽性大发,把以
前见不得人的事情抖出来。挨几声骂他是不怕的,反正也就三个人知道,他卖个
巧,还能让这个单身美少妇心生好感,将来发展出一段艳遇也为可知。这美妇人
腿长臀翘,身段婀娜,配上一副秀美面容,说没让他心痒那是骗鬼。
搓了搓手,向陈皮皮说:「看看你这孩子,跟我可以没礼貌,怎么能这么不
惹你妈妈生气?她一个人辛苦拉扯你长大,可不容易……」
一句话说到了程小月心里,百感交集,眼眶就红了,怕被梅德高看见,不敢
面向他,侧了脸向着窗口,说:「梅老师,让您看笑话了,我这妈当的……可真
是不称职……」女人毕竟天性矜持,刚才急火攻心,一看见儿子不由分说就动了
手,全没想过收敛举止。这会儿冲动过了,才想到这么大拉拉地坐在儿子身上到
底不太妥当。狠狠瞪了陈皮皮一眼,起身放了他。转身出门去招呼班主任。走到
了门口,觉得不解恨,回过头来又补了一脚。
陈皮皮从地上爬起床上坐了,半边脸已经麻木的没了知觉,扯过来枕巾擦了
一把,直觉得一股什么东西顶着喉咙,憋得人想要发疯。
客厅里程小月和梅德高说话,不外乎请他多包涵照顾,在学校里不听话了只
管打骂等等。梅德高满口应承,贴心贴肉的话说给程小月听,又是夸她漂亮,有
气质,一个人支撑家庭多么不容易多么辛劳多么伟大……两人说的倒几分投机。
客套走梅德高。转回来去看儿子,见他抱了双膝坐在床上,低了头看地板。
那张床本是他十来岁时安置的,如今看上去居然显得十分短小。忽然一阵心
酸:他刚才的表情,无疑是反叛,那是男人自尊使然,无论如何留恋,过去围绕
膝下小狗般摇尾乞怜的母子温存时光就此告罄。这个儿子,也变得陌生了起来,
不再任由她拿捏。
想要柔声安慰他几句,又怕助长了他气焰,以后更没了母子规矩!狠下心来
冷着声调说:「你若有本事,下午尽管别去,我也不在乎你书能读得给你们陈家
光宗耀祖,省了这些学费我倒少辛苦些。只一件你要听好了,将来后悔的那刻,
可别怨我没尽到督促你的义务。」
想到他还没吃午饭,现做是来不及了,就下去给他买快餐。等她提着饭菜回
来,儿子却已经不在,心里松了口气:万幸,还没到油盐不进的地步。
(待续)
四十四
作者:流域风
2013/4/17发表于:sexinsex
字数:5235
程小月下午接了团里通知,说要她带队下地方演出。本来这出团的事情都是
旁人去的,她只负责排练演员,没成想几个人都缠住了,不得已来抓她。
回家收拾了行李,看看还有时间,就去家具市场买了张床回来,着人抬进儿
子房间把原来的床换了。又重换了新的床单,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接着把挪床
拉出来的箱子仍旧往床下塞,新床却矮了许多,再放不进,就打开箱子整理。
里面放了儿子以前的旧课本,一些儿时的小玩具,和一些零零碎碎弄不清用
途的物件。翻到最下面,是几本漫画书和一个大的文件夹子。打开来,里面是厚
厚的一摞画纸,都是陈皮皮以前画的。那时节他的理想还是当画家,每日勤奋,
几个月的积累,居然也小有成就!程小月就蹲在地上一张张地看。
起先都是些花花草草,到了后面终于有几分起色。若不是中途改行迷上了足
球,照这进度发展下去,做不成画家,当个画匠想必总还是有指望的。
忽然看到了一张,竟是自己的素描,形态居然也有八九分相似!下面落款处
歪歪扭扭题写着一句:「我家妈妈万寿无疆」。不禁莞尔,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
日画的,居然肯不拿来和自己邀功!笑着翻下一张,才看了一眼,立时脸色由白
转青,再由青转红,差点脱口「呸」出一声来。
原来这张画了自己赤身裸体坐在床头,分开着两腿,私处昭然。最可恼的是
还故意画得眉目含春,一副骚情样儿。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不堪的表情了?不
过也在心里疑惑:难道我以前真被他看过了?印象里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疏漏,
日期明明也是三年前的,若是最近画的倒有可能——脸上又一阵烧,虽然屋里只
自己一人,还是不由自主抬手掩了下口鼻。
平静一下心跳,又看了两眼,才恍然大悟:下面虽然画得详细,却分明不是
自己的特征,想必是挪用了别个女人的私处填补的。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咬牙切齿地想这也算铁证如山,可以拿这个做籍口老实不客气修理他一顿。刚想
把画没收了,忽然情怯——自己现在的处境,巴不得绕开了这话题,拿这画去质
询他,不是自作自受要他联想之前的荒唐?就又将那画放回原处。整理完毕要走
时,又想难道我就怕了他不成?就算我拿走了,他还敢跟我讨?折回去又扒开去
把画收走了。
回到客厅给胡玫打了电话,安排她照应儿子。明知道那女人要监守自盗,却
也无计可施,只盼她能稍存天良,别把儿子掏空才算侥幸。私底下腹诽,口上却
叮咛要她安排周到,每日记得早叫晚点名,不让他去外面乱跑。
想留个纸条给他,拿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百感交集心乱如麻,沉思了半
晌,只写了四个字——静思己过。用图钉钉在了他门上。也不说自己去哪里,去
几天,让他也尝一尝那没着没落的滋味儿!万一就此自省了罪过,洗心革面也未
可知。
她自己虽然明知无望,也只能聊以自慰了。
这时候的陈皮皮,已经上了火车。虽然下了决心远赴东北,终究第一次孤身
远行,不免心中忐忑。好在自小就胆大妄为,积攒了些贼胆儿,于他而言,倒是
新奇踊跃胜过了惶恐。
第二日凌晨下了火车,再转汽车,中午时分已经到达太平镇。打听具体位置
却用了不少时间,等到终于摸清了方位,已是后半晌。他连午饭也没顾得吃,早
就饥肠辘辘。但终于要看到蔷薇,心中雀跃之极。不料等拍开了门,却被兜头浇
了一盆冷水。
原来蔷薇已经远嫁陕西,连自家的房子也都卖给亲戚了。
好在这户远门亲戚人倒敦实厚道,收留了他一宿,第二天又给了他那边的地
址,送他返回车站。这么一番折腾,刚出来的心气已是磨灭了七八,只得买了去
西安的车票。屋漏又逢连阴雨,到上了车,又发现钱也不见了!
饿着肚子到了西安,一出车站又是茫然无措,身上连坐公交的钱也没有。好
在问了路人知道离要去的未央区已不太远,蔫头蔫脑一路寻过去了。
这一个「不太远」却也走了半天!等找到蔷薇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蔷
薇刚挎了包出门,迎面撞上,根本没认出他来,直到错过去听见身后怯生生一句
喊,才愕然回头认出来。惊讶得包也跌落在地上,一把扯了他手臂:「你你你你
怎么就能到这里来了?」
此时的小流氓,刚出家门的豪气全无,狼狈得脱毛鸡相仿,才叫了蔷薇一声
「姐姐」,眼泪先吧嗒吧嗒掉出来。
拉他进门,打了水给他洗漱,又忙着去给他做饭。陈皮皮洗完了,也跟去厨
房,见蔷薇正往蒸笼里放冷馒头,也等不得了,抓了一个先啃起来。蔷薇劝不住
他,只得给他拿了根大葱,嗔着脸看他狼吞虎咽。
一气干掉了三个馒头,又喝了半瓶可乐,才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定下神来。精
神头也有了,笑嘻嘻给蔷薇讲一路的经过。自然略过那些可怜,捡自己如何镇定
智谋来讲。蔷薇边听边笑,末了在他肩膀狠狠打了一掌,说:「你这是要逆天了
么?就敢一个人跑出来!这会儿家里必定已经闹翻天,你妈妈还不担心死?」
说到妈妈,陈皮皮先委屈起来:「才不会呢,她下定了决心要结婚的,我是
拖油瓶,只会拖累到她!」
蔷薇板了脸说:「你这想法不对,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妈妈?她要结
婚,这是件好事,你该想以后多了个人疼爱你才对!况且妈妈有人作伴,日子也
会过得比以前幸福……」
陈皮皮说:「我不是天天陪着她吗?」
蔷薇用指头戳了他额头,说:「你傻啊?那怎么能相比?女人都想男人疼爱
呵护的,夫妻之间的恩爱,和母子的爱当然不同了。」
陈皮皮还不服气:「有什么不同?别个男人能给她的,我也一样能。」
蔷薇想了想,然后用掌轻拍了自己额头,犹豫了一下,才仿佛下定了决心,
说:「你妈妈需要的,不单单是有人和她说话解闷儿,知道不?一个女人,生理
上总是需要男人的……就是……就是男女之间……的这种亲密……」
陈皮皮撇了撇嘴:「你现在学得说话拐弯儿了,不就是操屄嘛,这个我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感觉,妈妈对我的本事也不算不满意……」
他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响,转过头看,却是蔷薇被他这句话惊到,
失手把汤锅摔在了地下,一时间汤水四溅,吓得她一个小跳,人就躲到陈皮皮身
后了。陈皮皮赶紧给她拍打裤腿,问:「烫到了没有?」蔷薇却没听到一样呆呆
地瞪了眼看他,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
陈皮皮就去地上收拾,寻了拖把去抹。
蔷薇愣了许久,才用掩饰不住异样的语气在他身后问了句:「你……你和你
妈妈操……做……做过那事了?」
陈皮皮继续拖地,头也不回答应:「嗯。」
蔷薇又停了半晌,问:「她肯?」
陈皮皮就把中间的原委讲给她听,其间又有胡玫和齐齐,着实费了口舌才讲
了个大概。蔷薇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到他讲完,还是哑
口无言,回味良久,才低声对他说:「你这话,以后再不要对任何人说!要是被
人知道了传出去,你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陈皮皮问:「为什么?」
蔷薇叹了一声说:「你这是乱伦!如果败露了,你和你妈妈、胡阿姨、齐齐
就都声名狼藉了!要被人在后面指点谩骂,永远抬不起头做人了。」
皮皮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乱伦就要被人骂?我又没去害人。」
蔷薇说:「你想想,妈妈把你生下来,你现在又和她……乱七八糟……这是
不对的,是乱了规矩。」
陈皮皮又问:「谁定的规矩?」
蔷薇被他问得怔了怔,想了下才说:「自然是老祖宗订的,你问我具体是哪
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不会是错的,因为人人都遵守这些,其中一定有他
们的道理。」
陈皮皮还是追问:「什么道理?有道理就该讲给人知道才对,如果不肯讲,
那这道理就一定不怎么靠谱儿。」
蔷薇说:「我又不是专家教授,怎么知道这么多?不过从常情推论,多半是
为了秩序需要罢!你看,妈妈生下了儿子,如果允许儿子跟妈妈好,那爸爸该放
在什么位置?再假设妈妈和儿子生了孩子,这孩子既是妈妈的女儿,又是儿子的
妹妹,那不是全乱了!」
把拖把放回门口,站在蔷薇身后看她重新添水烧汤,心里却回味她的话,觉
得果然有道理,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问蔷薇:「要是没了爸爸,他们又不生
孩子,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蔷薇回过头看他,见他的脸色凝重,问得十分认真,叹了口气,说:「哪里
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男人和女人相爱,必然想要一生一世的,母子之间年纪相差
悬殊,就算时下不太显露,过些年,妈妈自然年老色衰,儿子毕竟没了欲望!还
怎么过日子?」
陈皮皮默然无语,蔷薇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似是而非,却也并不是全无道
理,他以前是从没想过的。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在心里反驳:如果妈妈将来不漂
亮了,我还是爱她敬她,不教她有一点孤独难过。
他们两人一个是乡野女子,一个是懵懂少年,对道德人伦所知有限,只能凭
各自浅薄阅历对这件事推测揣摩。岂不知他们谈论的话题,实在可以说是人类历
史上的一个无解难题了,母子相乱,亘古有之,即便是到了思想开放的现代,也
还众说纷纭争论不断,更没个盖棺的定论。
正沉默着,忽然门外有人叫:「小影,快出来,看我给你寻到什么了。」
两人出来看,见一个年轻后生正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只老鳖,神情很是
兴奋。这人生得浓眉棱口,相貌敦实,质朴中透着几分爽朗。蔷薇迎上去接他,
提过来那鳖研究,末了嗔怪一句:「在哪里买来的?花了不少钱吧!」
男人嘿嘿笑着:「路上碰到的,给你补补身子。」
蔷薇给他俩介绍了:「我老公。」又指着皮皮对男人说:「这个是我在外面
认的干弟弟,挂念着我,几千里地跑来看我呢!」
男人过来拍了拍他头,说:「好。」
吃过晚饭,蔷薇独自出去了一趟。回来安排皮皮去耳房睡,给他铺了床被,
又陪他坐着说了会儿话,叮嘱他早点休息,才回房去了。
陈皮皮一路劳顿,躺下就着,一觉睡醒,看窗外面还黑着,也不知道什么时
候。爬起来到院里上了趟厕所,却看见那边房里还亮着灯,就蹑手蹑脚过去,趴
在窗口偷看。窗户却关得严实,什么也看不到,只听里面侬声低语。他又转过到
门边,扒着门的缝隙去看。
屋里床上两人都光着身体,赤裸裸抱在一起。蔷薇身体白嫩光亮,男人的身
子却黝黑粗壮,两人约莫是已经做过了,正抱在一起说话。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
面,手还揉着那双美乳,不时用嘴在蔷薇脖颈上亲吻。蔷薇被吻得痒,扭动身体
缩脖躲避,身上的细肉在灯光下闪烁流转,诱人之极。
陈皮皮对她的身体,自然熟悉不过,此时看她被别的男人抱着,心里有些发
酸,却又说不出的一种刺激,下面就硬起来。
只听男人轻声对蔷薇说:「你猜今日我看见谁了?」
蔷薇把手臂揽住了他腰跨,手掌抚摸着他屁股:「我怎么能知道?一天都在
家里忙活,又没把眼睛安在你脑门上……」
男人说:「我碰到黎小妹了。不过不是在路上,我看到她跟工头在村东刚建
的新房子里干事,青天白日的,干得欢实,边干边叫爹呢。」
蔷薇讶异了说:「她不是才定了亲么?平日里也还端正,怎么就出这事?」
「也是。」男人说:「谁也想不到的,这女子骚哩,裤衩腿到脚脖,撅着个
雪白屁股给那大肚皮男人搞,干的啪啪直响,水多哩。我扒在门口看他俩,日得
天昏地暗,都不防有人看。」
蔷薇忽然推开他手臂,在枕上支起身子,板了面孔问:「你怎么会在哪儿?
她和你是同学,以前也有瓜葛的吗?」
男人脸顿时诚惶诚恐起来:「可不敢胡说,我本分得很,遇见你之前都没摸
过哪一个女子。」
蔷薇才笑,说:「以前没有,如今看了她风骚,是不是想了?」
男人就又抱住了她,说:「她屁股是白,却没你身子好呢,你全身的肉又白
又细,比她强。」
蔷薇哼了一声,把身体往他怀里偎了偎,说:「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都心
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可听好了,我几千里嫁到这没亲没故的地方来,你要
好好待我才行,要是敢对不住我,我就杀了你……」一只手伸去他胯间摸了,口
里「咦」了一声,轻声骂:「还狡辩没想她,刚才说到她,这就硬了!」
男人翻身把她按到下面,嘀咕了一句:「是想要你的……」分开她两腿,一
条东西晃动着隐没在腿间,哼哧哼哧弄起来。
陈皮皮看得心跳,下面越是硬。他知道蔷薇是有本事的,花样繁多,如今和
男人在床上却安稳,老老实实在下面躺着,始终一个姿势。也不叫,只爽快到了
的时候轻哼几下,全没往日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日毕,下床倒水洗了。陈皮皮赶紧转身退出,下
面还支楞着,走到围墙边,回头望着窗户上绰绰约约的人影呆呆出神。想:以前
她和我亲,如今有丈夫了就是丈夫最亲,现在我已经是外人了。
正想着,忽然蔷薇端了脸盆出来倒水。冷不丁看见他,吓了一跳,险些把脸
盆扔了。待看清了,才用手抚了自己胸口,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嗔怪的神情里
带了些无可奈何。
此时正值中夜,月光如水。蔷薇披了件男人衬衣,下面两条腿光着,赤条条
长腿在月光中白得耀眼。胸口也只歪歪斜斜扣了一个扣子,双乳在衣服下颤悠悠
晃动,领口处一抹雪白,脸上还晕红着,看上去说不出的妩媚动人!陈皮皮心跳
如鼓,勇气上来,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蔷薇扭着身子挣扎,冰凉滑嫩的肌肤摩擦在他身上,蛇一样魅惑。皮皮的鸡
巴就跳起来,不断抬头。想扯她里面的内裤,就在院子里和她操屄。这会儿的他
精液上脑,完全忘了那边房里还醒着人家丈夫,只顾和蔷薇纠缠,只要能把鸡巴
插进去,哪里还管得了天下大乱……
蔷薇还抵挡着,只是一只手里还拿着脸盆,不免吃亏,几下推扯,裤衩已经
给褪过屁股,衬衫也给撩起,两瓣雪白丰满的屁股露出来,细腰丰臀的葫芦形状
在微凉的夜风里起了一层粟粒。她急得直扯陈皮皮耳朵,压低了声音叫:「我的
小祖宗!你要做死么?」
皮皮的那根鸡巴已经出鞘,雄赳赳气昂昂迎风而立,大有佛挡操佛神挡操神
之势。
(待续)
四十五
作者:流域风
2013/6/8发表于:SexInSex
字数:5212
纠缠之中,蔷薇忽然一把捉住了陈皮皮的鸡巴,作势捻了几下。说:「你先
放开我……」
陈皮皮大喜,把身子挺了一挺,松开抓她的两手。满以为这次要享福了,谁
知道蔷薇借机突然转身,快步逃脱了去。自然不肯甘心,追着到了门边要去拉扯
她,却见蔷薇将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吁」了一声,又向他站的地方指了指。似
乎示意他待在原地不要动,等自己的意思。
眼看她进了屋子,窸窸窣窣着响动不住。也没听到男人问询,似乎就睡了。
他满心欢喜站在门口,鸡巴还硬着,也懒得去把内裤遮掩,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
睛,状若守株待兔,单等蔷薇出来,好一把抱住了偷回自己房里去。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隙,一只白嫩柔软的手臂伸出来,掌
中似乎还拿了一样东西,朝他晃了晃。
赶紧过去接了,入手沉甸甸颤巍巍的柔软,大小一握,质地颇为奇怪。没待
他反应过来,那手臂就又缩了回去,竟把门关了。心中不由奇怪:她拿这东西给
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回去了?难道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准备!嗯,一定是
有新花样要我学,我自己一身本事可多半是她教的,那时候她走的匆忙,来不及
倾囊相授也情有可原顺理成章。
又等了一刻钟光景,还没动静。自然急起来,却毕竟不敢推门进去!只忍不
住在心里埋怨——师傅姐姐你再不出来,我这小弟弟可要软了!唉,她一定是担
心丈夫还没睡踏实,要等稳妥的时候才出来的。陈皮皮啊陈皮皮,你这么心急可
吃不了姐姐的热豆腐……
念头还没转完,里面「咔哒」一声,居然熄灯了。心里叫了声不好,犹如兜
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他自幼被妈妈骗过无数次,当然清楚这女人的诡计,心底叹
了句倒霉,还不愿死心,退到院子里又等,盼着蔷薇良心发现会来救济他。可惜
那边早寂然无声,等到脖子都长了,蚊子叫也不见一个。
月光下看手里东西,似皮如胶,细腻非常。顶端一个大耳,中间鼓起来一片
儿,捏着似乎又是中空的。用食指戳了戳,居然挤了进去,果然有极细的一个小
洞,把自己手指包得异常紧绷。
用手指挑着晃了几晃,忽然若有所悟,拔出指头来仔细研究,果然样子像是
女人下体。终于明白,不由得悲愤无比: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一路上受尽苦累,
你居然给我个假屄!
扎了个马步,运气于胸,奋力将手中的物件掷了出去。
半夜辗转,第二日起来已经八九点钟。男人已经在外面推了车准备出门,蔷
薇追到院子说:「我今日带他去大雁塔玩儿,中午不给你做饭,你外面吃吧。」
男人应了,又从兜里拿钱,说:「花钱不要省,咱结婚也没请你娘家人,就当亲
弟待见。」
打发走男人,回头看陈皮皮出来,就生动了口面说:「锅里给你留了饭,快
吃了我带你出去好玩的地方。」
陈皮皮翻了白眼儿给她:「不去。我心情不好。」
蔷薇欲笑不笑看他:「哦?怎么心情不好了?睡得不习惯吗?」
那边哼了声回一句:「你自己知道。」蔷薇就笑出来,说:「我给你的东西
呢,拿出来吧,那东西用过了要清洗的。」一句话戳中小流氓泪点,几乎委屈的
要哭样子,恶声说:「我扔了。你不讲义气,害我在院子里等了半夜。」
蔷薇过去在他肩头捶了一拳,故作嗔怪说:「败家子,那不要钱买的吗?我
是心疼你才为你想着的,你倒不领情了!换了别个人,谁肯厚着脸皮给你去买?
现在没有了,今晚要是睡不着可别怪我。」
陈皮皮就看着她不说话,幽怨的如同弃妇。看得蔷薇心软,用肩膀轻轻顶了
他一下,低声说:「好弟弟,你要听话我才喜欢。」
皮皮还歪缠:「喜欢有什么用?我要操屄。」说的蔷薇「噗嗤」一声笑了出
来,拿手掌在他脸颊上拍了一记:「亏你能说得理直气壮!要我看,你这一脑子
里装的一定都是精虫了,难道女人除了用来干这件事,就没别的用了么?两个人
好,不一定非要做那种事,比如你我,以前睡在一起时候,是喜欢,现在不能那
样做了,仍然还是喜欢。」
「姐姐以前的日子过得辛苦,所以才十分感激你的爱护。譬如一个人掉进臭
水沟里,人人掩鼻而过,有肯伸手来拉他的时节,把性命托付的心也会有。」说
到这里,她脸色凝重起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远远嫁到这里,就是要和
过去做了切割,当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你来见我,对我来说恐惧胜过了开心!
就算你心里怎么善良,还是连着那些不好的回忆……」
陈皮皮被她最后的话伤了自尊,眼里就湿起来,赌气说:「原来我是这么不
受欢迎的。你也不用烦恼,我这就走。」绕过蔷薇就往外走,眼泪却不争气掉下
来,怕被看见丢人,假装摸自己脸擦了。从他懂事以来被女人斥骂殴打鄙视过无
数,却都没像今天这么失落过。
忽然身后一紧,衣角被扯住了,硬生生被拉回来。蔷薇转到他面前,嗔了脸
斜眼看他:「呦呦呦,还长脾气了!不要脸的劲头哪里去了?就算要走,今天也
得陪我逛完再说。」
这一日两人游了大雁塔,看了兵马俑大明宫……直到要黑的时候才回来。陈
皮皮毕竟少年,走几个好玩去处,之前的不快顷刻不见了,加上蔷薇刻意哄他,
也肯让他搂搂抱抱摸摸捏捏,可谓尽兴而归。
回到家里还兴致勃勃,边吃饭边和蔷薇商量明日要去哪里玩。男人接了个电
话,跟蔷薇耳语了几句,女人就摔了碗筷跑出去。男人也不理会她,招呼了皮皮
继续吃饭,说:「她就这性子不好,没个沉稳。」
过了一刻钟光景,蔷薇就回来了,身后却跟来个女人。
皮皮嘴里还嚼着馒头,抬头看见,「噗」地喷了男人一脸,屁股底下装了弹
簧一样跳起来,叫了声「妈呀」撒腿就往外跑。那女人敏捷,一个拧身也追了出
去,紧跟着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响,似乎是谁摔了个跟头,然后是女人气喘
吁吁气急败坏的声音:「别动!再动拧断你胳臂。」
男人被吐得狼狈,一边擦拭一边不解地问:「这么大反应?」
蔷薇忍着笑接话:「是啊,看这儿子,妈叫得脱口而出,多亲热……」
程小月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蔷薇的,这从她那不咸不淡的态度能猜出来。不过
好歹也亏人家报信儿,才顺顺利利捉了妖怪。如今寄人篱下,自然没底气的。蔷
薇家就两间房能睡人,安排了她和儿子住一间。她有着避嫌的心,却也不好意思
拆开人家夫妻。待皮皮吃过饭,押解他洞房了——不对,是动房……
先前的恼火,这会儿也发不出,回去还有近两千公里,又不能把他栓在裤腰
带上。这儿子生了叛逃之心,当务之急还是要断了他后路,就默不作声去摸他口
袋。陈皮皮被摸得肉体发痒,在床上扭来扭去,心里不免恐慌:妈妈今天可有点
不矜持,就算几天没见很想念我,也不用摸得这么热情吧!
摸完了全身上下,沉着脸问:「钱呢?藏哪里了?」
皮皮被问得面红耳赤——难得他也有羞愧的时候,老实把前两日的经历又讲
一遍。末了对妈妈说:「我现在身无分文,穷光蛋一个,你还要不要我?要不你
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程小月自然不信,令他把衣服脱了检查。陈皮皮欣然从命,也不羞涩扭捏,
大大咧咧脱光了,把衣服递给妈妈,嬉皮笑脸问:「要不要扒开屁股检查?人家
犯人都藏那里的……」话没说完屁股挨了一脚,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换做别日,母子同床,这机会如果不做点什么,当然对不起小流氓这称号,
只是眼下自己重罪在身,知道不宜猖狂,最不济也只好去想那么一想,然后老实
去穿了扔过来的裤衩,到程小月脚边睡了。
与虎同舟,睡得也不踏实,半夜醒来,房里灯还亮着,程小月却是没睡,斜
躺在那里对着灯泡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迷迷糊糊翻身楼主了那两条玉腿
问了句:「妈妈你怎么还不睡?」
程小月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怕你半夜跑了……」
陈皮皮把脸贴在她臀边,弯了眉眼儿讨好:「我怎么舍得?唉,这几天我只
身在外,每天看不见妈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每次想到受不了的时候,我就
含泪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程小月用力把他推开,说:「我有什么好,真好的话你也不会不要我了。」
那货就又团身粘上去胡搅蛮缠:「妈妈你有多好,自然只有我这个儿子知道
了,咱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老人家天天拳脚相见,我这身体日积月累,也就
不知不觉习惯了,每天不吃妈妈三拳两脚,就浑身酸痒大不自在,妈妈,你说这
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
妇人就被逗得笑出来,忽然又收敛了,双眼盯着自己胸口,杀机顿现。陈皮
皮顺着她目光看去,原来自己说话间不自觉就把手掌放在了妈妈乳房上。干笑了
两声收回来:「骚瑞骚瑞,习惯了。」
美妇人还嫌他离得不够远,用脚使劲把他往床边踹,说:「死远一点,别挨
到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伸过来一根手指,轻轻在她胸口戳了一戳,然后
飞快逃了回去,躲在床脚冲她吐舌头:「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你来抓
我啊!」
程小月很嫌弃看了他一眼:「贱样儿。」
那边还不肯罢休,趁她不备又过来挠了一下她肩膀,继续贱兮兮说:「我又
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
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乐极生悲的道理,那床板不结实,被他这么几跳竟然塌
了一条下去,得意忘形的小流氓正好摔在程老虎身上,半个身体压住了她,两人
变成对面而视的姿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忍无可忍,恨得牙痒痒的程小月已
经一记重拳迎面打来,砰的正中面门。这一拳怒极而发,丝毫没留余力,打得小
流氓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两只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才定下神来,懵懵看着程小
月在那里痛的直甩手。
看他半天没动静,程小月又忍不住拉过来检查,额头正中居然被打出一枚清
清楚楚的拳头印记。恶气稍舒,嗔了脸说:「这可不是我狠,你自己犯贱的。你
刚才不是很欢乐吗?我看了很开心,再欢乐一个呗。」
小流氓倒没悲戚,正色道:「打完了?」
程小月说:「打完了,怎么着吧!你还想打回来吗?」
陈皮皮忽然咧嘴一笑,说:「君子一言死马难追,你说打完了就不能再打我
了,咱们这一节就此揭过,回家你可不能再反悔。妈妈妈妈你手疼了吧?来我给
你揉揉。」
好在床板只断了一块,也还没有大碍,两人只得躺得再靠近几分,陈皮皮有
了免死令牌,自然心情大好,倒谦谦君子起来,问:「妈妈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
我了?」话一问出,自己已经醒悟,垂头丧气叫了句:「叛徒!大叛徒!」
程小月问:「你老实回答我,这次闹离家出走,是因为我打你还是因为我要
结婚?」
看她问得认真,陈皮皮想了一下,说:「因为挨打。」
程小月又追问他:「我哪天不打你了?为什么这次就要跑?」
小流氓被问得哑然,回想以往,果然从来没在心里恼恨过妈妈的。挠了挠头
说:「那就算是因为你结婚吧。」
「我结婚就那么不好?你要犯这么大肝火?」
「结婚就那么好?」皮皮反问:「好到你非结不可?」
「结婚有什么不好?有人作伴总比一个人强。」
「我不就是在和你作伴了吗?还要什么伴儿?」
「我说的是一个床……房间里的伴儿!」
「我没问题啊,只要你肯让我上床……」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别闹了别闹了,打到脸了!」
「你还有脸?」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打累的程小月坐在床头喘气,我们的小英雄陈皮皮趴在床尾神情自若,除去
多了一对熊猫眼,全身上下倒也还算完整。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妈妈一只
脚,说:「打人解决不了问题,看把你累的!我们彼此要冷静心态,继续探讨解
决问题之道。」
程小月从床上下来,摸了鞋子穿上,说:「我跟你没话说!」拉开房门就往
外走,却迎面撞在一个人身上,顿时吓得一个小跳。借着屋里的灯光,才看清站
在门口的居然是蔷薇!明显没防备她会出来,一脸的尴尬望着程小月,隐忍着要
笑的意思,又憋得辛苦,脸上肌肉也歪斜了。
陈皮皮在床上看见了,伸着脖子跟她打招呼:「姐,偷听呢?」
蔷薇咳嗽着掩饰:「嗯嗯啊啊……不是不是的……我上个厕所……」
程小月差点羞愧的哭出来,铁青着脸说:「我也是去厕所……」
陈皮皮嘿嘿一笑,纵身跳下床,提了提裤衩边缘:「巧啊巧啊,我也想去个
厕所,难得大家这么有缘,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块吧。」
蔷薇忍了笑落荒而逃,远远扔下句:「我去过了,厕所没灯你们要小心!」
程小月咬着牙一把将正要出门的皮皮推了回去,反手扣了房门。皮皮还在里
面叫:「妈妈你别这样,我尿急得很。」
只换回程小月恶狠狠的一句:「憋着。」
这时节已经月淡星沉,周遭一发安稳的没一丝响动。程小月上过厕所,忽然
觉得这小院寂静的可爱,抱了双膝在门槛上坐了,望着天边那抹亮色出了一会儿
神,想:我每次要和他正经说话,最终都被这魔星胡搅蛮缠过去,到如今还是落
个拖泥带水不清不楚。倘若真有因果,难道就是我从前的不检点缘故?都说小儿
难养,我还以为他一天天长大,终于可以舒口气,谁知道眼下才是头痛开始!
她素来好胜,自幼从没对谁低眉顺眼过,养的这儿子的辛苦,也全凭那争强
的一口气支撑。这时儿子从孩童渐渐少年,眼看要挣脱自己,一步步离她越来越
远,突然就生出几分惶恐和恋恋不舍!心底隐隐有个念头浮动,却不敢细想,只
这么一个转念,已然全身紧缩,头皮也发麻起来!
踌躇良久,愈发心乱如麻,用力拍了拍自己面颊,长长呼一口气起身回房。
推门看儿子,正百无聊赖扯了内裤的松紧带弹自己肚皮,一副没心没肺的样
子。看她进来,得意洋洋说:「妈妈,这是我的发明,我给你弹一支曲子来!」
程小月没做声,自顾自去床边坐了,看他在椅子旁胡闹。
想:我要怎么收罗了他才好?
(待续)
四十六
作者:流域风
字数:5550
2013/11/25发表于:SexInSex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程小月就急着要去车站。却给蔷薇拦住了,说:「好不
容易来一回,这么走了可叫我心里难受!总得待上几天是正理儿,转转这西安城
里的风景,别的不说,兵马俑难道不去看看?」
程小月在她面前尴尬,巴不得早些离开,执意要走。说:「我这心急火燎的
赶过来也是没办法,是请了假的!那边一群人还等着,哪里敢耽搁?」
蔷薇看她坚决,叹了口气说:「真要走,也用不着急在这一会儿,你们娘俩
先在家坐着,我让他去车站买票。你再推辞,就是打我这张脸了!」程小月张了
张嘴,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她原本在心里看低了蔷薇,偏偏这宝贝儿子不争气
跑来她家,那一些骨子里的骄傲当然没了底气。
看蔷薇打发男人出了门,回头却来拉了小月的手去她房间。陈皮皮要跟着过
去,却给蔷薇拦住说:「我们女人要说体己话,你不要捣乱。」
两人进来屋子,蔷薇还不放心,探身子出去看了陈皮皮一眼——生怕他跟过
来似的。反扣了房门给了程小月一个浅笑,说:「要是不嫌弃,那就叫你一声姐
姐吧!阿姨我是叫不出口来的,怕你也不愿意应承……」轻轻向她笑一笑,接着
说:「咱们俩个女人,生活着两个世界。要不是有皮皮这节,怕一辈子也未必有
什么交集瓜葛。」
程小月陪着笑一声,说:「这也算缘分。」话却说得言不由衷,她虽然在心
底深处隐隐觉得自己也有不堪的一面,却还是认定要比眼前这个女人的过去明亮
干净许多。
蔷薇似乎知道她心里想法,低声说:「或许你还记恨我以前的作为,再或者
我不是那样一个身份……你怎样想我都不在意的!我只一件事要告诉你,无论哪
个低贱女子,也有付出真心的时刻。我有那样的经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已经
看得没多么在意,可这遭他过来,我却只拿他当弟弟看待的。要论到对男人的了
解,虽然你长我些年龄,我却有把握说比你强了很多。皮皮这个年纪,正是不知
深浅无法无天的叛逆时候,他……他又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儿,你一味强压……是
起不了效果的……」
她这番话把程小月说得全身不自在起来,脸上微微发热,也不知道该接什么
话,想:她这意思,是说我这母亲做得不称职么?难道就轮到她来教训我?
只听蔷薇接着说:「我揣测他这遭逃出来,原因多半是在你身上……你们本
是母子,又相依为命,应该比别家亲昵才对!更何况你们之间还多了这一层身体
上的关系……」
这句话一出口,听得程小月脑子里如同响了个炸雷!全身一颤,脸色顿时苍
白得没了一丝血色。蔷薇还没察觉,自顾自说了下去:「他这年纪,把情欲这件
事看得比天还大,你要是肯迁就他几分,别说离家出走,你就是拿鞭子赶他,怕
都是不肯走的!」
程小月的脸已经由白转红,羞愧得无地自容。一声不吭转身就出了房门,直
奔院子里的儿子过去。陈皮皮正心里没底,不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做什么密谋,看
妈妈出来,自然想探听下虚实。冲程小月呲牙做了个笑脸,正想开口讨好,发现
气氛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程小月已经一个大耳光轮了过来。
这一巴掌打得结实,清脆带响,陈皮皮被抽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又踉跄
着退了几步才站住。
程小月已经被气得流出眼泪来,嘴唇直打哆嗦,却又骂不出口,只哽咽了声
音说:「你作践了我,还要炫耀到这里么?很好,很好。你现在大了,我管不了
你,从今天起,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完低头只顾走,
也不理会随后追出来的蔷薇。走出院门的时候,才听见蔷薇大声叫着她姐姐,声
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陈皮皮还懵在那里,眼看蔷薇追出去,才忽然意识到不妙。也飞快追出去,
却只看见蔷薇茫然站在巷子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就问了句什么事?蔷薇急得直
用手往巷子另一头指,却满脸惶恐说不出话。他跑去蔷薇身边往拐角的街上看,
却看不到妈妈的身影。身后蔷薇猛地推了他一把,颤声说:「你快去那边追,千
万别让你妈妈一个人走了……都怪我,说话没思量……」
她一句话没说完,陈皮皮已经拔腿跑向巷子另一头。
程小月满心羞愤,边走边流泪不止。她走得漫无目的,只捡行人稀少的巷子
去钻,也不知走了多久,竟从巷子里绕出来。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擦踵,约莫
一个集市的样子,她衣着亮丽却满面泪痕,周围的人就都转头看她。这才觉得狼
狈,去路边一家卖杂货的小店,要买一包纸巾来擦脸,却难过的说不出话,指着
那包纸巾不住地抽噎。
店老板理解了她的意思,探身拿来递给她,待她掏出钱包要付钱时候却伸手
阻拦,说:「你这女子,哭个甚?天大冤屈也没甚要紧,莫哭坏了。」她愈是觉
得丢脸,转头掩面而行。
又走了一程,渐渐平静一些。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接儿子回去的,没料到情绪
一时失控就这么逃出来!毕竟还是要拉他回去,不然无论如何放心不下。但要她
转头回去,那是万万不肯的。面子上尴尬不说,在蔷薇眼前形象尽毁才是最不甘
心的。其实在她心中,对儿子也只是恼怒,埋怨他没个亲疏薄厚轻了自己,真正
羞愧的,还是在一个曾经的妓女面前丧失了体面。
她这面进退失据思绪繁复,那边家中早乱了个糟。陈皮皮寻了几条街,始终
不见妈妈身影。要是换作往常,他巴不得多一会儿自在,这次却真担心起来。两
人之间,对峙争闹已经平常之极,妈妈举手就打抬腿便踢他早就习惯,可这次程
小月居然失态到夺路而逃,那实在超出他想象!一往他就算闯下天大祸事,心里
却能淡定自若,如今看妈妈表情,隐隐已经觉得这一次比以前要严重很多了。
又转了两个巷子,迎面碰上蔷薇,已经满头汗水,走的双颊泛红气喘吁吁。
一望见了他遥遥地喊,问看到人了没?
两人又寻了一圈儿,始终看不见人影,才怏怏回家。一进门站在院子里的男
人就埋怨:「我回来家里连个人都没有,你出去也不知道锁门?」说话间把手里
捏着的两张票递给蔷薇:「没有直达的,我寻思杭州比上海转车更近……」
蔷薇哪里还顾得计较?苦着脸说:「他妈妈被……被……气跑了……」她本
来要说是被自己气的,忽然害怕丈夫详细询问,到嘴边的话就含糊了过去。男人
却不着急,说:「还能跑到哪里去?生一时气自然回来了。最不济跑去车站,难
道真不要儿子了么?」
一句话提醒了蔷薇,潦草叮嘱了男人在家不要出去,见了程小月千万要留。
自己揣了车票拉陈皮皮出门,打车直奔火车站。路上陈皮皮自然问她原委,蔷薇
因为有司机在,当然不肯说。小流氓就越是好奇,想:还以为气翻妈妈的本事只
我有,原来她也是个中高手!多半小时候也淘气得很……她得罪了妈妈,妈妈为
什么要打我耳光?要说是生我离家出走的气,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
等到了车站,两人就把守在售票窗口,单等程小月自投罗网。到了这时,蔷
薇才有空隙把其中曲折讲给陈皮皮。说:「我还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居然跟她
去说这些话,还道她是个通达人,全没考虑到她的情面。怪不得她恼……」
陈皮皮听得直缩脖子,说:「这下我要倒霉了。万一我妈妈生气不要我了,
你可得负责……我要求却也不算太高,你权当是养了个二房,每日管我的三餐肚
子饱,记得常常临幸足够了。」
蔷薇听他无耻,忍俊不禁,曲指在他头顶敲了一记,说:「不要想的那么美
好,万一你妈妈真走了,我也千里迢迢把你押解回去。」
二人一直等到中午,也不敢离开,买了两客快餐正吃着,忽然听到手机响。
蔷薇还在看来电号码,皮皮眼尖叫起来:「妈妈的妈妈的电话……」蔷薇顿时大
喜,想了一下,却拿给他接,自己凑过去一起听。
没想到电话那头却是个男人,说:「有人要我说的,你去告诉陈皮皮,他妈
妈现在到车站等他,要是不去,就永远别回来了。」陈皮皮问:「你是谁?干么
用我妈妈手机?」那人口气倒硬,说:「我是谁要你来管?你小子口气很屌嘛,
是想打架么?老子打架可没怕过哪个,你随便叫个司机问问——西京城里开出租
车的蛇二三是谁?吓破你胆子……」话没说完就断了,想是被人夺走了手机。
蔷薇在边上听得直笑,一喘一喘的气儿喷着陈皮皮面颊。陈皮皮就猛地在她
脸上嘬了一口,见她愣着没反应,索性去亲嘴儿。才给醒悟过来的蔷薇一把推搡
出去,抹了面上口水往他身上擦。手却被捏住了不肯松开,甩了几下,也就由着
他拉了,轻声说:「这次回去,不要再任性。你妈妈她辛苦,除了你再没亲近知
心的人了,你要好好爱她……」
陈皮皮说:「我当然爱她了,可明明是她不肯。」
蔷薇知道他话里意思。说:「你爱的方式不对,假如你乖乖听话,她高兴了
自然什么都肯的。」陈皮皮另一支爪子就摸了她大腿,说:「我还不是乖乖听了
你的话,也没见你怎么肯。」蔷薇呸了他不肯再接话,却扯了他去门口迎接程小
月。陈皮皮拖在后面看她扭动丰臀,曲线蜿蜒,比之当年风韵更胜了几分。吞着
口水想:她虽然还是和我这么亲密,但再进一步却是不肯了。果然有了老公,真
的就不再需要我这个以前的男人了。
他这次来找蔷薇,心中是充满了期待的。至于期待了什么,却又隐隐约约想
不明白。蔷薇身体对他的诱惑固然重要,然而两人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亲热,却也
不觉得十分失望。还把她当作最亲近的人,心里一切都能坦然相告,自己也不明
白这其中道理。
这道理程小月却想明白了。初始她一直在忿忿不平,儿子竟然肯对蔷薇说那
么隐秘的话题,显然这个妓女在他心里的位置胜过自己!然而妇人是善于总结自
省的,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理由。
儿子虽然是自己一手拉扯长大,虽然也亲密无间,然而毕竟母子有别,一些
男女间才肯探讨的话题,她却是下意识避开了。蔷薇和他有了那层更进一步的亲
密关系,加上年龄略长,自然是个倾听诉说的好对象。他少年成长,对性懵懂无
知,没有人教导,一切全凭自己摸索,有错误的认识当然在所难免。然而他这些
似是而非的认知,自己是全然不知道的。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把儿子推出去给别
人了!
为了保全颜面,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打了电话,还在担心着儿子不来。等到看
见两个人牵手从大厅出来接她,心才放宽。然而看了那牵着的手还是眼中的刺一
般,绷着脸故意不理睬,径直走进去。
陈皮皮在后面妈妈妈妈地叫,全没察觉。蔷薇却意识到了,不动声色甩开他
的手对程小月说:「姐姐你吓到我了!我只想和你亲密些说话,没考虑姐姐的感
受,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要担待。」程小月脸上红白不定,却还是不肯接她
的话,直接走到售票窗口去排队。蔷薇这才赶紧把票掏出来塞给皮皮,努嘴要他
告诉程小月已经买了的。
小流氓就从后面搂了妈妈的腰,把手里的票在程小月胸前晃着,说:「当当
当当……我们都等你三个小时了,妈妈你再不来,我可跟蔷薇上车了。」程小月
使劲儿掰开他手臂,怒道:「别碰我,我和你又不熟。」蔷薇就听得在旁边笑出
声来,马上又怕小月多心,强忍住了,却忍得辛苦,捂了嘴双肩不住抖动。
知道自己在场难免尴尬,说:「本来要送你们上车的,家里还有那口子在等
我消息呢!我这就回去,你们一路顺风罢。」
程小月却喊了她一句,问她包里有没有纸巾。蔷薇刚要去包里找,却给程小
月劈手夺过去了。转过身,悄悄在里面塞了一叠钱。她终究还要挽回些颜面,不
肯在钱财上让蔷薇吃亏。
眼看蔷薇去了,陈皮皮才缩了脖子问:「你不会死命揍我的,是吧?」程小
月眼睛望向别处,假装没听到,脸色却难看。陈皮皮看得愈发忐忑,用手指轻轻
戳了戳她胳膊,叫:「哈罗!」程小月还是不理。就去拉她手掌,被甩开了,又
接着捉,几次三番。
等车的时间里,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个要拉手,一个拼命甩,倒像是玩游
戏一般。只是一个满面凝重一个死皮赖脸,活像个地痞无赖正纠缠良家……
及至傍晚时分才上了车,却发现男人买的是硬座。程小月前一夜就睡得不安
稳,又熬了一天下来,早困顿不堪。就去找列车员要换卧铺,却正是客满时节哪
里有?她还不死心,又问了几个人,终于有个推餐车的女人应承,带两人去了个
单间,是工作人员休息间。床却只一张,比普通卧铺略大些。那女人收了她补票
的钱揣进自己口袋,叮嘱她睡的时候不要锁门,自己要回来拿东西的。
刚坐上床边,陈皮皮就过来殷勤着给她脱鞋,一脸谄媚地用纸巾擦干净。程
小月也不理睬,自顾自曲膝上床,靠了厢板整理头发。没一会儿,那边又凑过来
给她捶腿捏脚。程小月反手打开他,却又恬不知耻捏过来,嬉皮笑脸叫:「姐姐
姐姐,我诚心来认错的,你大人大量,把我当屁放了罢。」
程小月眼睛一瞪:「你叫我什么?」
陈皮皮又陪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才说:「喏,我管蔷薇叫姐姐,蔷薇又管
你叫姐姐,我不是就该叫你姐姐了?妈妈你貌美如花,当个姐姐有什么奇怪的?
叫你妹妹都理所当然。你被我这么一叫,立刻年轻二十岁,变成了花差花差美少
女,再拿个星星棒,都可以代表月亮消灭我了……」
程小月懒得和他贫舌,然而被揉捏伺候得舒服,就安心享受了。闭上眼要修
养精神,却奇怪没了原先的睡意。觉得该和儿子说些什么,又在心里踌躇措辞掂
量态度。招安诱降的道理她是懂的,只是习惯了呼来斥去,未免生疏温柔。她自
己也没察觉,居然在心底隐约有了和蔷薇较量的意思——一个妓女可以跟儿子贴
心知己,难道当妈的竟做不到?
沉静一刻,问:「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一辈子不要
妈妈了么?」
陈皮皮自然大摇其头:「不是不是!我一出来就开始想妈妈了,但是我男子
汉大丈夫什么的……好男儿痔疮在四方,总要见识一下世面嘛。」
程小月忍住举手打人的冲动,温柔看他,说:「那你还是不要我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说出来,触动心弦,竟就真的心酸起来,眼圈儿一红,一股
水汽蔓延出来。
陈皮皮哪里见过这样楚楚可怜哀怨无双的程老虎?竟一时呆住,眼看她的一
颗眼泪跌落下来打在衣襟上。赶忙伸手去给她擦,心中登时后悔了自己行为,平
时的花言巧语一句也说不出来,只不住说:「你别哭你别哭……」
他越劝解,程小月反而越是控制不住,也忘了这是她所不屑也不齿的,许多
年委屈汪洋般涌出来,两肩颤抖竟不能停止,确确实实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这一哭把小流氓哭得方寸大乱,手足无措胆战心惊,慌忙抱了妈妈的头在胸
前,抚摸了她的头发安慰。自他懂事以来,从没见过妈妈服软示弱,更别说这样
梨花带雨的大哭了!一颗小小的胸膛之中,忽然生出许多豪气。
想:以前都以为妈妈刚强,原来也需要呵护的!我要好好疼爱她,哄她真心
高兴,不让她难过流泪才行。
(待续)
四十七
程小月是没想到自己会一下子脆弱的,忘形发泄了一回,才意识到自己是把
头埋在儿子怀里的。忽然害羞,一把将他推出去,嗔着脸说:「滚开。谁让你抱
我了?谁稀罕你假惺惺来可怜?」
陈皮皮没防备,被推了个屁墩儿,干脆慢悠悠原地打了一个滚儿,说:「你
看我滚了我滚了……妈妈,我难道是你的抹布?连鼻涕也擦来我身上。」程小月
扯了他的脖领子拉起来:「你不是抹布,是拖布才对……瞎说,我什么时候流鼻
涕了……」说话时间忽然领悟他是在说自己脸上的泪水,觉得十分丢人,赶忙转
过脸偷偷去擦了。
陈皮皮顺劲靠过去,坐在床沿把身体靠在她身上。仰头看着妈妈,摆出一幅
了然于胸的表情:「啧啧啧啧,妈妈你这表情是装出来的吗?我看可不大像。」
程小月说:「我辛辛苦苦养活个儿子,如今不要我了,当然可怜。」陈皮皮就拦
腰把她抱住说:「我可没说不要妈妈!放了这么漂亮美丽的妈妈不要,我缺心眼
儿吗?」程小月奋力扭腰挣脱开:「你当然缺心眼儿,什么话都跟外人说……我
这个妈可没别人亲。」
被甩脱的陈皮皮又粘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她脖子,叫:「妈妈。」
程小月:「嗯。」
陈皮皮又叫:「妈妈。」
程小月被他两声叫得心软,想着从前种种忘了应声。只听儿子在自己耳边轻
轻问:「你不生我气了吧?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大人有大量,要饶了我这
一回。」毕竟留恋这温馨,心中怨气消解,嘴上却不肯软,说:「你也不用跟我
说这些,以后你要再跑我也拦不住。不过我却一定不来寻你,到时候我也学你一
样,打个包裹离家出走。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我,咱们看谁有志气。」说完身后
却没了声响,然后只感觉身子被轻轻摇晃着,儿子的头搭在自己肩头,把脸紧紧
地贴上来。
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了,安静着体验那亲睦。程小月就闭上了眼。这两日里
先是几千里长途奔袭,昨晚又没睡踏实,人其实困乏。被他摇出了睡意,不自觉
就向后靠着,一些睁开眼睛的意愿都没有。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心里警
醒,张开眼才发现已经完全倒在儿子怀里。还以为儿子也睡着了,仰头打算提醒
他躺下了睡觉,哪知道分明精神得很,正瞪圆了眼睛看自己领口。又羞又恼,却
忍住了,只伸出手掌来遮住了他两眼,说:「非礼勿视。」
被发现的陈皮皮倒坦然,嘻嘻笑着去亲妈妈的手掌。程小月就把手抬高了躲
避,然而没儿子灵活,被那张嘴追上含住了一根手指,轻轻衔住含糊不清地嚷:
「哪里逃……」程小月惊叫一声抽回去,看手指上已经满是亮晶晶的口水,皱着
眉从他怀里起身,把手离自己远远的甩着,说:「好恶心,难道我没给你吃饱饭
么?这样饥不择食……」
陈皮皮嘿嘿笑着,冲程小月张开怀抱,说:「妈妈快来,我们睡觉了。」
程小月呸了一口,环顾四周。去到床脚寻了一根塑料细绳来,两手扯了扯觉
得牢固,才脱鞋上床。陈皮皮看得瞠目结舌:「你要捆我吗?光天化日,朗朗乾
坤,还有没有王法?」程小月说:「我怕你跑了。」捉着他双手绑了,余下一头
系在了自己手腕上,说:「可惜绳子不够长,不然该五花大绑才放心。你还不困
吗?我可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反手关了灯,合衣在他身边躺下。
被缚也只是样子,陈皮皮一介色狼当然分得出真假。他索性一头拱在了妈妈
胸口上,把脸贴着她乳房说:「妈妈,这个恐怕不怎么保险。你还是抱住我牢靠
点。」程小月闭着眼没回答,却真的揽过了他的头,绕过脖颈的那只右手四枚指
尖刚好搭在了他的耳边,自然地顺便捏了捏那软软的耳垂,低声说:「睡吧。」
这样的亲昵是许久以来没有的了。陈皮皮小算盘打了又打,趴在妈妈胸前思
忖:这一遭暴打多半会免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妈妈真的就此要用
怀柔政策来招安我?哼哼,这必然是她迷惑我的假象,还需小心应对!以她老人
家的脾气,当然早晚忍不住会要揍我。除非我能在她翻脸之前,先一步给她老人
家拿下……不对不对,人家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老妈的脾气,就算我拿下
了她,也一定会在床上对我拳脚相加……我妈妈的!一边圈圈叉叉一边挨揍,这
滋味儿可一定不好受……
脑子里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困意上涌,昏昏然睡着了。
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只手在背上抚摸。初始还朦胧着,那手摸到
屁股的时候他就清楚了。这手摸得暧昧,实在非常不规矩,不单轻揉细搓,还要
在屁股蛋儿上捏几把。顿时激动无比,在黑暗中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想:老
天爷开眼,我要幸福了我要幸福了!妈妈这是在挑逗我么?可怜我为了跟妈妈亲
热,历尽艰难险阻无数,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想要开口叫一声妈妈,又担心她忽然害羞变卦,心里着实七上八下的忐忑。
那手掌在自己屁股上反复摩挲,似乎爱不释手的样子。早把他摸兴奋起来!轻松
挣脱了手上的细绳,也不客气抓了妈妈的两乳揉捏,他本来伏在妈妈胸口,这时
头也就抬起凑到上面去亲嘴。老实亲住了一阵乱嘬,没想到程小月却没做声,口
齿也闭着没一丝回应,倒似乎还睡着。陈皮皮忍着笑,想:装得像!把舌头用力
撬开牙齿钻进去,一通胡搅蛮缠。只觉里面润滑香甜,一时间魂飞魄散,幸福的
要升天了。
那手掌在他屁股蛋儿上纠缠良久,一根中指忽然勾起,直接陷在股沟里面,
不住弹动弯曲,直挑逗得小流氓菊花紧缩通体舒泰,肚子里大叫妈妈万岁,这手
段他是一生没尝过的!鸡巴早怒发勃然,铁棒一样戳在身下软绵绵的大腿根儿。
上面双手早捧了妈妈的脸,亲吻得无限痴迷。可惜程小月碍于脸面,不肯宛
然相就。只任凭他肆意轻狂,未免美中不足。小流氓占领了美人香唇,自然还不
满意,索性把一只手从领口伸进去,捉了肥美乳房。拨弄之间乳头就胀硬起来,
倨傲而立。这乳头生于世间四十载,也是见过世面的。虽不敢说阅手无数,却也
算历经过磨难的。这次被人欺辱,绝不肯轻易认输!奈何这些日子久疏阵仗,实
在是太敏感了点儿,被撩拨得心酥体颤苦不堪言。一面据守抗争一面哀怨命运多
舛,暗暗发誓来生定要转世为脚手脐趾,不要再受这无尽煎熬!
陈皮皮初战告捷意气风发,转而攻打中原腹地。把另一只手去妈妈两腿之间
骚扰。这地界兵家重地,自然关口重重。好在他也算百战将军,攻城伐地惯了。
直接撩开衣服去解开裤带,手顺着肚皮探进去。牛仔裤腰儿紧,钻得也叫辛苦,
好不容易伸进内裤里面却又卡住了,只能在阴阜上游荡。指尖儿奋发努力,终究
失之毫厘,枉在萋萋芳草里冲杀,还是攻不下要害。
这边还在僵持之间,忽然屁股上的手一下子从他两腿间穿过,一把掏去,那
一坨物件儿就捞了满满一手。爽得小流氓全身颤抖,差点失声叫出来。只可惜那
只手在这关键时节忽然害羞,一下子抽离开了。
程小月原本睡得熟。却做梦在家和儿子吃馄饨,两人围了一碗抢。忽然被儿
子用筷子夹舌头,偏偏躲不开!又羞又恼,分明看着他把自己舌头夹出去吃了,
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奇异和恐慌。急得就醒过来,觉着嘴唇被吻了个结实,全身发
热心跳如鼓,竟然是情动如潮的形状。又觉察到腰上裤带被解开,一只手已经在
里面。叫是叫不出来的,慌张得去按那手臂,没想到她这一按反而助纣为虐,竟
然让那手顺利探进两腿中间,指尖儿正巧勾在阴蒂上,刺激得全身一缩,喉咙里
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出来。
陈皮皮大喜,把嘴移开顶了妈妈额头小声问:「你舒服么?」还没等怀里的
美人回答,忽然身后传来一句气急败坏的怒叫:「他妈的!你是哪个?」随即有
人「啪嗒」一声打开了灯。
娘俩儿都没有防备,吓得从床上坐起来,目瞪口呆去看房门边凭空多出来的
一个男人。
男人四十来岁模样,本来也正瞪圆了眼睛,看见他们两个又却愣住了。一脸
疑惑不解,要骂人的嘴也张在哪儿再也合不拢。程小月惊魂未定,脑子里还寻思
难道现今世道乱得贼也这么大胆?陈皮皮却反应快,向男人怒目而视大声反问:
「你又是谁?干嘛半夜过来摸我屁股?」
他胜在年少脑子灵光,一发现屋里多出个男人来,立马明白了刚才摸自己必
定不是妈妈程小月。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屁股就这么给人摸了,不由恶心得夹了
两腿收紧屁眼!一时间怒火中烧。这句质问也就显得格外义正言辞凛然不可犯!
程小月还迷糊着。看看男人又看看儿子,看看儿子再看看男人。问:「他刚
才摸你了?你干什么不吭气到现在才说……」话没问完,忽然就面红耳赤,隐约
猜出了其中暧昧——他不吭不响,加上刚才对我的猥亵行径,那一定是以为摸他
的人是我了!
男人比程小月更糊涂,嘴唇颤动了半天,始终答不出话来。
程小月要起身,这才发现儿子的手还在自己衣服里,赶紧扯了床单遮掩。又
是羞愧又是惊异,要开口问男人,却想到自己和儿子这情形被人家看到,哪里还
有勇气?只盼着男人赶快逃走,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才是最好。
陈皮皮却不依。从床上跳下来去扯住那人,横眉竖眼一连串叫:「你想干什
么你想干什么……」鼻尖几乎迎到对方脸上去了。他年纪虽然不大,身体却依稀
有了厚重模样,站在男人面前,丝毫不落单薄。
这一吵闹,就有没睡着的人从车厢出来围观。男人自觉理屈,又不善言辞,
支支吾吾讲不出道理。就被陈皮皮逼得狼狈万分。偏偏胳膊被扯得紧又脱不开,
在人看来越发显得像个贼一样。
正闹着。推餐车的女乘务从人群里挤进来,慌忙去拉开他们两个。喘着气在
男人胸口捶了一拳,回头对程小月说:「是误会是误会!这是我男人毛亮,不知
道是你们在里面,他是寻我的……」
程小月还没答话,陈皮皮已经跳着叫起来:「我管你猫粮狗粮?他半夜三更
钻进来,又摸我屁股又扣屁眼儿……差点把我小鸡鸡偷了!」
众人听得一阵轰笑。程小月觉得丢人,拦住儿子不让他喊。说:「既然是误
会就算了。大家快散了吧。」
那叫猫粮的男人这时候才镇静。低声埋怨女人几句,赶紧躲走了。陈皮皮还
在程小月身后探出头来嚷:「老子吃亏了……你们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女乘
务见他叫嚣得急,赶紧抚慰。末了又掏出票钱退还给小月,说权当是赔礼道歉压
惊了,赶紧请他收声罢。
陈皮皮其实心虚。他刚才在妈妈身上那一阵折腾,料到人散了妈妈一定不肯
放过自己的。趁女乘务员要走,假装着气呼呼的样子说:「气死人了!老子尿都
要被气出来了,妈妈我去撒个尿……」不等程小月答应,一溜烟儿跟在女人身后
逃出门了。
车厢过道的人还没散,陈皮皮挤着往外去。忽然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从旁边一
闪而过,他倒不肯马虎,又折身返回去看。
果然是个认识的——医院的女护士红杏!
女人化了仔细的妆,穿了裹身体贴的衣裳,显得妖娆妩媚,正被一个男人搂
着往包厢里钻。这男人陈皮皮却不认识;人长得清秀,年纪也轻,白白净净的十
分文雅。比起早时给他治小鸡鸡的郎中那是胜了不知多少倍。
在后面叫了一声,然后一脸促狭望着两个人笑。女人面上倒有些羞涩起来,
装着才认出来的惊讶:「咦!是你啊。怎么这么巧……」一面说话一面扭腰从男
人手臂中挣脱出来。
陈皮皮嘿嘿笑着:「是我是我,巧啊巧啊。这一位是你新情人么?真是亲密
得羡慕人呐!你家庸医呢?」
女人的脸果然红起来。似嗔似笑着打掩护:「小孩子别胡说,这位小范是我
们医院的采购,他……我们是一起出差而已。」
陈皮皮也不拆破,眯了眼盯着他们看。把男女两个都看得不自在起来。红杏
就把男人推进了包厢,过来拉了他的手走远到过道尽头。说:「小孩家家的也不
知道积口德,你见我什么时候把你那破事儿挂在嘴上了?」陈皮皮就势捏了她的
手掌,另一只爪子在女人手背上抚摸。说:「我的事很破吗?嘿嘿!姐姐你不要
顾左右来言我,自己天天换情人,被我捉到有什么稀奇的。这次可是两回了啊!
我记在账上,到时候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算。」
红杏曲起手指在他手背上弹了一下,恐吓说:「你的事也有两回的,一次你
看病一次你小女朋友看病。正好扯平了,对不对?咱们谁也不说吧?相安无事皆
大欢喜嘛。」
陈皮皮嬉皮笑脸地继续摸:「我看病妈妈是知道的。那不是你还欠我一回?
姐姐你可要紧着还才行,不然这利滚利的滚下来,早晚要以身来偿的。」
红杏就故作软弱样子,娇娇柔柔问:「那你想怎么样?」
只见面前的小流氓眼珠转了又转,看四下没人注意他们,把双手举在她胸前
做了个虚抓状,说:「我要摸姐姐两个大咪咪。」
女人倒没想到他这么勇敢,「哧」地失声笑了出来。却把两手护住了胸口,
侧了眼看他,说:「那怎么成?光天化日的,你这不是公开耍流氓么?换个地方
吧。脸行不行?」
小流氓斩钉截铁:「不行。除非换成屁股我还能勉强接受,否则免谈。」
女人就瞄了他桀骜不驯的头发笑。见他依然气壮山河,就屈服了:「唉,你
这真正叫挟私揩油卑鄙下流。算我怕了你!」说话间把个妖娆的身子反而往前凑
了凑,挺胸以待:「你赶紧摸完了我好安心回去。不过姐姐丑话说到前头,只准
摸不准捏啊!你一捏我可就喊非礼了。」
陈皮皮反而呆了一下。以他的逻辑,和人谈判必然是我方漫天要价,敌方就
地还钱。这么容易得逞,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把两只爪子又往前伸了伸说:「我
摸了啊!我可真摸了!」见女人毫无惧意,才小心翼翼把两只乳房抓住了。
这两只乳房丰盈饱满,虽然隔了衣服,触手仍旧松软腻沉。陈皮皮摸上去倒
不好意思乱动了。他和女人玩笑,那是习惯使然。虽然见到过女人和江湖游医徇
私,但是因为那时间对他和蔼,还是在心里亲切了她。假使把她换了胡玫,怕早
老实不客气了。
这女人因着职业原因,却是个把身体看得开放的人。见了他的拘谨反而觉得
有趣,生了挑逗他的意思出来。深深吸一口气,故意把两乳挺得更加骄傲,笑话
他说:「我还当你有多凶猛,原来也是个胆小的——你这是在摸地雷么?吓得这
样战战兢兢?」
陈皮皮被她说中,色厉内荏重新把手在嘴边吐了两口唾沫,作势要往她领口
里伸,嘴里说:「不要猖狂,刚才是刺探军情来着,你以为我怕地雷吗?别说是
地雷,就算你是两个炸弹,我也要奋不顾身拆了你……」
(待续)
四十八
程小月在房间整理好衣服,坐在床边发呆。经过刚才一阵折腾,那股涌上身
体的反应已经消退,尽管自己还是没来由的觉着脸上发烫。不知过了多久,才看
见儿子鬼头鬼脑的进来,目光闪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问:「你去尿长江
了吗?这么久才回来!」
陈皮皮岔开了话题说:「妈妈,刚才真是好险!要不是我挡住,吃亏的可就
是你了。淫贼,真是个胆大包天的淫贼……」程小月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板着
脸说:「你这叫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倒看不见自己黑。当我是糊涂虫
么?你才是真真正正的淫贼对。淫贼,小淫贼……」陈皮皮看她没发狠的架势,
就做出一副奸诈的模样往她身上凑:「没错,既然被你识破了,哼哼!我还装什
么?小娘子,乖乖不要动给淫贼亲一个……」嘴上说话,一把搂住了妈妈脖子。
程小月晓得是他顽皮,忍着笑用手推,说:「你想干什么?快走开,不然我
就叫了。」没想到儿子的嘴居然贴过来,要亲嘴儿的架势。赶紧用手掌挡在他嘴
上,说:「你怎么不按套路来?下面的台词是——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陈皮皮把妈妈的掌心亲得啧啧直响,说:「我这版没有这一句,是直接耍流
氓的。」话音未落,胸口就给程小月重重打了一拳。痛得「哎哟」叫出来,捂着
胸口倒退几步。说:「你这也不对。小娘子因该是娇滴滴才对。你这招明明是江
湖鼎鼎大名的黑虎掏心。」程小月一本正经向他比划了下攥起来的拳头说:「我
这一版是女侠惩奸除恶,为民除害,结局是淫贼被女侠打死了。」
小流氓就摩拳擦掌捋胳膊挽袖子:「耍赖谁不会?那我这版的淫贼会降龙十
八掌。」伸出两只手去妈妈脸上身上一阵乱摸,一边叫:「飞龙在天见龙在田神
龙摆尾亢龙有悔……」
程小月手忙脚乱地招架:「你这是降龙十八掌吗?分明是十八摸……」一说
出十八摸这三个字马上自觉失言,脸上热了一下,转口说:「而且会降龙十八掌
的可都是大英雄,哪里会做淫贼!」
两人各自在心里有着顾忌,你一句我一句插科打诨,谁也不提之前的事。经
过一番折腾,程小月的睡意是没了。两人干脆坐在床上打牌。陈皮皮打的马虎,
又不如程妈妈记性好会算牌,一连输就烦起来,大叫不打了不打了,打来打去磨
手皮没意思。程小月赢得正起劲,说你把钱掏出来咱们赌输赢。只见儿子给自己
翻白眼,然后把裤兜翻的底儿朝外。说:「我哪里还有钱?咱们还是睡觉吧。」
程小月听他说得轻佻,正要扳脸,却忽然心动了一下,想起蔷薇的那番话。
忽然脸上滚烫,怕儿子看见赶紧转过头侧身面朝里躺了。支支吾吾要他去关灯,
说:「要睡就给我好好睡,从现在起,咱们谁也不要说话。」
咔嚓一声响,顿时一片黑暗。陈皮皮悉悉索索爬上床,把一只胳膊从后面搭
在她腰上。程小月身子一阵阵紧,竟然一动也不敢动。她是知道原因的,却想也
不愿意去想。
皮皮是废话惯了的货。忍了才一会儿,就在后面轻轻推她,问:「妈妈你睡
着了没?」程小月没吭声,手却在身前死死攥着。想:他要是真如所料来缠我,
该不该一拳打过去?
打人她当然轻车熟路,可打得这么优柔寡断举棋不定还是头一回。
举棋不定的当然还有陈小流氓。这一趟出行可谓兵败如山,苦头儿没少吃,
甜枣却没半个。一囊的精气没出发泄,这会儿给他一头猪,也跃跃欲试了!起先
是已经死了妈妈这边的心,料到她绝不会姑息自己。挨揍倒还其次,程小月真正
翻脸才是他的顾忌。
然而刚才两人的调笑,似乎妈妈倒没追究的意思!难免又让他蠢蠢欲动。手
揽着柔软温热的腰,肚子里像有一条蛔虫在拱。黑暗中清楚嗅到妈妈脖子上发出
的淡淡体味,说不出的诱惑人。分明好比在他这只馋猫的脖子上挂了条鱼!哪里
肯老实睡?
仗着胆子把下体又往前凑了凑,紧贴住妈妈的圆臀。然后瞪大眼睛侧耳听她
有什么动静。想:要是被妈妈推开了,那我就乖乖死心塌地去睡觉。
程小月当然感觉得到,甚至那条微微勃起的硬度也清清楚楚。虽然拿不定主
意,却觉得总要给他留一点想念,才不会疏远了自己。让儿子为所欲为的胡来她
是死也不肯,然而内心深处又隐隐觉着蔷薇话里有立竿见影的道理。妇人就在那
里犹豫,一只粉拳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却始终下不定决心挥出去。
这样的姑息养奸,就给了流氓可乘之机。腰上那只手胆子大起来,蛇一样贴
着肚皮钻进去了。先是小心翼翼地在乳罩外面抚摸,畏畏缩缩透着胆怯,然后终
于放肆,强行从下面探进去,盖在了丰硕的奶子上,不管不顾揉捏起来。俗话说
色胆包天,真是颠扑不破的道理!这事情一旦开始,要他自觉醒悟停手,那是猫
鼻子上挂咸鱼,休想啊休想了。
其实这行为还在程小月可忍受的范围之内。被儿子摸几下乳房,也算不上多
大逆不道。担心多的反倒是屁股上的那根棍子,分明硬起来了!直挺挺地杵在肉
上,热情如火。程小月就慌张起来,心怦怦跳得似乎要从喉咙蹦出来。
她身子也是久旷的,沾着火就要熟的意思。这时自己已经感觉情动,下面一
点痒的意思,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好在四下一片漆黑,装了睡觉遮掩。程小月就咬了下唇继续忍耐,安慰自己
舍不了身体套不住儿子,小便宜总是要给人家占的。但是偏偏忍得辛苦!那手的
挑逗猥亵下流,揉捏得奶头慢慢硬起来。酥痒从皮肤浸入身体,心神也荡漾起伏
不定,那只攥住拳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床单,要扯起来的冲动。胸前
的动静越来越大!渐渐的几乎忘记了顾虑,完全放肆起来。一只奶头给两根手指
夹住,左右扭动着。那痒的感觉里就夹杂了微微的痛,痛和快是不能分割的,这
痛让她的身体回忆起久远之前的欢乐。
这些记忆里的欢乐久违却亲切,让她渴望酣畅淋漓的爆发,甚至不顾一切的
冲动。呼吸也慢慢变得沉重急促,无法平静。
陈皮皮没察觉到这些变化。他起先是胆怯的,直到情欲上头的时候完全不能
自制了。流氓自然会有流氓的逻辑,假如以前没碰过妈妈,多少还有忌讳。这会
儿却只有鱼死网破的念头——大不了给妈妈发觉揍我一顿!要是她真的翻脸,我
就老老实实认错。知错就改,我还是好孩子嘛,难道妈妈肯打死我?
两坨沉甸甸的乳被抓着挤压揉搓,变换出不同形象。程小月甚至觉得那手指
已经完全嵌入进来,和自己的乳房融为一体。这样有力的手指也让她想到坚硬的
生殖器官!于是这侵犯就格外具备了意淫的味道,也唤醒了她身体的反应。情欲
是可怕的!她能明显察觉到下面的湿润,腿间的那股暖流,慢慢的蠕动到出口,
然后在内裤上融化,羞耻成一片。让她整个身体梦魇了一样不受控制,酸软和战
栗几乎要摧毁她的防线,满脑子也只剩下心慌意乱。
她明白这是沦陷的前兆。理智提醒她不能坐以待毙,挑明当然有顾虑,不动
声色地微微扭动了下身体,同时从鼻腔发出「嗯」的一声,似乎是梦里呓语那样
的轻微。这样的警示在她认为是够的,知子莫若母,料到惊动了他以后,一时半
会儿必定老实的。至于后面会不会卷土重来?不用想也一定会。她也只好眼巴巴
期盼这冤孽等的时节睡着了。
那手果然不动了。虽然老实下来,却还舍不得放弃,手还趴在乳房上。程小
月的身体却还在继续升温,好像胸口上的手是块烙铁一样,一刻不停地在给自己
加温。她闭着眼努力调整呼吸,希望自己不要去想。不去想那只手!不去想那根
抵着自己屁股的肉棒!
陈皮皮可不知道妈妈的翻天覆地。他被程小月那一声轻嗯吓得出了一头白毛
汗,肚子里菩萨天神地保佑着。想:她醒来揍我一顿倒是小事,这已经到手还没
吞下肚的妈妈忽然飞走才是大大大大的损失!横竖被揍死,也要把我这根鸡鸡插
到里面再死才能算是死得其所!嘿嘿嘿嘿,插到里面就死当然不成,我还要动啊
动的……
想到这里,鸡巴就跳了几跳,更加硬得厉害。以前两次和妈妈贴肉贴股,都
是误打误撞出来的。第一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至于第二次,也全仰仗了胡枚在
旁边,虽然成了事,也只是拼死吃河豚,胆战心惊倒比其中滋味更加多一些!这
一回却真正算是处心积虑在打妈妈这算盘,怕是固然有点,然而义无反顾的勇敢
了。
等过了十余分钟,估摸妈妈应该睡熟了,抽出手来去脱她的裤子。程小月的
牛仔裤本来贴身,绷得紧实。加上小流氓要担心惊醒她,自然脱得艰苦。他倒有
耐心,一点一点地慢慢褪。刚把裤腰拉脱到臀股,程小月忽然又动了一下,一条
胳膊挥上来,搭在了自己臀部,刚好把裤子挡住了。
陈皮皮只好又停下来,再等了几分钟,才小心翼翼地去拨开那手臂。又把裤
子往下拉了几分,偏偏妈妈的手又回来捣乱了。他这回没了那耐性,不管不顾去
扒。连裤子带内衣一起褪了。雪白的屁股顿时暴露出来,在黑暗里分外显眼,宛
如夜空里的银盆满月。股沟处也隐约散发出一阵奇异的味道,芬芳馥郁里略有酸
腥,入鼻醒人,中之欲醉。
这味道是陈皮皮熟悉的,蔷薇齐齐胡枚各女那里都有。虽然因人而异各不相
同,却也都是一脉相承——蔷薇要略重一些,齐齐清寡,胡枚则参杂了许多香水
味儿……妈妈的味道他自然也闻过,然而记住的却多半是身体的味道,真正下体
散发出来的,他却没什么记忆。黑暗之中,忽然嗅到这香气,心旌摇曳,急手急
脚脱了自己衣服,就势靠过去,这根火辣辣的肉棍终于张牙舞爪过去了。
他这几下倒是麻利,给程小月的反应时间也少。刚开始,程小月还觉着他没
这么大胆,总要畏畏缩缩以后才敢真动。她还想着怎么不动声色要他知难而退,
谁知道就一眨眼功夫,股缝里已经塞进来东西!
那东西滚烫火热,硬邦邦戳过来,野性十足。程小月本来身体软着,这时候
忽然觉着一股热流冲上头来,心上猛跳一下,沾着就爽利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忘
了抵抗,随着腿间那一下解痒的热,身体里已经充实。
暗里叹了口气,也放了原先的警戒,任凭儿子鱼肉了。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察觉,在对待儿子的关口上早已经松动。妇人生性豁达
爽快,原也不是把贞操看得多重要的女人。又是空虚的时节,抵制力难免单薄。
况且这也不是头一遭了!横竖是有过的,再加上蔷薇的一番话又给了她思想里的
推脱和籍口,生出不妨一试的心思。几处撮合下来,终于给陈皮皮以可乘之机。
陈皮皮也没料到这么准确!挺身一下就进去了。只觉得龟头上一阵湿热,马
上被包裹起来。他紧紧抵住妈妈的屁股,一动也不敢动,鸡巴愈发硬的很,在屄
里不住跳动着。那两瓣浑圆丰满的丰臀贴了自己身子,柔软细腻,只能叫一个销
魂蚀骨。恨不得把肉再贴紧点儿,恨不得把身体合成一处。
忽然觉着鸡巴一紧,被肉夹了一下,随即又湿滑了很多。他心里疑惑——难
不成妈妈是醒着的?要是她明知道我这样却不反抗,那不是默许?不对不对,按
照妈妈脾性,要没睡着早翻身挑起来拳打脚踢我了!就算没跳起来,拳头巴掌什
么的一阵招呼,才叫做情理之中。哎呀,我总不能就这么插在里面不动吧?那就
算插到天明也爬不上高潮……可是我要动就必然惊醒妈妈,难道要一边挨揍一边
圈圈叉叉?这难度也太高了……
他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程小月还闭着眼睛体会。她牙是咬了的,虽然那根
东西没大动静儿,间或的勃动却还是被她的敏感捕捉到了。刚才那一下肉紧,也
的确是不由自主的反应。毕竟久旷的身子,捱着挑拨就情欲勃发起来,似乎就这
么也能奔着高潮去一样!其实是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进来了,索性任由他
大闹天宫也好!总胜过破了名头没捞着欢喜。然而这是万万不能说的,连想一想
也自觉天理难容!
偏偏这天理难容的东西一定要做这事情!
陈皮皮开始慢慢蠕动。没错,蠕动总算也在动了。照他的欲望,巴不得稀里
哗啦一通死抽,陷在妈妈屄里的鸡巴已经硬得欺铁赛钢了,痒得心里直挠。自古
以来老虎屁股摸不得,何况他现在要操老虎!一万分的精神要打起来的。虽然动
得慢,皮肉紧致的触觉还是让他头皮发紧。一进一出之间,非常滑顺,尽管只是
蜻蜓点水略显不足,可架不住点啊点啊的反复点,那快感也慢慢聚集,龟头上的
麻痒越来越明显难耐,舒服得小流氓眯起眼一口口的吸气。
这样的慢工细活也叫程小月难熬。她的腰是被儿子揽着的,屁股自然向后撅
着,清楚地感觉到儿子每次紧贴过来时的毛发摩擦。更加羞耻的是,下面已经汪
洋一片,儿子的鸡巴在里面充满支撑着,甚至每次抽回去的时候竟然还有粘连。
这样缓慢的行动,反而更能叫她体会到连接处的细节,这些细节又在她的脑海中
绘出一幅画面来,刺激得她越来越兴奋。
黑暗里母子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个小心翼翼的弄,一个战战兢兢的装,弄
的这个固然如履薄冰,装得那个又何尝不是心惊胆战!
到底皮皮沉不住气,磨蹭了一阵就不自主地快起来。好在过渡的平稳,也没
叫程妈妈警觉到不妥。渐渐水声唧唧,猫舔食一样响起,每次插进去也要撞到屁
股了,屁股压下去又弹起来了。程小月的身体随着撞击晃动,带得床铺也晃动起
来,偶尔要吱呀一声的响。
「啊……」
程小月被戳中一处要害,脱口呻吟出来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这狭小的
空间里还是格外刺耳。这下不能继续装睡,她反手推住了儿子的胯部,用力低档
他的侵略。口中想要呵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也是心虚的,只盼望把他推
开,大家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睡觉才是上选。
陈皮皮的确被吓了一跳。然而都干到百分之九十了,要他收棍那是打死也不
肯的!横竖是被发现了,左右是死,索性一把死死按住了妈妈的腰,上下翻飞进
退如狼一通死命干!
这一路棍法大开大阖,招招攻敌要害,威力当然跟先前不可同日而语。我们
的一枝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小淫童,指望靠这套武功在妈妈没挣脱开前高潮一
回的。胯部撞在程小月屁股上啪啪直响,鸡巴捣蒜一样杵得集密有力。
程小月就被干得「啊啊啊啊」一连串叫了几声,身体鱼一样活动起来。可惜
这条鱼是被按在猫爪之下的,任凭扭动也无济于事。不等她恼羞成怒,快感已经
蹿升到了极点,双腿一蹬,脖子伸展,人被闪电击中一样,脑海里一片空白了。
身后的动作还在继续,追加给她一波波尾韵,让她全身瘫软如泥,更别说什么挣
脱了!
陈皮皮还势若猛虎,心里叫着:「快了快了快了!我就要射精了……」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wsgyj8 于 2014-8-22 18:08 编辑 ]